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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妻子為追白月光遭遇車禍雙腿殘廢,我卻不離不棄照顧癱瘓的她整整十年,甚至還用積攢的上萬積分向系統(tǒng)換她重新站起來。
她感動萬分,發(fā)誓永不負(fù)我,還要跟我補(bǔ)辦婚禮。
可婚禮當(dāng)天,害她斷腿的白月光卻紅著眼出場搶婚:
「蘇念安,如果我說,我當(dāng)年是有苦衷的,你信嗎?」
妻子不屑冷笑:
「你害我殘廢了十年,還有臉回來,保安,給我將他打出去?!?/p>
我信了妻子對我癡情一片。
直到五個月后的某一天,我提前結(jié)束出差回家想給妻子一個驚喜,卻看見她拿著B超單喜極而泣。
白月光靠在妻子微微隆起的小腹邊上,哽咽道:
「我也不想打擾你和姐夫的,但是孩子需要爸爸?!?/p>
妻子立即拿出離婚證:
「孩子最重要,我已經(jīng)瞞著跟他離婚了,明天你跟我去結(jié)婚辦準(zhǔn)生證。」
「姐夫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放心,他是我的攻略者,不愛我就會死,他離不開我的,況且離婚只是暫時的,等孩子生下來落戶后,我會立刻跟他復(fù)婚,丈夫的位置是他的,你想都不要想?!?/p>
可她不知道,一旦我們離婚,攻略計劃就會失敗。
我會在三天內(nèi)被抹殺,而系統(tǒng)賦予她的健康也將被收回。
1
「尊敬的宿主,檢測到您和女主已經(jīng)離婚,攻略任務(wù)失敗?!?/p>
「三日后,您將會被抹殺,您積分換取的所有愿望,也會被收回。」
直到機(jī)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我才敢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我細(xì)心照顧了十年,滿口說愛我的女人,還是背叛了我。
我有些憤怒,很想沖上去質(zhì)問我的妻子蘇念安。
那個害她殘廢,還在她危難時刻拋棄她的白月光,到底有什么好的?
她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三千多個日日夜夜,是我每日起早貪黑,不辭辛苦的照顧她,幫她擦拭身子。
她坐著輪椅哀傷難過的時候,是我在安慰她。
也是我,每天幫她洗腳、按摩,用瘦弱的身軀饞扶著她,慢慢站立。
我甚至將能兌換百億財富的積分,用來換取她的健康。
只是因為她每天都會滿懷期待又遺憾的看著我說:
「老公,我好想站起來,陪你走遍萬水千山,做你的依靠,用一生呵護(hù)你,可惜......我只是個殘廢?!?/p>
為了這虛無縹緲的承諾,我傾盡所有。
可最后我換來的卻是妻子的背叛,和我的死期。
我正想質(zhì)問時。
透過門縫,我看到她望向她的白月光周軒時,眼底那遮不住的愛意。
我心里像是被人挖了一塊,空落落的。
千言萬語的委屈都咽下肚,什么也不想再問了。
我直直地推開了門,將屋內(nèi)的二人嚇了一跳。
周軒頓時捂著嘴驚呼:
「姐夫你怎么回來了?」
蘇念安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將孕肚藏住,也詫異地起身,朝著我快步走來。
五個月的時間,她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前幾個月她還興奮地跟我分享,她奪得了舞蹈比賽冠軍。
我的兄弟更是羨慕的打趣我:
「第一的獎勵是她可以和她最喜歡的明星共進(jìn)晚餐,可她非要和第二名換那雙世界冠軍簽名的球鞋,這很明顯就是換來送給你的?!?/p>
「陳浩,以前我還說教你,不要為了那個殘廢的女人奉獻(xiàn)一生,背叛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你的真心也只會喂了狗?!?/p>
「可現(xiàn)在我錯了,原來真情真的可以打動人,你終于是苦盡甘來了。」
那一刻,我心中積壓多年的情緒像是終于得到了宣泄,眼尾紅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通電話時,我都等待著她說出禮物的事,然后跟我深情告白。
可一直都沒有等到,我也沒在意。
畢竟今天是我生日,我以為這是她留給我的驚喜。
但此刻,我看到那雙球鞋,正穿著周軒腳上。
我笑得苦澀。
我付出了十年的青春,竟然連一雙鞋都不配擁有。
見我盯著周軒,蘇念安擔(dān)憂地站在我面前,擋住了我的視線,故作兇巴巴地呵斥周軒:
「這是我的家,我老公想什么時候回來就回來,用得著你管嗎?」
周軒的眼眶瞬間紅了,低下頭道歉:
「對不起,我錯了?!?/p>
我看到蘇念安身體緊繃了一下,眉頭也深深皺起,岔開話題跟我柔聲解釋道:
「周軒今天來這,是為了當(dāng)初鬧婚的事來賠罪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對方還懷了他的孩子?!?/p>
「他們不多久后就要領(lǐng)證結(jié)婚了,過往的恩怨就到此為止吧?!?/p>
這個女朋友就是她自己吧。
我懶得戳穿,也假裝沒看到她迅速藏起來的離婚證,疲憊地將順路去菜市場買的一大袋子菜放在地上,換鞋進(jìn)屋。
周軒卻委屈巴巴地抽泣起來:
「姐夫這是不肯原諒我了嗎?對不起,我這就走!」
他搖搖欲墜,猛地將架子上高高堆起的玻璃杯撞倒。
我只聽到身后人大喊一聲:
「小心!」
而后我被一股巨力撞倒,直接摔進(jìn)了玻璃碎屑中。
鋒利的玻璃刺入我皮膚的那一刻,我看到蘇念安正緊緊地護(hù)著周軒,沒有讓他受到一點點傷害。
我忽然笑了。
這玻璃扎的是我的手,可為什么疼的卻是我的心呢?
