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笔拡?zhí)看著她，眼底翻涌著復雜的情緒，“朕知道，你不是為了朕，也不是為了這江山社稷?！?/p>

“你是為了你自己。”

蘇瓷沒有否認。

那晚的“凌遲誅九族”，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怕的不是蕭執(zhí)的狠，而是怕自己有一天會認同那種狠。

她需要做點什么，來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不只是一個被圈養(yǎng)在后宮，被他羽翼保護的金絲雀。

制瓷是她的立身之本，是她不依靠任何人，也能安身立命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