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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沈含照在醫(yī)院養(yǎng)了一個周,等到傷口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蕭宴清才想著過來。
她剛剛轉(zhuǎn)醒,映入眼簾的就是他繃得直直的臉:
“要演苦肉計,也不用來真的吧?”
從盤山公路回來那天,沈含照喝酒喝得醉醺醺,摔在家門口睡了一整晚,被保姆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發(fā)起高燒。
她嚇得連忙打電話給蕭宴清,畢竟就算外界再多流言蜚語,她親眼見過蕭宴清怎么對沈含照的,還以為他不會那么輕易把她舍下。
蕭宴清確實(shí)也像她想的那樣,飛快從外面趕回,結(jié)果看到沈含照安然無恙地在客廳逗貓,氣得當(dāng)下就把跟了她們好幾年的保姆趕走。
沈含照也不知道燒怎么會退得那么快,也不知道他會回來。
驚愕之中被蕭宴清一個耳光扇得發(fā)暈,看見他在盛怒之下把家里的東西砸得到處都是。
他緊緊捏住沈含照的下巴,眼底的嫌惡快要溢出來:
“為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你就那么不擇手段,誰都可以利用是嗎?!”
沈含照無助地?fù)u頭,像以往很多次那樣,明明很想開口解釋,但在結(jié)果面前,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她享了所有的益處,以被冤枉的受害者自居,又有幾個人會相信?
沈含照眼睜睜看著他離開,聽他親口說出:
“你太惡心了,我絕不可能再和你這樣滿口謊言的女人呆在一起?!?/p>
可惜蕭家父母堅決不同意蕭宴清娶一個二婚女人,在維護(hù)名聲的堅決下,竟然是唯一站在沈含照這邊的人。
可是從那天開始,她除了這個蕭家夫人這個名頭外,再沒有其他了。
愛和榮寵,早就已經(jīng)回到了本該屬于的那個人身上。
聽了蕭宴清極具諷刺的質(zhì)問,沈含照一句話也沒說,抬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發(fā)呆,把沈母教她的措辭忘得一干二凈。
她只覺得自己好委屈,以為好心幫了別人的忙,以為遇到了值得托付終身的伴侶,以為所有好的日子都將如約而至,卻在一夕之間,被顛覆得徹底。
她成了殘害好友只想攀上高枝的虛榮女人,又哪兒來的資格跟別人議論真心?
她的沉默讓蕭宴清無所適從,以往的好耐心早就已經(jīng)消失殆盡,猛地起身,把凳子帶得“呲拉”一聲巨響,居高臨下地通知她: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多廢話了,你媽打你是我授的意,誰知道她下手這么重,你也跟個蠢貨一樣不知道躲?!?/p>
“我來是想要通知你,后天我爸生日,點(diǎn)名要我?guī)氵^去,到時候我叫人過來接你?!?/p>
他丟下幾句話轉(zhuǎn)身離開,連房門也沒有關(guān)。
沈含照在他離開后崩潰大哭,外頭的人以為里面正在經(jīng)歷什么生離死別,紛紛想要探頭觀看。
趙燕婉從夫家逃出來的時候渾身是傷,那男的心里扭曲,常常以折磨她為樂趣。
沈含照回家把這件事情說給蕭宴清聽,為她心疼,為她不值。
那時蕭宴清把她壓在懷里親吻,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
“人各有命,咱們過好自己該過的,操心別人干嘛?”
“唉,我只是覺得好可憐,被親近的人這樣毒打,心理創(chuàng)傷形成后,也不知道她多久才能夠走出來......”
蕭宴清在她身后睡得香甜,那時候她又怎么會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在蕭宴清的促使下,親自承受這樣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