2
「你沒事吧!」
直到確認(rèn)周軒沒事,蘇念安才松了口氣。
我已經(jīng)從玻璃堆里爬了起來,滿手都在流血。
她看向我時,有些心虛:
「周軒是客人,還是著名鋼琴家,他要是在我們家出事,我可承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下次我一定先保護(hù)你?!?/p>
我輕「嗯」了聲,淡漠地去拿藥箱。
「周軒曾經(jīng)年少無知,也不是故意冒犯你的,你就別趕他走了......」
她擔(dān)憂的跟了過來,忽然看到我手上恐怖的傷口,驚訝道:
「怎么傷這么重?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我搖搖頭。
十年前她剛殘廢時,每天暴躁的砸東西。
電腦、手機(jī)、水杯,有什么砸什么。
連她母親都不敢靠近她。
只有我一次次頂著傷害進(jìn)屋,只為了給她喂飯,照顧她。
那時,我渾身上下砸的沒一塊好肉,比這傷重多了。
后來,她終于清醒了,抓著我的手,含淚說以后不會再讓我受到一絲絲傷害。
如今,卻為了保護(hù)周軒,親手將我推進(jìn)了玻璃渣中。
我默默地擦拭傷口。
酒精滲入,我卻麻木到不知疼痛。
蘇念安看著我處理傷口,欲言又止。
等我處理完,她才扭頭到門口,將我先前買來的一大袋食材提了過來,邊翻看邊說:
「你買了這么多菜啊,正好,我今天想請周軒留下來,吃頓和解飯。」
她也不等我回復(fù),皺著眉頭將袋子里的一些東西丟出,不停地抱怨道:
「炒菜不要放蔥花,周軒不愛吃?!?/p>
「辣椒也別放了,吃了傷腸胃,他一向體質(zhì)差。」
「豬肉怎么買的五花肉?周軒只吃瘦肉,肥肉一點都不能有,他看到會吐的......」
她洋洋灑灑說了十幾分鐘,卻發(fā)現(xiàn)我始終沒有回應(yīng)她。
她抬頭一看,就對上我凝視的目光,她心里有些發(fā)怵:
「怎么啦?」
我深吸一口氣,氧氣卻像刀片一樣,刮的我五臟六腑都是痛的。
可我還是沒忍住,問她:
「蘇念安,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蘇念安一頓,絞盡腦汁地想了一會兒,然后試探性的開口:
「我們結(jié)婚紀(jì)念日和婚禮都是5月20號,今天難道是你偶像的奪冠日?」
「行了老公,我記性好得很,重要的日子我都記得很清楚,但你別拿這些亂七八糟的紀(jì)念日來考驗我,我可不愛看球賽?!?/p>
她記性確實好,只是心不在我這。
十年過去了,她將周軒的喜好,記得一字不落。
卻忘了,照顧她的這十年,我沒過過一次生日。
她每次都會愧疚的許諾,等康復(fù)后一定會給我辦個大派對,請所有人來見證我的幸福。
可我等來的,卻是她的再一次遺忘。
我的出生日,也變成她口中,亂七八糟的紀(jì)念日。
甚至還要在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生日,宴請這個搶占了我妻子,毀了我一切的男人。
我自嘲的勾起了嘴角,苦澀卻在心口蔓延。
蘇念安讀不懂我的心,見我笑了,還以為我很開心。
她溫柔地揉搓著我烏黑的秀發(fā),笑容明媚:
「我就知道,我老公是個善良大方的好人,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
「你手受傷了,今天我就幫你打下手,陪你一起做飯好了?!?/p>
周軒一直沒走,這時也偷偷探出一個腦袋:
「姐夫,我不會做飯,但是我可以幫你洗菜,你有需求盡管吩咐我?!?/p>
蘇念安笑容一僵,頓時挑眉呵斥:
「你的手是用來彈鋼琴的,能做這些保姆做的粗活嗎?滾出去!」
周軒委屈巴巴地跑開。
蘇念安見我臉色難看,急忙柔聲解釋:
「老公你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他這樣骯臟的人,玷污了我們圣潔的廚房?!?/p>
「再加上他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連碗都沒洗過,我怕他給我們添亂?!?/p>
她的白月光是在舞臺上閃閃發(fā)光的鋼琴家。
而我在她的眼里,從來不是丈夫,只是一個卑賤的免費(fèi)男保姆。
我將面前的她推開:
「今天不做飯了,我點外賣?!?/p>
3
她下意識道:
「那怎么行?他腸胃不好怎么能吃不健康的外賣呢?」
我無視了她的呢喃,進(jìn)了臥室。
