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五月那天，老公捧著套孕婦枕回來，柔聲說能助我安睡。

我卻徑直去醫(yī)院打掉了腹中的小生命。

回家后，更是直接向老公提出離婚。

他赤紅著眼嘶吼：

"就因為孕婦枕不合心意，你就殺了我的孩子？"

我望著老公慘白的臉，一字一頓道："我就是要打掉這個孽種，然后跟你離婚。"

公婆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兒子為你遭了多少罪才盼來這個孩子，你就為件不順心的禮物下此狠手，心腸也太硬了！"

我忽然低低笑出聲，目光掃過那套還擺在沙發(fā)上的孕婦枕：

"既然他覺得這禮物送得稱心，那留著自己用好了。"

1、

我的話剛落下，公公氣得直接扇了我一把掌，我的臉?biāo)查g紅腫刺痛。

“你簡直是喪盡天良！”

他指著我渾身發(fā)抖，

“我兒子為你尋遍名醫(yī)求子，掏心掏肺對你好，你倒好，為個破枕頭就殺了親骨肉！你是人嗎？！”

祁明夜攔著還要動手的公公，雙眼通紅地攥著我的胳膊哀求：

“媛媛，我不信你就因為一個枕頭離婚。你是不是遇到事了？說出來我們一起扛，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看著他滿臉淚痕，冷笑一聲，甩出離婚協(xié)議：

“沒什么難言之隱，就是因為孕婦枕打胎的。簽字，離了婚別再聯(lián)系?！?/p>

“不！我死也不簽！”

祁明夜死死拉著我痛哭，：

“你不喜歡枕頭我扔了，孩子以后還能再有，你別離開我......”

我嫌惡地甩開他的手：“要死死遠(yuǎn)點，少在這裝模作樣惡心我，多看你一眼都嫌臟?！?/p>

祁明夜的小青梅夏淼淼猛地拽起他，瞪我的眼神像淬了毒：

“你少恃寵而驕！明夜哥送枕頭時你怎么不說？他為了你公司都不去了，起早貪黑伺候你，你倒好，拋夫殺子！簡直畜生不如！”

我笑了，語氣輕飄飄卻帶著刺：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自己，孩子又不是我一個人的?！?/p>

話出口，心里卻劃過一絲鈍痛。

嫁給祁明夜之前，我就查出不易懷孕體質(zhì)。

婚后每次看到別人一家三口，，我心里都是說不出的失落。

祁明夜為我尋遍良醫(yī)，今年年初我們終于懷上了第一胎。

懷孕后，他更是把我當(dāng)國寶似的供起來。

可我實在想不通，對我那么好的人，怎么會送我那個枕頭。

祁明夜又拉起我的手，聲音發(fā)顫：

“媛媛，都怪我沒注意你心情，再給我一次機(jī)會。你要什么都給你，別扔下我......”

我冷眼掃過他：“那你去把孕婦枕燒了?！?/p>

祁明夜臉色驟變，支支吾吾：

“媛媛......那枕頭是我專門弄來的......我們收起來就好......”

“沒什么好說的了，簽字?！蔽抑噶酥竻f(xié)議。

公公突然踹翻桌子，拐杖敲得地面砰砰響：

“夠了！當(dāng)初你不能生，我兒子寧愿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也要娶你！結(jié)婚不到三年你就這么糟踐他，良心被狗吃了？！”

婆婆跪在地上抹淚，聲音尖利：“你非要逼死我兒子才甘心嗎？！”

我面無表情地拿出另一份協(xié)議：“發(fā)泄完了就簽字，明天民政局見?！?/p>

2、

公公氣得把桌子砸的砰砰作響。

“我看你就是故意報復(fù)！當(dāng)初我不同意你進(jìn)門，你現(xiàn)在就拿離婚糟踐我兒子！早知如此，我死也不會讓你嫁進(jìn)來！”

他突然讓人遞來一份賬單，狠狠拍在我面前，

“嫁進(jìn)我家后，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頂尖的？要離婚可以，把這三年的燕窩、補(bǔ)品、名牌包全折算成錢，一分都別想少！”

祁明夜攔開要拉我的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媛媛，我知道這兩年帶你治病忽略了你的感受，你給我一次機(jī)會，沒人比我更愛你，我不能沒有你......”

要不是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我恐怕又會像以前一樣被這幾滴眼淚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我被吵得煩躁，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愛我就送我那種枕頭？你的愛就這么廉價？祁明夜，別再掉眼淚裝可憐了，我們結(jié)束了?！?/p>

夏淼淼立刻沖上來推了我一把。

“賤人！明夜哥為你付出這么多，你就這么回報他？要滾就趕緊滾，別在這礙眼！”

祁明夜卻攔住夏淼淼，還在替我說話：“夠了，別對她這樣，媛媛一定有苦衷......”

公公婆婆氣得發(fā)抖，異口同聲罵道：

“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到什么時候？她都把話說得這么絕了！”

“難道要我們被這個賤人氣死，你才肯清醒？！”

祁明夜執(zhí)著地盯著我，眼淚不停往下掉：

“媛媛，我最后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要這個家了？我和我爸媽對你不夠好嗎，你真的舍得這么傷我？”

我不耐煩地敲著桌面：

“你說的這些，難道不是丈夫該做的？說完了就簽字，多看你一秒都嫌惡心?！?/p>

祁明夜徹底崩潰，頭“咚咚”地磕在地上，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攥著我的胳膊：

“媛媛，你看我惡心，我就躲起來不見你，只要不離婚，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求你了......”

