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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林安辰是藥廠分部負(fù)責(zé)人,我是藥檢師。
半年前,他跪求我離職在家備孕。
備孕期間,他對我體貼入微,每天更是按時將自家藥廠生產(chǎn)的提高懷孕率的藥物送到我面前。
我滿心期盼寶寶的到來,可是服藥一個月后,卻突然昏倒入院。
經(jīng)過檢查才知道,我服用的助孕藥根本是不合格產(chǎn)品。
同一時間,我收到了資助生發(fā)過來的照片。
照片里的林安辰躺在床上,雙腿叉開,一個紋身師正在他的腿跟部忙碌著。
而紋身師的面前,擺著資助者甜美的靚照。
我欲哭無淚,咽下喉間的苦澀,撥通了電話:
“爸,我要離婚,順便讓他一無所有滾出我的世界?!?/p>
1
收到我爸?jǐn)M好的離婚協(xié)議后,林安辰出差回來了。
看到我,他滿臉堆笑。
行李箱隨便放在一邊便將我抱在懷里。
“老婆,我好想你?!?/p>
我下意識推開他,耳邊響起了一道甜美的嗓音。
“林總,您和楠楠姐感情真好,真讓我羨慕,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一個像林總這樣體貼入微,對老婆情根深種的老公?!?/p>
我看向吳妮妮,握緊了拳頭。
當(dāng)初那個跪地求我資助她的小姑娘,如今卻頂替了我的位置,被林安辰升職藥檢師,儼然成了林安辰心尖尖上的人。
甚至,林安辰在隔壁城市專門為她包了一間有星空頂?shù)目偨y(tǒng)套房。
所謂的出差都是在總統(tǒng)套房那張水床上翻云覆雨。
我一個用力,扯開林安辰腰帶。
褲子滑落。
腿跟處吳妮妮的大頭像清晰可見,上面依晰帶著咬痕。
林安辰神色尷尬地提起褲子。
“妮妮大冒險輸了,總不能讓女孩子在私密處紋男人的頭像,所以我就替她接受了懲罰?!?/p>
吳妮妮走上前,從包包里取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楠楠姐,這是我和林總特意為你挑選的,你放心吧,等過段子大家忘記了懲罰的事,我會陪著林總一起去紋身店洗掉。”
我打開盒子,里面赫然躺著一對耳環(huán)。
“喜歡嗎?我挑了好久?!?/p>
林安辰問道,眼神依舊和以往一樣深情。
只是,吳妮妮手腕上那條閃爍著鉆石光芒的鏈子,卻時刻的提醒著我,這對耳環(huán)只是贈品。
她輕撩秀發(fā),脖子下那枚明顯的咬痕映入我眼簾。
我心底抽痛:“很漂亮?!?/p>
我淡漠地將盒子放到一邊。
“楠楠姐,我和林總出差這幾天,你有按時服用助孕藥嗎?”
吳妮妮很自然地坐在沙發(fā)上問我。
身體有意無意地碰擦林安辰手臂。
助孕藥這三個字,就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底。
我永遠(yuǎn)無法忘記,當(dāng)醫(yī)生告訴我,如果再服用一個月,我可能會終身不孕不育時,那股如遭雷擊的劇痛。
穩(wěn)了穩(wěn)心神,我點了點頭。
吳妮妮喜出望外:“那......你有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嗎?”
我嘴角勾起:“和平時一樣?!?/p>
她和林安辰交換了一記眼神,我假裝沒看到。
和以往一樣,林安辰借口出差期間一直是吳妮妮照顧自己,將她留在家里客房休息。
我沒說什么,獨自消化掉眼底的復(fù)雜神色。
林安辰是一個小時后回房間的。
他重新?lián)Q上了襯衫,但是領(lǐng)口處卻有一抹淡淡的紅色,和吳妮妮的口紅同一色號。
心仿佛被戳成一個大洞,鮮血淋漓。
我輕輕的轉(zhuǎn)動指間的婚戒。
“你在婚禮現(xiàn)場發(fā)過誓,會一輩子獨情于我,一旦違背誓言,會失去一切,一無所有地滾出我的世界?!?/p>
林安辰呼吸一滯。
隨后坐在我身邊,伸手想要摟我。
襯衫領(lǐng)口的那抹紅,讓我脫口而出:“不要碰我,臟?!?/p>
林安辰雙手尷尬的落在半空中。
“老婆,你是不是誤會我和妮妮了?她可是你資助多年的女孩子,我就算有賊心也沒賊膽啊?!?/p>
我挑眉抬眸,正準(zhǔn)備開口和他談離婚的事情時,客房方向傳出了吳妮妮的尖叫聲。
林安辰幾乎是立刻站起身,臉上難掩擔(dān)憂。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妥,他便生生停下腳步。
“她是廠子的藥檢師,一旦在咱家發(fā)生意外,我們也脫不了干系,我......我去看看?!?/p>
我面色平靜的點頭:“去......”
