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湯姆看著這笑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他感覺面前這位同伴好像......突然變得高大了一些。

當然了，是物理意義上的，哥譚的警察形象早就跌落進臭水溝了，日后戈登的上任也許會改變不少，但現(xiàn)在那個在漫畫各個宇宙里蝙蝠俠的好基友還只不過是個小警長。

亞瑟到?jīng)]注意到，他正在含著眼淚用手不斷擦拭著身上染著污泥的破舊紅西裝。

他明天還要穿著這身狗謝特的滑稽服裝工作。

回過神來，亨利從警服內(nèi)兜掏出了幾張小面額鈔票，塞到了面前中年男人的手里。

“拿著吧，晚上外面不安全，找輛車送你回去?！?/p>

“警...警官......”拿著鈔票的亞瑟手有些發(fā)抖，他現(xiàn)在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死在混混的手里了，現(xiàn)在的一切都仿佛在夢中，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亨利看著亞瑟手足無措的樣子，知道過猶不及，也不管對方之后想說什么，轉(zhuǎn)身示意湯姆跟自己去下一個街區(qū)巡邏。

“那個.......之前我說讓你來我家避避風頭的事，就當我沒說過。”

叼著煙的湯姆神色復(fù)雜，伸手用力拉開老舊警車的門，坐下后將手中半包皺巴巴的香煙扔過去。

亨利挑眉，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點燃，煙霧繚繞中調(diào)侃道：“怎么，你現(xiàn)在怕了？”

“并不是”用力轉(zhuǎn)動鑰匙，破爛警車的發(fā)動機發(fā)出悶響，湯姆轉(zhuǎn)過頭，面色嚴肅地一字一句對亨利說道：“鑒于今天的事，我暫時認為你可能有什么其他性別的癖好......”

亨利抽著煙差點被嗆住，咳嗽兩聲后立馬指著對方準備開罵。

“讓我說完.....”湯姆連忙打斷對方的連招，接著補充道：“還有一種可能.....你準備做個“好好警察先生”。相信我，這會讓我們更快地被人背后黑槍然后丟進臭水溝里......說真的。”

“你以為我傻？在哥譚尋找正義?！焙嗬χ貞?yīng)：“我還沒準備被關(guān)進阿卡姆當瘋子?！?/p>

隨后指了指路邊正在朝這邊揮手的紅色西裝中年人

”我不想進去，但是能進去的家伙最好還是越少越好。你剛也看到那瓶藥了吧，我可不想未來被某個瘋子惦記上?！?/p>

“還真是.......”胖子湯姆的眼神有一瞬的變化，不過隨后又變得猥瑣起來：

“下個街區(qū)是海浪酒吧，有沒有興趣去看看那些新來的姑娘們？”

“瑪?shù)挛揖椭馈！焙嗬麩o語，指著前方的紅燈大聲道：“看路！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渾蛋。”

......

“走吧，到了?！?/p>

用鞋底攆滅煙頭，向一臉不善的黑人壯漢保鏢出示了警徽，亨利推開面前沉重的皮革門，霓虹管拼成的“海浪酒吧”（oceanInferno）招牌晃得人眼睛生痛。

二人走進了俱樂部。電子合成器鼓點混著煙氣撞上二人的鼻腔。光斑甩在那些舞池中央擺動的身體上——這些來自貧民窟的姑娘們大腿上的漁網(wǎng)襪勒出誘人的輪廓。

從里面恰好走出個身穿著花花綠綠襯衫拉美裔，脖子上掛著條銀項鏈，看到里面有兩個警察的時候，那眼神一凝，但很快就收斂住，重新?lián)Q了個笑容。

“哦，先生們。能否讓個路？當然我也不介意等一會兒?！?/p>

看到對方欠揍的笑容，亨利本能有點排斥，從記憶里他知道對方的身份：加西亞·費爾南多，一名皮條客，和藍魔鬼幫的人走的很近。

同時，右眼微動，腦海中顯示出對方的面板

【費爾南多·加西亞（原名塞巴斯蒂安·卡洛斯）

男

1956年出生于紐約市卡洛斯犯罪家族。

15歲時伙同同伙偷盜珠寶店、17歲時槍殺家族老大后改名逃亡哥譚市，22歲時在東區(qū)開展皮肉交易，三年后因為接待過“羅馬人”卡邁恩·法爾科內(nèi)，從此在東區(qū)站穩(wěn)腳跟。

近期報告：指派手下殺死競爭者羅蘭·卡納爾，收買警察部門逃過市政部門的檢查行動......

犯罪積分：500點。】

思考了一下，亨利迅速適應(yīng)著自己的身份：“聽說你最近招了幾個新兔子（bunniesgirl）？生意看起來不錯?！?/p>

聽到這話的費爾南多一愣，不過下一秒就露出了滿口黃牙，以一種欠揍般的語調(diào)說道：“最近東區(qū)來了不少外國游客，都想來體驗一下哥譚本地的特色。怎么，警官你也......”

立刻打斷了對方準備好的推銷說詞，亨利假笑著說：“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賺了那么多，就沒想過贊助一下我們這些貧苦的社區(qū)衛(wèi)士嗎？這可不是一個生意人的良好品德，尤其是東區(qū)的生意人。”

其中最后六個字明顯加重了讀音。

費爾南多臉色一僵，尷尬的笑容停滯在臉上：“警官，我們的賄賂都是......”

“是資助！“一旁的湯姆突然出聲指正到。

“哦對對對，是的。我們這些人的資助一直都是由路德警官他們收取的......”意識到不對的費爾南多立刻改口，表示自己知道規(guī)矩。

“這樣啊，可我特么沒在和路德說話！我在和你——一個曾經(jīng)因盜竊，無證駕駛，非法監(jiān)禁等十九項罪名，差點被法官判處兩百五十年監(jiān)禁的——皮條客，加西亞·費爾南多說話。”亨利緊緊盯著對方，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可不是個懦弱的人，

打假拳的，說白了就是在那群米國紅脖子賭棍頭上動土，其實心里臟的很。

意識到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的費爾南多瞬間變臉，佝僂著身子低聲嘶吼著，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孔更是變得扭曲起來。

“法克，法克！特么的，我就知道今天不該出門的，你們特么的條子都是一群吸血鬼！”

無辜被噴的湯姆還嘴到：“嘿嘿嘿！注意你的嘴巴。這個城市里也是有正直且英俊的警察存在的，比如我?！?/p>

“你們特么的都是一路貨色——”費爾南多下意識回了半句，眼神卻無意間瞥到了湯姆腰間掛著的黑色警用九毫米手槍，立刻明智的停住了嘴巴。

“行吧，你們想要多少?！彼坪跻呀?jīng)自認倒霉，皮條客泄氣似得說到。

看對方居然直接上道，亨利不免得感覺有些失望。

上輩子經(jīng)?？疵谰硌荨皬椣磺蹇招g(shù)”，自己其實也想體驗一下來著，反正面前這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人。

伸出兩根手指，他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復(fù)。

“兩萬刀？！這不可能！我三個月也搞不到這么多錢，你還是把我抓回去吧?！辟M爾南多驚叫到，可隨后又想到什么，咬了咬牙：“一萬，我身上就這么多，這本來是街尾那群飛車黨給的預(yù)付款。法克，要是不同意就算了，老子寧愿進去待幾天，大不了過十六個月就出來了”

和聯(lián)邦的其他州不同，在這個世界的哥譚，只要沒犯下謀殺等重罪，大多數(shù)罪行都可以用金錢來減輕。

讓罪犯乖乖去踩縫紉機？

還是死亡對他們來說更容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