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靛藍(lán)粗布做的罩褂在風(fēng)中烈烈翻動，勾勒出他瘦削得幾乎只剩骨架的軀體，那條依舊有些姿勢別扭的左臂垂在身側(cè)。

他如同一尊從凍土里爬出來的石像，沉默地佇立在寒風(fēng)呼嘯的空地中心。

刀疤漢子張大牛正揮動著一柄沉重的石杵，吼叫著和幾個漢子試圖將一塊凍土砸得更實一些。

柱子站在庫房門口那塊破木板旁，和老周對著幾串歪歪扭扭的炭刻記號低聲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