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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對男女來了
這個村子很平靜,我坐在山頭發(fā)呆,像極了小時候被爸媽打后獨自坐在河邊的我。
看著遠方的夕陽,想起了那天,也是這么紅彤彤的傍晚。
我等著聞淵過來,一個月進組封閉式拍攝,已經(jīng)很久沒看見他了。
然后就等來了他帶著那對惡心的男女進來的場景。
「我的女兒啊!我終于見到你了!」尖利的哭喊聲喚醒了沙發(fā)上的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口的人,有一種還在夢中的感覺。
蒼老的女人和油膩的男人雙眼放著精光地看著我,我捕捉到他們貪婪地用余光看著我的奢華大平層的眼神。
又重新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帶著激動和不可置信的演技。
聞淵這個聞氏大總裁微笑著看著這一幕,然后仿佛圣人般開口。
「熙陽,是不是很激動?我把他們找來就是想讓你不再一個人,你也有家人,有父母。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你不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
我渾身顫抖著看著我昔日的父母,如同看見血海深仇的仇人。
母親還在哭泣,「妞兒,爸媽錯了,這么多年我們一直很想你!你看,媽媽給你包了餃子。」說著趕緊從包里拿出飯盒。
我錯愕的看著這一切,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你也配吃餃子,我叫你吃我叫你吃!」一把把豬食塞進我的嘴里,嗆得我無法呼吸。往日的痛重新席卷我,讓我不由得紅了眼眶。
聞淵以為我感動了,說了聲「不打擾你們重聚的時刻。」便出去了。
前腳剛走,母親就自顧自地吃起餃子,完全忘記是給我的。
母親滴溜著精明的眼睛開始各個屋子轉(zhuǎn),嘴里罵著「什么玩意住這么好也不知道孝敬爹媽,這屋子給我住,這個大,給兒子娶媳婦用......」
「不行,這么多年你享福了,必須先給我們......五千萬,對,先給我們打五千萬,必須給!」
跑進我主臥不停翻找東西的母親怕我沒聽見,還扯著脖子喊著五千萬。
而我那滿嘴黃牙的父親,渾身散發(fā)著臭味,不知道什么時候貼進了我身后。
呼出的熱氣瞬間把我拉回現(xiàn)實,恐懼沒有再淹沒我,我終于感覺到身體能動了,那些曾經(jīng)的噩夢如海嘯般掀起又放下。
惡心的視線落在我吊帶睡衣的胸口處。
我的父親,帶著同樣基因的男人,正下流地看著女兒的身體,然后說著作嘔的話。
「女兒大了,我們的基因真好,乖妞兒,爸爸想死你了?!?/p>
說著,骯臟的手攀上我裸露的肩膀。
我只覺得腎上腺素飆升,眨眼間沉重的煙灰缸已經(jīng)砸向父親。
「啪!」煙灰缸碎裂,穆大國渾身抽搐著倒下。
我快速地披上外套,還好我的包在門口的架子上,里面有我的證件。
母親的尖叫聲傳來,我沒有回頭。
逃也似的跑出了家。
直奔機場,買了最近的航班,絲巾捂著臉,沒有人認出我。
到了陌生的城市,又坐了長途車、摩的、驢車,到了偏遠又淳樸的村子。
曾經(jīng)拍攝路過的地方,調(diào)查過,沒有未開化的村民。
租了一個老奶奶隔壁的木頭房子。
聯(lián)系了中介,賣掉那套大平層。
聯(lián)系了律師,寫了遺囑,如果我死了,他們也別想得到我一分錢。
做完一切已經(jīng)第二天下午,我的眼睛一刻都沒有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