房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淚水像是傾盆般,淌了我滿臉。
我抬手擦去淚水,無數(shù)遍的在內(nèi)心告誡自己,男人流血不流淚。
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委屈和不甘,卻怎么也擦拭不掉。
過了很久,外賣小哥給我打電話,我的情緒才平復(fù)下來。
我打開房門出去。
從不進(jìn)廚房的蘇念安正在為周軒下廚。
周軒面前擺放著一份熱騰騰的面,面上還有個精致的愛心荷包蛋。
他玩味地打量著我,低聲嘲諷:
「你以為你學(xué)我掉眼淚,念安姐就會心疼你嗎?」
「其實在她還沒好的時候,我就去找過她,但她不想連累我,將我趕走了?!?/p>
「你明白嗎?你與她而言,只是個會照顧人的傭人,而我才是她從始至終真正愛的人?!?/p>
「現(xiàn)在她的腿好了,這個家不需要你了,你該滾蛋了?!?/p>
不等我回應(yīng)。
他眼底閃過一抹惡毒,故意打翻了眼前的碗,大聲慘叫求饒:
「姐夫我錯了,我再也不來你們家了,念安姐煮的面我也不吃了?!?/p>
「我的手要彈鋼琴啊,求求你,給我留一條活路,別再打我了!」
蘇念安穿著圍裙急忙從廚房出來,手里還拿著鍋鏟,見到周軒手臂燙紅了。
她連句問話都沒有,抬手朝我腦門砸了一鍋鏟:
「我都說了,周軒是來道歉的,你甩臉色不理他、不做飯逼他吃不干凈的外賣就算了?!?/p>
「我只是給他下了碗面,你卻要動手打他,還要?dú)Я怂那巴?!?/p>
「難怪你一出生,你爸媽就把你丟了,出門還被車撞死,你這么惡毒的一個人,死了也是活該?!?/p>
也許是快死了,我身體虛弱的一拍就倒。
我的頭重重砸在地板上,大腦一陣炫耀。
可我卻愣愣地看著眼前對我惡語相向的蘇念安。
我一出生就被父母丟棄在街頭,后來在福利院長大,受盡了苦頭。
好不容易長大了,外出打工卻被車子撞死。
就在這時,系統(tǒng)橫空出世,帶我穿越到這里,攻略女主人公蘇念安。
我才獲得了一次新生。
起初我只把這當(dāng)做冰冷地任務(wù)去完成。
直到蘇念安被我的真誠打動,一次次對我互訴衷腸。
我以為她是我能托付終身的人,所以將一切都告訴了她。
得知我凄慘地身世,她難過地紅了眼,一點點將我冰冷的手焐熱,堅定的看著我:
「陳浩,你記住了,你很好,被拋棄不是你的錯,是他們不配當(dāng)你的父母?!?/p>
「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了!」
她知道我被車撞死,有創(chuàng)傷后遺癥。
外出時,她都緊緊握著我的手:
「別怕,我會保護(hù)你的?!?/p>
可現(xiàn)在,曾經(jīng)呵護(hù)我的女孩變成了惡龍,朝著我的心口扎入了最深的一刀。
昏迷前,我親眼看到蘇念安叫來救護(hù)車,只讓他們把周軒帶走,一滴淚水從我的眼角滑落。
等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無人問津。
蘇念安不在家,只給我發(fā)了一條帶著怒氣的消息:
「周軒的手被你燙傷嚴(yán)重,這幾天我就在醫(yī)院陪著他賠罪,你在家好好反省?!?/p>
然后她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訊息發(fā)來。
我倒是在周軒的朋友圈里,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我也不在意,自己點了個蛋糕,祝自己生日快樂。
剩余的幾天里,又和兄弟喝酒玩樂,將積蓄揮霍一空。
直到最后一天時。
岳母給我發(fā)消息,說她生病住院了。
我留在蘇念安身邊,任勞任怨照顧她,不只是為了完成系統(tǒng)布置的任務(wù)。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岳母把我當(dāng)做親生兒子一樣對我好,彌補(bǔ)了我沒經(jīng)歷過的母愛。
她生病了,我自然是要去的。
而且,我時日無多,也該好好跟她道別了。
不知道那個小老太太知道了,會不會難過的哭鼻子。
但是,當(dāng)我提著禮物,正要進(jìn)去時,卻透過門縫,看到岳母握著周軒的手,笑容燦爛,轉(zhuǎn)頭跟蘇念安說:
「你趁早跟陳浩離婚,他一個孤兒,無依無靠的?!?/p>
「不如周軒的家庭好,事業(yè)上能幫你,你本來就懷了他的孩子,日后有他家的幫襯,你的日子也能輕松些?!?/p>
4
啪嗒!
