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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她麻利的從隔壁辦公室又順來了個椅子,再把自己辦公室的兩個拼在一起,差不多也就成了個能勉強睡一個人的小床。
柳在溪經(jīng)常在市局值班,自然有自己的小鋪蓋,簡單一收拾,倒也不是不能睡。
莊雨眠在旁邊看著呢,忍不住誹腹道:“誒,你這是想讓我睡板凳?我跟你講我可不樂意哈——”
柳在溪翻了個白眼:“那你還真是想多了哈,連是誰的褥子被子枕頭都認(rèn)不出來了,真是難為我想把沙發(fā)騰出來給你睡。”
莊雨眠愣了愣,過了好半晌才開口:“咱倆擠擠也不是不行,你本來脊椎就不好,別折騰自己了。”
“沒事,一晚上而已,一口也吃不成個胖子,更何況我脊椎那都是老毛病了,最近這一兩年都沒啥感覺。”
柳在溪的腰傷是早年間上警校的時候訓(xùn)練猛了落下的,當(dāng)時校醫(yī)就說如果以后不好好保養(yǎng)的話,甚至有得強直性脊椎炎的可能,如果真的患上這種病,那到中年之后連蹲下?lián)鞏|西都是個問題。
當(dāng)時柳在溪沒太放在心上,可陪著她去校醫(yī)務(wù)室的莊雨眠是正了八經(jīng)的記在心里了,尤其是以后兩個人被分配到同一個部門之后,這種關(guān)心更甚。
凡是重活她從來都沒讓柳在溪插過手,如果碰上環(huán)境不好,也都讓柳在溪盡可能的不受委屈。
她本以為這次還是會下意識讓著柳在溪,可沒成想柳在溪反將她一軍,讓她自亂陣腳。
“你怎么不說話?”柳在溪見莊雨眠半天不言語,索性開口直接問了。
莊雨眠這才回過神:“我還是不放心......要么咱倆擠沙發(fā),要么你讓我睡椅子,要么咱倆就都滾回家,沒有別的選擇的余地?!?/p>
“你這壓根也沒打算讓我選啊?!绷谙坂鸵宦曅α耍澳忝髦牢也豢赡茏屇闳ニ浒宓?,這個情況無論如何又都不能回家,好啊你莊雨眠,在這兒等著我呢?!?/p>
“好了,晚飯還沒吃呢吧?我點個外賣?”莊雨眠劃開手機,下意識就把自己和柳在溪最常吃的那家快餐店的兩個套餐加進了購物車。
柳在溪點點頭:“可以,我還吃那個,奧爾良烤雞腿堡一對烤翅外加一杯可樂,錢回頭轉(zhuǎn)你,對了,我一會兒去拿案件分析報告,咱倆吃飯的時候再復(fù)盤一下?!?/p>
莊雨眠看著早就被自己預(yù)定好的訂單,不由得笑笑,柳在溪這人就是這樣,愛吃什么東西就會一直吃下去。
她把外賣點好:“錢不用給了——當(dāng)我請你的?!?/p>
柳在溪連忙擺手:“桌子上的奶茶還沒涼,我可記著是你請我的呢,飯錢就別再跟我客氣了,說的跟多見外一樣?!?/p>
“要是一直這樣讓你轉(zhuǎn)錢才最見外,更何況今天不是還蹭了頓阿姨的手藝嗎?就權(quán)當(dāng)我請回來了。”
“誒呀你這人真是的,不跟你啰嗦了,我去拿案件分析報告?!?/p>
柳在溪找了個借口就開溜,留下莊雨眠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百無聊賴的等著。
好在柳在溪回來的很快,興許是早就整理好了,本來就想著要和她商量來的。
柳在溪把死者的身份信息放在第一頁的位置:“首先......我們已知溫盡染很年輕,才二十歲,人際交往關(guān)系也簡單,所以我們目前把首要嫌疑人劃在了洛宋身上?!?/p>
莊雨眠點點頭:“更何況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為什么現(xiàn)場并無太多反抗痕跡,尸檢報告顯示溫盡染的頸部有掐痕,應(yīng)該是兇手先把被害者給掐暈,然后才行兇的?!?/p>
柳在溪的神色驟然改變:“不對,法醫(yī)沒跟我說頸部有扼痕,這就更奇怪了,現(xiàn)場一丁點兒被害者的反抗痕跡都沒有,本來我還以為是用了某種迷藥,還沒來得及發(fā)現(xiàn)罷了,現(xiàn)在看來,如果是活生生掐暈過去,怎么可能讓被害者毫無察覺?”
“這一點我也是剛剛得知,你可以看一下案件記錄,應(yīng)該是法醫(yī)那邊操作失誤漏傳了,紙質(zhì)版報告上還沒寫——”
“一個個的都干什么吃的,我說怎么天天找不到線索,合計著全都在這兒擺爛躺平了唄,他媽的想干啥啊?!?/p>
柳在溪把暴跳如雷的柳在溪按回原地:“你跟他們置哪門子的氣,大隊長不在,你又不能服眾,他們干活怠慢了無非是不把你放在眼里,所以才不夠細(xì)致認(rèn)真,你要是生氣的話,不是給他們以后說你留下話柄了?”
當(dāng)柳在溪生氣的時候確實會暴跳如雷,字面意義上的。
“他們的事我以后再說,總之不可能不追究,不過要是這么說的話,單純的熟人作案應(yīng)該也不會這么毫無防備吧?都被人按在那兒掐了,我們甚至都沒在溫盡染的指甲縫里找到皮膚組織,證明她就是全程都不曾反抗過......”
“而且她是在活著的情況下被捅死的,就算暈過去了,那種程度的疼痛也一定會疼醒,我真的不覺得如果是簡單的熟人作案,她能緘默到這個地步?!?/p>
柳在溪沉思著,還沒摸到頭緒,莊雨眠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莊雨眠把手機摸起來:“喂您好?嗯對是莊女士,送到了是嗎?好我現(xiàn)在去拿?!?/p>
她沖著柳在溪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去拿外賣,留著柳在溪一個人在辦公室里。
少了一個人,本來就有點兒空曠的辦公室更是靜的嚇人,柳在溪伸了個懶腰,皮質(zhì)沙發(fā)和衣料摩擦的聲音都格外刺耳。
等等,皮質(zhì)?
她自認(rèn)為自己瀏覽量還是很高的,什么圈子都有所涉獵。
柳在溪的腦子里突然蹦出來了一個想法,但她又覺得實在是過于難以啟齒,她也不相信溫盡染真的是那樣的人。
莊雨眠回來的很快,剛推開門就看到柳在溪在沙發(fā)上蛄蛹來蛄蛹去,不由得輕輕笑了笑:“你在這兒扭什么呢——跟條蛆一樣?!?/p>
柳在溪滿臉正經(jīng):“我這是高興,誒,我似乎猜到為什么溫盡染不反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