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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南笙當天就被綁著送到那個“心理醫(yī)生”診所。
到了地方她才知道,岑清眠找來的這個人,根本不是心理醫(yī)生。
那人就是收錢辦事的變態(tài)!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就是她的噩夢。
這個醫(yī)生顯然是個老手,下藥,電擊,無所不用,下的手又毒又狠,卻又能讓她不留下傷痕,不被發(fā)現(xiàn)。
一個星期,暈了疼醒,醒了痛暈,來回重復(fù)。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時候,顧硯深終于來接她了。
等她被放出來那天,她已經(jīng)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硯深不知道何時就等在了門口。
“臉色怎么這么差?”顧硯深蹙著眉問。
短短幾天沒見,南笙的臉瘦的凹陷,臉色慘白毫無氣色,但身上并沒有明顯傷勢。
南笙沒有回復(fù),就安安靜靜站在那,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乖巧。
他心中卻莫名堵得慌。
“還能是什么,故意裝的像讓你擔(dān)心吧。”岑清眠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笑意。
顧硯深皺著眉,張了張唇還想說什么,手機突然震了震,看見信息,這才想起正事。
“今晚是清眠生日,收拾一下和我過去?!?/p>
說完,也不管她的回答,直接將她拉上車。
南笙也懶得掙扎。
時間到了,程序已經(jīng)走完。
她的媽媽和哥哥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被顧父送走了,現(xiàn)在就等著她,做最后的了解了。
晚上,她出現(xiàn)在岑清眠的生日游艇宴會上。
只是她剛到,就被岑清眠攔在了樓梯。
“怎么就沒治死呢?我明明就讓醫(yī)生加大電量電擊了呀?還是那幾支針過期了?”
“你不是不讓我給你媽媽打針呢?那針現(xiàn)在打進你的身體,舒服了么?聽打過的人說,身體如萬蟻爬行,毒蜂蜇藥,是這樣嗎?”
岑清眠聲音壓不住的幸災(zāi)樂禍。
南笙沒有理會她的挑釁,只是繼續(xù)回著顧父的消息。
“今晚假死行動,順著岑清眠的計劃?!?/p>
消息剛發(fā)出,手機啪的一聲被打到地上。
抬眼看見岑清眠眼中的挑釁,南笙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
“岑清眠,你很得意?”
南笙靠在欄桿上,眼底打量,一字一句誅她的心。
“岑清眠,你不會以為你真的能贏了我吧?這段時間你一直算計,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命,以為這樣就趕走我上位?”
“可結(jié)果呢?顧硯深動過離婚的念頭?哦,我還忘了告訴你,你知道顧硯深是怎么哄我的么,他說他只是感謝你在他小時候幫過他,不得不傷害我,但他的心始終是我的,等你情況穩(wěn)定,就讓你離開。”
岑清眠臉色鐵青。
南笙笑出聲,繼續(xù)說道,“顧硯深不可能會喜歡你的,青梅竹馬都沒愛上你,他這輩子,也不可能愛你。”
岑清眠氣瘋了。
“你給我閉嘴!”
她幾步上前,一把扯住南笙的頭發(fā),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往欄桿壓。
后腰抵住欄桿,上半身被最大程度的壓彎,南笙痛的皺起眉。
脖頸上的力氣逐漸收緊,南笙憋得臉色發(fā)紫,但她的聲音還是斷斷續(xù)續(xù),鉆進了岑清眠的耳朵。
“我是顧硯深唯一的妻子,你敢殺我么?”
“只要我活著,你這輩子都和顧硯深沒可能!”
唯一的妻子。
五個字刺的岑清眠瞳孔一顫。
意味著只要她存在,岑清眠這輩子都只能是幫助過顧硯深的青梅這一個身份。
深藏在心中的某個邪念壓不住往外冒,瞬間的事,她使盡渾身力氣,猛地將人一推。
“我為什么不敢殺?你媽媽,你哥哥一個個不都是因為我殘的殘,昏迷的昏迷?加個你又如何?”
“我和硯深青梅竹馬,他從小就保護我,我還能輸給你一個外人!”
南笙失去著力點,整個人翻滾從欄桿上墜下。
聲響被游艇上地歡笑聲蓋住。
目的達到,南笙緊閉著眼睛,任由自己沉入深海。
緊握在掌心的定位發(fā)出信號。
她知道,她成功了。
很快,她就能徹底逃離這個充滿黑暗,算計,背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