吧字還沒有說出口,林安辰已經(jīng)沖向了客房。
看著他用力撞開客房門的背影,我心痛如刀割。
2
第二天早上走出房間,映入眼簾的便是在廚房打鬧的林安辰和吳妮妮。
兩人四目相對,柔情四溢。
吳妮妮上手幫林安辰調(diào)整歪掉的領(lǐng)帶,兩人嘴巴不經(jīng)意間輕碰一下,隨后相視而笑。
我輕咳出聲,看到我,林安辰肉眼可見的慌了。
他幾步來到我面前:“老婆,你不要誤會,只是不小心碰上了?!?/p>
我點頭,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剛要喝,被吳妮妮搶走。
“楠楠,咖啡會不利于助孕藥的發(fā)揮,以后不準(zhǔn)再喝了?!?/p>
她從口袋里取出藥瓶,倒出里面的藥片。
“快點把助孕藥吃了,我是藥檢師,我想時刻知道你藥物服用后的反應(yīng)?!?/p>
我接過藥片,就在吳妮妮以為我會乖乖服用的時候。
我站起身,抓住她的頭發(fā)。
她疼痛后仰的時候,我順勢將藥片塞入她口中,被迫咽下后我才松手。
“蘇楠楠,你瘋了?”
林安辰脫口而出的怒斥,讓我的心瞬間沉入谷底。
我壓下心底的怒意,靠坐在椅子上:“吳小姐不是一直對外說想要生個寶寶嗎?助孕藥正好可以幫她增加懷孕的機(jī)會?!?/p>
林安辰拳頭砸在餐桌上。
“她沒有男朋友,怎么會懷孕?”
我撇了撇嘴。
“難不成她脖子上的咬痕,吻痕是自己掐出來的?沒想到吳小姐還有這個癖好。”
林安辰嘴唇蠕動,半響說不出一個字。
“對了,最近服用這個藥,經(jīng)常頭昏目眩站不穩(wěn),還惡心嘔吐?!?/p>
我話還沒有說完,林安辰便將手塞在了吳妮妮口中。
“快吐出來,有副作用?!?/p>
看著兩人慌亂想要摳出藥片的樣子,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弄了半天,藥片沒有摳出來,吳妮妮被折騰的夠嗆。
我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我瞎說的?!?/p>
吳妮妮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林安辰氣的咬牙切齒,卻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蘇楠楠,你現(xiàn)在越來越過分了,妮妮做錯什么了,你要這么對她?就算我是你老公,也沒辦法維護(hù)你,向她道歉,誠懇一點?!?/p>
我笑了:“做夢。”
我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林安辰氣急敗壞地扣住我手腕。
“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蘇楠楠,你是一個家庭主婦,你沒有和我叫板的資本,快點向妮妮道歉?!?/p>
看著一心維護(hù)吳妮妮,將我的尊嚴(yán)無情踩在腳下的林安辰,心底的痛以極快的速度,蔓延我的整個身體。
我全身發(fā)冷,仿佛置身于冰窖。
壓抑許久的憤怒讓我抽出手,用盡全身力氣揮出去的耳光,狠狠抽在林安辰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林安辰踉蹌兩步。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吳妮妮上前,心疼地掉眼淚。
“是不是很痛?我?guī)湍愦荡??!?/p>
看著踮起腳尖,紅唇不時擦過林安辰臉頰的吳妮妮,我直接端起餐桌上的清粥,一股惱的全部潑在兩人身上。
“林安辰,我要跟你離婚,帶著你的‘小尾巴’滾蛋?!?/p>
3
林安辰和吳妮妮是什么時候離開的我沒在意。