禮物砸了一地,也像是一擊重拳,狠狠敲擊在我的心口!
蘇念安生病時,是她跪在我面前哭訴:
「小浩,我女兒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愿意嫁給她,不離不棄,你就是我們老蘇家的大恩人吶?!?/p>
蘇念安發(fā)病傷害我時,也是她紅著眼睛給我上藥:
「這傻丫頭,你可是她丈夫啊,下手這么沒輕沒重的,真是委屈你了?!?/p>
無數(shù)個難熬的黑夜,她更是一次次對我說:
「你這個女婿比女兒還好,我就算不要蘇念安那個臭丫頭,也不會丟下你這個女婿的?!?/p>
可如今,蘇念安恢復(fù)了健康,她卻勸蘇念安跟我離婚,還指名要周軒當(dāng)她的女婿。
我耷拉著腦袋,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也是。
以前我能照顧蘇念安,還能用系統(tǒng)換取蘇念安的健康。
她們需要我,才會捧著我,對我好。
可如今,蘇念安重新站起來了,她需要的不再是我這個收入微薄,只會洗衣做飯照顧她的男保姆。
而是一個門當(dāng)戶對,能給她工作、生活都托底的丈夫。
屋里聽到了動靜,紛紛朝外看。
蘇念安見到我時,頓時慌了神:
「陳浩,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周軒卻直接跪在我面前,哭著道歉:
「姐夫?qū)Σ黄?,念安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p>
「但是你放心,我只是想盡到父親的責(zé)任,親自照顧她,等孩子一出生,我就會乖乖滾蛋,屬于你的位置,我是不會肖想的。」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也不要再打我好嗎?」
蘇念安原本還心虛不已,聞言挑眉,急忙將周軒扶起,警惕地看著我:
「抱歉,這是我一時糊涂犯的錯?!?/p>
「小軒沒有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你有怨氣都沖我來,別傷害他們?!?/p>
岳母躺在病床上咳嗽不止,看向我時眼神不再溫柔,而是無盡地厭棄,字字誅心:
「你怎么來了?我女兒給你名分,給了你十年溫暖的家,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p>
「你無父無母,十年都沒有孩子,如今你還不讓念安生下孩子,你是想讓我蘇家絕后嗎?」
「陳浩,就算我這個老不死的求求你了,你別再拖累我女兒了,好嗎?」
我為了她們母女,付出了一切。
到來頭,我卻成了拖累。
我心口像是被捶進(jìn)了一萬顆釘子,巨大的痛苦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臉上一陣溫?zé)?,鼻血一滴滴砸落在地板上?/p>
「媽,你別再胡說了!」
蘇念安急忙給我遞來紙巾,溫柔地解釋道:
「陳浩,你不是累贅,我也只認(rèn)你這個老公?!?/p>
「你放心,孩子生下來后,會寄養(yǎng)在我們名下?!?/p>
「以后你就是他唯一的爸爸,他也會給你養(yǎng)老的?!?/p>
她還在勸說我,卻見我的鼻血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
她才徹底慌了:
「陳浩,你怎么啦?」
「醫(yī)生!醫(yī)生呢!」
她正要帶我去看醫(yī)生。
周軒卻忽然按著手慘叫:
「念安姐,我的手好痛,是不是要廢了......」
蘇念安急忙丟下我,朝著他跑去,然后愧疚地看著我:
「他這鋼琴家的手太金貴了,我賠不起,我先送他去看醫(yī)生?!?/p>
「陳浩,你等我,我馬上回來。」
可是......蘇念安,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刻了。
我感覺渾身的生命力都被抽走了。
她從我身邊擦身而過時。
我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