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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和妻子結(jié)婚一年,我們還沒有同過床。
婚后第一天,她生理期提前。
第二天,她助理打電話說公司出事需要立刻處理。
第三天,她直接去國外出差了。
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直到妻子回國那天,我聽到她和閨蜜的對話。
“既然你不喜歡任知遠,為什么不離婚?”
妻子沉聲開口,“快了,等我?guī)椭蹔Z回總裁之位。”
“任氏和我都只能是知舟一個人的,他別想碰我?!?/p>
而她口中的知舟,正是我父親在外的私生子。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精心下的一盤棋。
既然這樣,我成全你們。
1
閨蜜繼續(xù)追問,“你們結(jié)婚都一年了還沒同房,任知遠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妻子陳穎蝶聞言不屑嗤笑一聲,“那個蠢貨!”
“估計他到現(xiàn)在還以為我們的婚姻幸福美滿吧?!?/p>
我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說的沒錯。
在這之前,我確實是這么認為的。
我和她青梅竹馬,從小便喜歡她。
這一年里,我每天都沉浸在能娶到她的喜悅當中。
所以哪怕沒有圓房,我也覺得自己幸福極了。
可沒想到現(xiàn)實卻給了我當頭一棒!
就在這時,陳穎蝶的手機響了。
她的臉上瞬間染上了嬌羞,“喂,老公?!?/p>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陳穎蝶臉色微紅。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碰我的。我只屬于你一個人?!?/p>
掛斷電話后,閨蜜在一旁打趣道,“你家那位又查崗了?”
陳穎蝶害羞地點了點頭,“沒辦法,誰讓他太在乎我了?!?/p>
我的心徹底涼透。
過去的一年里,我給她打電話時她的語氣中總是透著不耐。
我以為是她工作壓力太大,情緒需要釋放,每次都忍氣吞聲。
現(xiàn)在看來,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
我撥通了特助的電話,“幫我調(diào)查一下陳穎蝶和任知舟之間的來往?!?/p>
回到家時,陳穎蝶已經(jīng)在家中等候。
見到我,她便撲了上來。
“老公,我快想死你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一定會熱烈地回應(yīng)她。
可透過鏡子,看到落地窗上她那張充滿嫌惡的臉,我連裝都裝不起來。
現(xiàn)在,我只覺得無比惡心。
陳穎蝶愣了愣,隨即在我耳邊輕吹了一口氣,“不如我們…”
她的話音未落,我便條件反射般將她推開。
“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p>
陳穎蝶被我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任知遠,你什么意思?之前都是你求著我的?!?/p>
我看向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從前我在她面前百般卑微,換來的是她的欺騙與厭棄。
如今她的主動,不過是為了另一個男人的前程。
畢竟,她說她這輩子只能是任知舟一個人的。
想到這里,我一把將她抱起向臥室走去。
我倒要看看,這次她又要找什么樣的借口離開!
2
陳穎蝶的眼神立刻警惕起來。
像是受到了驚嚇,她猛地從我身上跳下來。
“你干什么?”
我沉聲開口,“你說干什么?”
說著,我便要上前扯她的衣服。
下一秒,她臉色驟變,一巴掌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任知遠,耍我好玩嗎?”
我被打得臉偏了過去。
緊接著,陳穎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門外走去。
“今晚我睡客房!”
我笑了,原來是這樣的理由。
半夜,客房突然“啊”地大叫一聲。
我本能起身查看情況。
可剛到客房門口,我愣住了。
客房內(nèi),男女歡愉的聲音傳來。
情到濃時,男人低聲詢問,“說,你愛我還是愛任知遠?!?/p>
這聲音,分明是任知舟。
他們怎么敢的!
陳穎蝶大口喘著粗氣,聲音帶著刻意的嬌媚與決絕。
“當然是你,老公?!?/p>
“我從來沒愛過那個蠢貨,要不是為了幫你拿到任氏,我怎么會忍他一年!”
我僵在原地,指尖冰涼,血液仿佛瞬間凝固。
任知舟這才心滿意足,他突然又小心翼翼說道,“我們這樣,任知遠不會發(fā)現(xiàn)吧?”
陳穎蝶回復(fù)道,“放心吧!我在他喝的水里放了大劑量安眠藥,他肯定不會醒過來的。”
安眠藥?
我后知后覺地晃了晃暈沉沉的頭,原來都是她搞的鬼。
客房里的聲音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飄出來,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的針。
我攥緊了拳頭,強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
越是這個時候,我越不能自亂陣腳。
我從兜里拿出手機,將這一切都錄了音。
這一夜,幾乎無眠。
直到天蒙蒙亮,我才沉沉睡去。
3
再睜眼,陳穎蝶就坐在我床邊。
“知遠,你醒啦?昨晚看你睡得沉,還以為你累壞了?!?/p>
她的語氣輕柔,就好像昨天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p>
“公司最近不是在推進城西那個項目嘛,可資金周轉(zhuǎn)有點緊。你看能不能先轉(zhuǎn)讓一部分你的股份到我名下?”
我頓了頓,故意露出為難的神色。
“轉(zhuǎn)讓股份?這事兒有點突然,而且公司章程里好像有規(guī)定,直系親屬轉(zhuǎn)讓也得走流程吧?”
