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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沈南城許是被逼到了墻角,冷著一張臉:“秦曼!你過分了。你現(xiàn)在看你的樣子像不像一個(gè)瘋婆子?!”
瘋?!
秦曼笑出聲。
剛剛在咖啡廳抓了個(gè)正著,現(xiàn)在又在婦產(chǎn)科堵到了兩人,就這樣還反咬一口說她是瘋婆子?
林佳柔在旁邊茶言茶語挑釁:“哎,秦總監(jiān),別生氣了。南城哥心疼我特地包了這里的VIP給我做婦科方面的檢查。不是你想的那樣?!?/p>
她無聲張了口型。
“你輸了?!?/p>
秦曼想也不想撲過去,林佳柔尖叫起來拼命往沈南城身后縮。
“南城哥,她好可怕。她要打我嗚嗚嗚......”
沈南城抓住秦曼,怒吼:“夠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shí)候?”
他眼底都是厭惡:“秦曼,你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我都說了回去再說,你非要在這里鬧。你不覺得你這個(gè)樣子很丑很惡心嗎?”
“難怪我媽說你從小父母雙亡,沒人好好教你......”
“啪!”
秦曼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干脆又利落。
沈南城愣住。
等反應(yīng)過來,他臉上漲得通紅。
這一次他明顯忍不了,手高高舉起就要扇回去。但看見秦曼的眼神,突然慌了神。
這時(shí)才意識到他剛才竟然說了那句話。
人人都能罵秦曼無父無母,唯獨(dú)他不行。
他是秦曼最相愛的戀人。
一旦說出口,兩人的感情就覆水難收。
秦曼面無表情盯著沈南城:“你再說一遍。”
沈南城眼神躲閃,拉扯著她:“走,我們回家說。我給你解釋......”
秦曼一動不動,只是冷冷重復(fù):“沈南城,剛才的話你再說一遍?!?/p>
沈南城始終不敢看她,只拼命拉扯著秦曼。
“走吧,曼曼,我們回去說。”他的聲音帶上了軟求,“好了,別生氣了,我回去給你解釋。”
林佳柔突然譏諷冷笑:“說又怎么了?南城哥說的難道不對?秦曼你就是個(gè)貧民窟的窮酸鬼。沒爹沒媽,被人丟在孤兒院撿垃圾吃......”
林佳柔的紅唇一開一合,說的話像是毒藥。
“像你這種女人在古代就是天煞孤星??烁缚四?,注定一輩子孤孤單單......”
沈南城受不了,低吼:“閉嘴!別說了!”
林佳柔尖叫:“為什么不讓我說?她是什么東西,配和你在一起嗎?要不是長著一張狐媚臉,以她的身份給你舔鞋都不配?!?/p>
“伯母都說了,根本不會讓她進(jìn)門。沈家的兒媳婦怎么可能是一個(gè)窮酸女人?”
她越說越委屈:“我是林家千金大小姐,憑什么我要躲躲藏藏?她是什么東西配和我搶男人?......”
沈南城急了想去捂林佳柔的嘴,但一轉(zhuǎn)頭秦曼已經(jīng)冷冷轉(zhuǎn)身走出病房。
“曼曼!”他沖出去拉住她,“我們回家......”
秦曼看了他一眼。
這一眼看得沈南城心驚肉跳。
沈南城更急了,死死拽住她的手往外拉:“走,我送你回去。我們回去說......”
秦曼一聲不吭地掙扎。她力氣很大,沈南城幾乎按不住她。最后他發(fā)了狠捏著秦曼的胳膊往外拖。
他像是要把她的骨頭都捏斷了。
秦曼幾乎是被拖著出了VIP區(qū)。
“放開我!”
她去抓沈南城,沈南城一個(gè)錯(cuò)手將她摔在了走廊上。
巨大的力道讓她摔在了地上。劇痛從先前擦破的傷口傳來,秦曼疼得喊不出聲來,只能抱著膝蓋蜷縮在地上。
沈南城沒想到自己的手勁那么大,眼里有心疼和慌亂。
“曼曼,你沒事吧?”
他趕緊去扶。
“別碰我!”秦曼突然爆發(fā),尖叫,“你的臟手別碰我!我嫌惡心!”
沈南城愣住了。
他從沒有見過秦曼這么暴怒失態(tài)。
她大部分時(shí)候都很冷靜,就算是遇到再難搞的客戶,再奇葩的刁難,她總是笑笑面對,甚至還要安撫被折磨得要破防的同事們。
可今天......
沈南城慌了:“曼曼......你怎么樣了。”
秦曼吃力從地上撐起來。
四面八方各種眼神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真是笑話。
這么多年來費(fèi)盡心機(jī)把自己包裝成精英女性,卻不知道在那些有錢人的眼里自己就是個(gè)可笑的跳梁小丑。
秦曼看著明顯慌了神的沈南城,輕輕笑了:“沈南城,你還想解釋什么?你們怕是孩子都有了,還想解釋什么?”
她用力扒下中指的戒指狠狠砸向他。
“我們完了!完了!”
她說完推開圍觀吃瓜的眾人,瘋了似的跑了。
......
不知跑了多久,秦曼一屁股坐在路邊。
沈南城沒追來,但她打量了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跑的并不遠(yuǎn),也就離醫(yī)院兩三站地。
如果有心是能追上的,所以沈南城是不想......秦曼還沒想完就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賤不賤?!
這個(gè)時(shí)候還妄想沈南城一心一意來追著自己哄?
巴掌扇得臉很疼,膝蓋也疼得鉆心,秦曼把臉深深埋進(jìn)膝蓋無聲地哭了。
......
謝景舟在車?yán)锶嗔巳囝~角,把目光從IPAD上抬起眼來。
司機(jī)紀(jì)伯問:“少爺,回公司嗎?”
謝景舟瞥了一眼車窗外,突然看見蹲在路邊披頭散發(fā)的女人。
“調(diào)頭回去。”
紀(jì)伯:“???”
“回去?!?/p>
清朗的嗓音,一如既往地篤定。
身邊的人來了又去。也有好心人上前詢問蹲在地上哭的女人,但回答他們的是更神經(jīng)質(zhì)的哭聲。
路人都被嚇跑了。
這個(gè)年頭,誰敢招惹路邊的瘋女人。
終于,秦曼哭累了。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無聲地駛到她身邊。車門打開了,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朝著她的方向跑來。
秦曼不敢張望,這鬼樣子的她恨不得把頭蒙起來。她趕緊起身就走。
西裝男人熱情招呼:“秦總監(jiān)?”
秦曼假裝沒聽見,埋頭就走。
“秦總監(jiān),秦總監(jiān),是我!”西裝男喋喋不休,“我是昊澤的陳特助陳鳴??!哎,上次商務(wù)酒會我給你遞過名片的?!?/p>
人家都把話說到了這個(gè)份上,秦曼不得不停下來。
陳特助笑嘻嘻的,好像沒瞧見她的狼狽。
他指了指車子:“我送謝總?cè)C(jī)場。要不,順路送送秦總監(jiān)?”
“不不,不用。”
秦曼一聽這話又要走。
陳特助怎么可能讓她就這么走了?兩人在路邊拉拉扯扯,不可開交。
“秦小姐,上車?!?/p>
身邊傳來清朗悅耳的聲音。
秦曼像是被點(diǎn)了穴僵住。
車窗搖下,露出一張極矜貴清雅的臉。
極漂亮的眉斜入鬢角,高高的眉骨完美地壓了深邃的桃花眼。
而這雙桃花眼又和別人不同,清冷的眼神壓了與生俱來的魅惑,多了幾分迫人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