我低頭看著他，心里毫無波瀾，用力推開他：

“祁明夜，起來吧。我們之間，從你送我那個枕頭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簽字吧，別為難我，也算給我們留最后一點體面?！?/p>

說完，我拎起早已備好的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祁家。

一路上，我反復(fù)回想祁明夜從前的好，再到送枕頭后我身上發(fā)生的那些怪事。

所有一切，都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

3

為了躲祁明夜，我租了間公寓。

可他不僅把我引產(chǎn)的死胎帶來，還跪在我門口不停大喊。

我不得不開門。

“媛媛！”他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拉我的手，

“我們把孩子埋了，以后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不好？”

我眼神冰冷：“祁明夜，我說多少次你才懂？從你送我枕頭開始，我們就沒可能了?！?/p>

“不！不是的！”他急忙說，“我已經(jīng)讓人把枕頭燒了！媛媛，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他的嘶吼引來了鄰居，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全在替祁明夜抱不平。

“這女的真狠心，這么好的老公打著燈籠都難找，就因為個破枕頭打胎離婚？”

“我看是外面有人了，肚子里的是野種，怕被發(fā)現(xiàn)才主動離的吧！”

夏淼淼突然沖上來給了我一巴掌：“畜生！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今天我非要替明夜哥教訓(xùn)你！”

祁明夜連忙攔住她，對著我哀求：“夠了淼淼！媛媛心里是有我的，只要我多求她，她一定會回心轉(zhuǎn)意的。”

夏淼淼恨鐵不成鋼，直接打開直播，對著鏡頭喊：

“大家快來看這個毒婦！她老公為她掏心掏肺，她卻殺了自己的孩子，還把她老公當(dāng)垃圾一樣嫌棄！”

之前看熱鬧的鄰居早就把事情發(fā)到網(wǎng)上，直播間一打開，彈幕瞬間被罵聲淹沒：

“沒良心的東西，你媽生你的時候怕不是把胎盤留下了！”

“這種貨色也配做人？她老公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我看了眼祁明夜，嗤笑出聲：

“祁明夜，你找一群人來逼我，我就會妥協(xié)？少裝模作樣了，我多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p>

祁明夜徹底絕望，身體佝僂著像要散架，他死死抓著我的手臂：

“媛媛，你最后告訴我，你真的不想見我？連我們的孩子都不想看一眼？”

我堅定點頭：

“沒錯，你根本不配我的愛?？禳c簽字放我走，別再糾纏?！?/p>

祁明夜突然崩潰地笑起來，眼淚卻洶涌而出。

他抹了把臉，啞著嗓子說：

“好，我同意離婚。一周后我們一起安葬孩子，之后就去民政局。”

我想起那個被藏起來的枕頭，心里始終不安，但還是點了頭。

4

祁父是出了名的慈善家，我們離婚的事在網(wǎng)上吵翻了天。

網(wǎng)友全在替祁明夜罵我，我的住址和個人信息被扒得一干二凈。

手機(jī)不停震動，全是惡毒的辱罵：

“拋夫殺子的撈女，遲早遭報應(yīng)！”

“不配做人的畜生，死了也要下地獄！”

甚至有人給我寄來插滿刀片的老鼠，還有人在我樓下蹲守。

我那對父母，也立刻在網(wǎng)上發(fā)了斷親聲明，生怕被我連累。

無奈之下，我撥通了夏淼淼的電話。

她在那頭試探：“你真的想好了？邁出這步就沒回頭路了。當(dāng)初祁明夜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那么多，真舍得？”

我嘆了口氣，心力交瘁：“那都是以前了，他送我枕頭的時候，可沒念過半分舊情?！?/p>

夏淼淼冷笑一聲：“我?guī)煾狄呀?jīng)查到壓制八字枕的東西，見到祁明夜時記得小心。”

“謝謝，安葬孩子就麻煩你了。”

一周后見到祁明夜，他瘦得臉頰凹陷，眼神像死魚一樣直勾勾盯著我，再沒了從前的帥氣。

周圍全是架著手機(jī)的網(wǎng)友，等著看我笑話。

“媛媛，你來了?！彼曇衾锊刂种撇蛔〉呐d奮，懷里緊緊抱著那個八字抱枕。

我下意識握緊了夏淼淼給我的符文。

公公婆婆站在他身邊，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具尸體。

祁明夜激動地想拉我的手，眼神里多了幾分偏執(zhí)：

“媛媛，我就知道你不會這么狠心的，你心里肯定還有我，對不對？等我們把孩子安葬好，你就回到我身邊，再也沒人能打擾我們了......”

我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周圍人聽清：

“誰要和你在一起？我來，是為了讓那個孽種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炸開了鍋。

網(wǎng)上的謾罵更是鋪天蓋地：

“媽的，這女的心是石頭做的吧？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祁家可是大慈善家，怎么就娶了這么個蛇蝎女人！”

“惡女去死?。　?/p>

一直沒說話的婆婆突然沖過來，對著我臉連扇幾巴掌，打得我頭暈眼花。

她尖聲罵道：“家門不幸啊！我們怎么就攤上你這種惡毒女人！害死我孫子還不夠，還要毀了我兒子！早知道今天，你進(jìn)門那天我就該一棍子打死你！”

公公指著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拐杖把地面砸得坑坑洼洼：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從你嫁進(jìn)祁家，吃穿用度哪樣不是緊著你？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讓你爸媽跟著你一起身敗名裂，去街頭乞討！”

他的話剛落，周圍瞬間安靜，連直播彈幕都停了。

所有人都盯著我，等著看我跪地求饒的樣子。

我緩緩抬起頭，迎著他們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誰說我只是因為一個枕頭離婚？你們不是想知道真相嗎？證據(jù)，就在那個枕頭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