陳穎蝶立刻握住我的手腕,指尖在我手背上輕輕蹭著,那副嬌柔的樣子和昨晚客房里的浪蕩判若兩人。
“我知道要走流程,可咱們還分什么彼此呀?我又不是要你的核心股份,就轉(zhuǎn)讓5%,等周轉(zhuǎn)開了,我馬上轉(zhuǎn)回來?!?/p>
“你也知道,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咱們這個家,為了任氏能越來越好?!?/p>
我心下一片黯然,這5%,足以讓任知舟的持有股份超過我的,坐上總裁之位。
我假裝被她的話打動,嘆口氣松開手。
“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不過你也知道,股份轉(zhuǎn)讓不是小事,得讓特助準備文件,還得找律師公證,可能要等幾天。”
陳穎蝶的眼睛瞬間亮了,語氣都輕快起來,“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說著,她便在我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我心中冷笑更甚。
為了拿到股份,她可真是不擇手段。
三天后,律師將公證好的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送到家里。
陳穎蝶幾乎是搶著簽了字,指尖劃過文件上“5%股份”的字樣時,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送走律師的那一刻,她借口公司有急事,匆匆出了門。
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去給任知舟報喜了。
不過半小時,任知舟便發(fā)來了消息。
“任知遠,任氏和陳穎蝶都是我的了!”
“你識相點早點退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緊接著,他發(fā)來一張照片。
照片里,陳穎蝶穿婚紗笑靨燦爛,踮腳給任知舟理領(lǐng)帶。
任知舟攬著她的腰,眼神滿是挑釁。
我盯著那張刺眼的照片,指尖在屏幕上按得生疼,忽然笑出了聲。
任知舟以為拿到5%股份就贏了?
他怕是忘了,我手里還攥著任氏集團30%的核心決策權(quán),更別說那晚錄下的那些“證據(jù)”。
我沒有回復(fù)他,而是給特助發(fā)了條消息。
“按計劃啟動第二步,把任知舟挪用項目資金的流水和陳穎蝶偽造報銷單的證據(jù),整理好發(fā)給監(jiān)事會?!?/p>
剛放下手機,門鈴就響了。
開門一看,竟是任知舟和陳穎蝶。
4
任知舟摟著陳穎蝶的腰,下巴抬得很高。
“任知遠,股份轉(zhuǎn)讓協(xié)議我已經(jīng)收到了,識相的話,現(xiàn)在就去董事會提交辭呈,別等我動手讓你難堪。”
陳穎蝶站在他身側(cè),臉上是藏不住的得意。
“知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沒本事守著任氏。知舟比你更適合當總裁?!?/p>
我平靜地看著兩人,眼神中并沒有他們預(yù)想中的慌張。
陳穎蝶愣了愣,隨即像是被我這副平靜模樣激怒,伸手推了我一把。
“任知遠,都到這份上了還裝什么裝?知舟現(xiàn)在手握股份,你在任氏早就沒立足之地了!”
任知舟往前跨了一步,指尖戳著我的胸口,語氣滿是譏諷。
“裝鎮(zhèn)定是吧?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不僅要讓出總裁之位,還得把你手里那點決策權(quán)也交出來!”
我抬手撥開他的手指,語氣輕蔑,“就憑你一個私生子也想跟我爭?”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任知舟的怒火,他猛地攥住我的衣領(lǐng),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布料撕碎。
“私生子又怎么樣?現(xiàn)在任氏馬上是我的,你不過是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廢物!”
我冷笑一聲,故意用肩膀撞開他的手。
“廢物?至少我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只會躲在女人背后耍陰招。”
他的臉瞬間成了豬肝色,揚手就朝我臉上揮來。
我早有防備,側(cè)身躲開的瞬間。
他自己卻因為用力過猛踉蹌了兩步。
踉蹌間他還故意往旁邊的茶幾角撞了一下,手肘瞬間紅了一片。
下一秒,任知舟突然捂著手肘蹲在地上,臉色煞白,“我的胳膊,好像斷了…”
我看得一愣,這拙劣的演技簡直讓人作嘔。
可陳穎蝶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沖過來指著我的鼻子尖叫。
“任知遠!你居然敢動手打他!”
沒等我開口,陳穎蝶就沖門外喊了一聲,
“把他給我按??!”
兩個保鏢立刻沖進來,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我掙扎著想要反抗,卻被他們死死按在原地,動彈不得。
陳穎蝶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嫌惡。
“任知遠,知舟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現(xiàn)在,你跪下給知舟道歉!”
我咬牙瞪著她,哪怕被按住,脊背也挺得筆直。
“讓我給這種裝模作樣的人下跪?做夢!”
陳穎蝶被我的態(tài)度激怒,她抬起腳,狠狠踹在我的膝蓋彎上。
鉆心的疼痛瞬間傳來,我的膝蓋一軟,卻還是咬著牙不肯跪下。
她見狀,又接連踹了我好幾腳,每一腳都用盡全力。
我的膝蓋很快就傳來麻木的痛感,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陳穎蝶的聲音冰冷又尖銳,“不跪是吧?我看你能硬撐到什么時候!”
我死死咬著牙,嘴唇被自己咬破,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卻還是不肯讓膝蓋彎下去一分。
陳穎蝶的腳還在不斷落下,可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她真的泄了力,最后那一腳落在我腿上時,力道明顯輕了些。
我費力地抬眼,正好對上她的目光,她的眼里竟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踹向我膝蓋的動作也頓在了半空。
就在這時,任知舟又適時地慘叫了一聲,“啊,我的胳膊好痛!”
陳穎蝶立刻收斂了戾氣,轉(zhuǎn)身蹲在任知舟身邊,語氣瞬間變得溫柔。
“知舟,你別擔(dān)心,我這就帶你去醫(yī)院。”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扶著任知舟,往醫(yī)院走。
走到門口時,她突然轉(zhuǎn)身,冷冷地看向我。
“任知遠,我們離婚吧!”
而此時,我的意識已經(jīng)逐漸模糊,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知遠!”
合上眼的那一刻,我竟然聽到陳穎蝶呼喚著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