我只知道揮出去這一記耳光,我徹底爽快了。
和閨蜜逛了一天街,買了好多的東西,刷的是林安辰的信用卡。
收到銀行短信的他,瘋了一樣給我打電話。
我一律拒接。
最后給我打煩了,我干脆關(guān)機(jī)。
晚上,我入住在閨蜜千坪的農(nóng)場。
看著天空璀璨的星辰。
閨蜜給我倒了一杯酒。
輕抿一口,目光落在指間的戒指上。
我下意識的摘下戒指。
戒指內(nèi)圈的NN映入眼簾,原來這代表的不是楠楠,而是妮妮。
我的心卻始終無法平靜。
凌晨,我的手機(jī)響了。
是家里樓下藥房工作人員發(fā)來的信息。
我和她很熟。
【楠姐,剛才您老公購買了一盒草莓味的小孩嗝屁袋,我突然想起您不喜歡草莓味道,您看看要不要我現(xiàn)在給您換一盒其他味道的】
我神色一頓。
心不受控制的沉下去,仿若掉入萬丈深淵。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喜歡草莓的是吳妮妮。
我仰頭將酒一飲而盡:“不用換?!?/p>
十幾分鐘后,估摸林安辰和吳妮妮洗好澡了,我遠(yuǎn)程搖控,打開了家里的玻璃窗。
當(dāng)初安裝這種可以遙控控制,隨時打開雙面玻璃的窗戶,還是林安辰堅持的。
美其名曰,他喜歡在窗邊做。
雖然外面的人看不到,但是自己卻感受到了不同的刺激。
只是這一次,他看不到外面,但是對面樓的人卻可以清楚的看到,窗邊發(fā)生的一切。
畢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對面樓住著一個喜歡用望遠(yuǎn)鏡偷窺,隨時直播的變態(tài)。
如我所料,林安辰著急的扯開了吳妮妮的性感睡衣。
兩人迫不及待的擁吻。
我遠(yuǎn)程轉(zhuǎn)了轉(zhuǎn)陽光天花板上的監(jiān)控探頭。
對面的變態(tài)興奮的架起手機(jī)。
我拉長了唇邊的弧度。
林安辰,吳妮妮,這潑天的富貴來了。
第二天我早早來到公司。
林安辰和吳妮妮快中午的時候才來。
看到我在辦公室,林安辰臉色難看。
“你來做什么?昨晚的助孕藥有按照服用嗎?”
或許是昨晚玩的太瘋狂,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臉上有著明顯的疲憊。
“總部發(fā)了郵件,我是來開會的?!?/p>
林安辰臉色微變。
立刻打開電腦,進(jìn)入郵箱。
“總部為什么突然來人視察?蘇楠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我挑了挑眉:“你在心虛?”
林安辰神色微怔,扯了扯領(lǐng)帶:“我管理的藥廠營業(yè)額一直屈于前列,而且新藥明天就可以上市,我害怕什么?!?/p>
吳妮妮踩著高跟鞋走過來。
“林總,新藥上市后,說不定會被直接調(diào)入總部,到時候你可不要忘記我?!?/p>
她煞有其事的摸著肚子。
我懶的多看他們一眼,徑自走向會議到。
中層以上的領(lǐng)導(dǎo)齊聚會議室,大家議論紛紛。
林安辰和吳妮妮一個小時后才到會議室。
看到我緊盯著吳妮妮身上的小洋裝,林安辰不耐煩的解釋了一句:“咖啡灑在身上才換的?!?/p>
什么情況下咖啡會灑在身上?
除非兩人情動時,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咖啡。
我看到了吳妮妮脖子上明顯加深的咬痕,冷笑出聲。
兩人落坐,吳妮妮很自然的坐在林安辰身邊的位置。
我懶的和她計較,坐到了林安辰對面。
幾分鐘后,總部派來的鄒子硯走進(jìn)會議室。
他直接走到林安辰面前。
林安辰起身剛要和他握手,一份解聘書放在他面前。
“你被開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