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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朱清歌擦著淚:“當(dāng)年官府包庇黎若棠,為此還搬出了長公主,權(quán)貴與庶民之爭,自然是庶民有口難言,可憐我娘就那般被害死,如今都不得昭雪。”
朱清然在一旁沉默:“——。”
黎明霜輕聲安慰:“清歌姑姑別哭了,我和爹爹是相信你們的,旁人說什么都不重要,胭脂不掙錢,我們再想其它法子啊?!?/p>
“聽說千金臺也有她們的手筆,意哥兒,她到底背著你藏了多少錢啊。”
黎廷意閉了閉眼:“那毒婦留給她的錢也不知道有多少,還有她父母走后留下的祖產(chǎn),黎家從落難開始,她便一文錢都舍不得拿出來,不就是找到了鐘復(fù)嗎?有什么了不起的”
朱清歌說:“京城貴女們都極其吹捧一翡玉糕,倘若我們能拿到手藝,還怕不能扭轉(zhuǎn)局勢嗎?”
朱清然說:“可那鐘復(fù)不輕易收徒?!?/p>
朱清歌笑笑:“他若今后再不能做糕點,不收徒,那這手藝豈不是要失傳了?!?/p>
黎廷意眼里有些晶亮:“清歌有主意了?”
朱清歌:"找人做掉一個鐘復(fù)的手并不難,難得是,做掉他手后,怎么讓他為我們所用。"
黎廷意惆悵:"這鐘復(fù)油鹽不進(jìn),于我更是相看兩厭,怕是不可能為我們所用。"
朱清歌卻笑著看向黎明霜:“我打聽到,永寧郡主五日后要為自己小女兒辦滿月宴,為了讓自己小女子從小便受琴棋書畫熏陶,她這宴席會讓赴宴者展示才藝,得到她認(rèn)可的才藝,便可討要一個恩賜?!?/p>
黎明霜咬唇:"可是清然姑姑,我沒有請柬。"
朱清歌想了一下:"放心,姑姑一定給你弄來。"
朱清然卻說:"姐姐,霜兒從小學(xué)習(xí)詩詞歌賦,為的是將來婚嫁,如今用這個討郡主恩賜,會讓霜兒為人說道的。"
朱清歌看了自己妹妹一眼,眼神里全是恨鐵不成鋼:"如今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不知道嗎?"
朱清然立馬不說話了。
朱清歌也拉過黎明霜的手:“霜兒,姑姑給你置辦一身行頭,等你才貌冠絕眾人,便要娘娘將許諾的恩賜,變成讓鐘復(fù)收你為徒,到時候,鐘復(fù)再不想,他手都?xì)Я耍膊桓疫`逆娘娘?!?/p>
黎明霜覺得這計策好極了,對于朱清歌的感情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果然這世上待自己最好的,只有清歌姑姑。
一直沒插話的黎廷意在一旁默默看著,心里想的卻是,那般單純的清歌,為何會想出這般計策。
朱清歌看到黎廷意眼中的疑惑,瞬間明白他在想什么,又變得柔弱可憐的模樣:“意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此計惡毒,可是我也是為了意哥好,不毀了鐘復(fù),姐姐就永遠(yuǎn)不可能跟你和好,那你們?nèi)绱送现?,何時才能拿回鑰匙?”
幾句話,便讓黎廷意心軟如水,他看著朱清歌:“還是你想得周到?!?/p>
當(dāng)夜,朱清歌就弄到了請?zhí)?,只是晚上回府的時候讓丫鬟帶給了黎明霜。
她回了聞家,兩日未曾出門。
為此黎明霜還很擔(dān)憂,以為朱清歌生了什么大病。
暗衛(wèi)探到消息給莊麗娘后,莊麗娘吃驚不已:"你說朱清歌去了定國公府?然后出來的時候,連路都走不穩(wěn)?"
暗衛(wèi)點頭:"黎明霜的請?zhí)?,也是定國公去安排的?quot;
莊麗娘有些難以言喻:"朱清歌她,怎么敢和定國公——。"
黎安棠神色異樣:"我沒死前就知道,這定國公府亂的很,極其喜歡召集美貌女子聚眾為樂,還喜歡和家中仆從馬夫一起欺辱女子,如今還是?"
莊麗娘尷尬的喝了一口水:"更變本加厲,聽說前年定國公府有幾個小妾不堪受辱,逃出府又被抓回去了——"
黎安棠冷笑一聲:"黎廷意怕是不知道朱清歌這私底下亂成什么樣了吧。"
莊麗娘:"在他眼心里,朱清歌最是清純無暇。"
暗衛(wèi)又稟告道:"還查到一事,之前讓找的當(dāng)年綁架黎廷意的劫綁,我們找到了,他恰好今日來了汴京城,而且,還去聞府見了朱清歌一面。"
莊麗娘:"辛苦了,下去吧。"
暗衛(wèi)告退后,黎安棠思量了一下:"朱清歌幫黎明霜拿郡主宴請柬,又叫回失蹤了許久的綁匪,看來他們有大動作了。"
黎廷意也以為朱清歌生了病,各種山珍海味往聞府里送去,但都見不到人。
直到三日后朱清歌才穿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見他。
這黎廷意噓寒問暖一通,朱清歌卻拉著他悄悄說:"意哥,我們不是還囤了許多的西域布嗎,我有門路了。"
黎廷意臉色一變:"這不能賣的,我們?nèi)缃衽c那邊交惡,朝廷不準(zhǔn)再流通西域貨。"
朱清歌:"那是上面不準(zhǔn),可下面百姓照穿不誤,我打聽到了隔壁幾個城都大量缺貨,我們試試嘛,總比如今坐吃山空的好啊。"
黎廷意深吸了一口氣:"你這門路靠譜嗎?"
朱清歌嬌媚點頭:"當(dāng)然靠譜,你這是答應(yīng)了?意哥真好,等明日扳倒黎明若和姐姐,意哥,我們?nèi)兆泳透眠^了。"
黎廷意被她迷的神魂顛倒,只管點頭。
宴席這日,是黎廷意陪著黎明霜來的。
因為他聽說宴席設(shè)在了千金臺,心中很是氣憤。
可是剛一踏入千金臺,聽著檐角銅鈴輕響。烏木矮桌之下男女分席而坐。
紅衣長袖的美人在水臺之上翩翩舞姿,
琴師在二樓撫琴悠悠。
侍者白衣捧茶穿梭,茶香裊裊。
十分清雅脫俗,又不失華貴。
黎明霜也震撼了:"之前聽說參加李小娘子及笄宴的人說設(shè)的極好,我還不相信——"
黎廷意心口有些不舒服,他接手千金臺后,大掌柜說黎安棠以前設(shè)計的太窮酸樣,花了重金改成富麗堂皇的裝飾。
可是生意卻愈發(fā)不如以前,如今想來,皇城之地,貴胄還是喜歡清雅。
黎明霜指著二樓穿梭的女子:"爹爹,你看,那是娘。"
黎廷意抬頭,只見莊麗娘似乎在安排著什么事,她一身素雅美麗端莊,從容自信穿梭在樓間。
仆從對她敬重有禮,樓上的貴客看到她也是起身與她說話談笑。
原來離開深宅,她是如此受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