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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楓......”
女人的嬌.喘從休息室內(nèi)傳來,謝淮舟整個人震在原地。
他雙目劇烈收縮,呼吸停滯。
透過狹小的門縫,可以看見沙發(fā)上交疊纏繞著兩具身體,而其中一人正是他隱婚五年的妻子。
像被當(dāng)頭敲了一悶棍,謝淮舟腦袋又暈又沉,不可抑制地后退兩步。
而里面正熱火朝天,毫無察覺門外的人,不時地發(fā)出難耐的曖昧聲。
謝淮舟雙手顫抖,指節(jié)捏到幾乎發(fā)白。
他想起林晚晚的話。
“淮舟,要是我今年拿了平臺的大獎,就公開我們結(jié)婚的事?!?/p>
這是三個月前林晚晚對他的承諾。
為了她這句承諾,他加班加點(diǎn)三個月,為她做推廣、鋪流量,拉廣告拉人脈,儼然成了業(yè)界勞模。
而最后的結(jié)果也不負(fù)所望,讓林晚晚在平臺晚會上一舉奪得最具影響力大獎,成功獲得帶貨女王稱號。
可當(dāng)他滿心歡喜的從后臺趕來時,卻見到這足以令他惡心反胃的一幕。
她怎么敢的?
謝淮舟咬著牙,雙目早已因憤怒而猩紅。
他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再沒有眷戀,謝淮舟抓著手機(jī)錄下視頻,眼神逐漸變得決絕又堅(jiān)定。
就當(dāng)這五年的感情都喂了狗。
林晚晚的電話是在兩個小時后打來的:
“謝淮舟,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忘了還有慶功宴?”林晚晚一開口就是抱怨,“你知道我一個人應(yīng)付那些老板有多難嗎?快點(diǎn)過來幫我擋酒!”
林晚晚命令的口吻像是把他當(dāng)作擋酒的工具。
也是,早些年他們公司剛起步,酒局上的人情世故都是他在幫她打理。
為了疏通關(guān)系,好幾次他喝到胃潰瘍進(jìn)醫(yī)院。
每次她拿到醫(yī)院收據(jù)單都煩躁地抓頭發(fā):“以后少喝點(diǎn),醫(yī)院的藥貴死了,這些錢都可以買好幾支口紅了?!?/p>
為了幫她創(chuàng)業(yè),他拿出了所有的積蓄。
而她卻嫌棄他的胃藥花了她買口紅的錢。
但當(dāng)時他太愛她,以為她只是小女人愛抱怨,從來不放在心上。
現(xiàn)在想起來,謝淮舟突然覺得很諷刺。
他不冷不淡地回答:“有幾個廣告商臨時要談合同,我脫不開身,你讓齊楓幫你喝吧。”
林晚晚立刻不滿:“齊楓是我干弟弟,年紀(jì)輕又不怎么會喝酒,怎么能幫我擋酒?”
干弟弟?
呵,誰家弟弟會和姐姐曖昧?
“我真的脫不開身?!敝x淮舟裝作無奈。
林晚晚突然有些煩躁:“算了,我自己想辦法,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電話掛斷,謝淮舟眼神重回冷漠。
凌晨三點(diǎn),林晚晚終于從慶功宴上回來。
她喝得爛醉,整個身子都貼在了齊楓身上,嘴上的口紅凌亂不堪,像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吻。
“謝哥,你在啊?!?/p>
看見謝淮舟在家,齊楓有些心虛。
他笑著解釋:“晚姐今晚喝多了,所以我親自送她回來?!?/p>
謝淮舟嗯了一聲,面無表情地打開門,讓兩人進(jìn)來。
齊楓也不客氣,扶著林晚晚就往臥室走,倒像是很嫻熟的樣子。
看起來不止來過這里一次。
大概是顧及著謝淮舟還在,齊楓放下林晚晚就要走。
但林晚晚卻突然發(fā)酒瘋,抓住了齊楓的手。
“阿楓你別走,今晚謝淮舟談合同不在家,你陪陪我嘛。”
明知后面有謝淮舟,齊楓卻一點(diǎn)也不慌。
“晚姐你喝醉了,謝哥看著呢,別讓人誤會了?!?/p>
這話說的,怎么這么茶呢?
林晚晚猝然睜開眼。
她雖然醉得酒氣熏天,但還認(rèn)識人,立馬松開齊楓的手。
“老公你在家啊?!绷滞硗肀砬橛行擂?。
又看向齊楓,“阿楓你先走吧,今晚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p>
齊楓點(diǎn)頭:“那晚姐就交給姐夫照顧了,我先走了?!?/p>
這樣子,倒真像是干姐弟的關(guān)系了。
見人離開,謝淮舟轉(zhuǎn)身拿來一沓文件。
“這是最新的帶貨合同,需要你簽字。”
說著,直接翻到簽字處,將筆遞給林晚晚。
林晚晚被酒精弄得腦袋發(fā)昏,眼神也沒那么好使了。
她沒什么防備地接過筆,一邊簽字一邊得意:“我現(xiàn)在這么火,這些人是不是都開始求著我給他們帶貨啊?哼,當(dāng)初他們可不是這種態(tài)度?!?/p>
這句話將謝淮舟拉回了遙遠(yuǎn)的回憶。
林晚晚剛創(chuàng)業(yè)的那一年,他為了給她接合作,在飯局上又是陪酒又是陪笑,逢年過節(jié)就給各大品牌送禮,不知道遭了多少白眼。
就連林晚晚也瞧不起他,說他跟在品牌商后面,彎腰的樣子像條哈巴狗。
林晚晚飛快地簽上字,便不耐煩地?cái)[手:“拿開拿開,困死了,我要睡覺?!?/p>
說著,她扯了扯衣領(lǐng),躺上床開始呼呼大睡。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剛才簽的合同里有一份離婚協(xié)議。
但謝淮舟卻注意到她頸部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可以想象剛才在她和干弟弟有多激烈。
謝淮舟冷冷地審視著,突然覺得這場婚姻就是個笑話。
而他自己是最大的那個笑話。
抽出離婚協(xié)議,謝淮舟頭也不回地離開。
之后他兩天沒回家,對林晚晚稱在品牌工廠做考察。
實(shí)則在清點(diǎn)資產(chǎn),律師好友甚至專程來幫他出謀劃策。
卡座里,好友臉上布滿愁云:“難啊,公司資產(chǎn)都在你丈母娘名下,離婚的話你大概率什么也分不到,除非——”
“晚姐現(xiàn)在可太牛了!”隔壁卡座卻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中斷兩人的談話。
“聽說好幾個奢侈品牌都來找她帶貨,一個坑位費(fèi)就是好幾百萬呢!”
謝淮舟立馬聽出是林晚晚那群狐朋狗友。
“說起晚姐,好像很久都沒有看到她帶謝淮舟出來玩了,他們倆不會是已經(jīng)掰了吧?”一個蛇精男問。
“謝淮舟?就那個窮光蛋小白臉?”
旁邊男網(wǎng)紅嫌棄道:“五年了,睡也該睡膩了吧!再說了,他一年到頭擺著副死媽臉,哪兒比得上我們阿楓會來事啊?”
“就是,每次看見他跟塊冰塊似的,也不知道晚姐看上他什么?”
齊楓搖晃著酒杯,明明一臉享受,卻故作謙虛:“你們別這么說,我只希望晚晚姐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能夠開心。”
旁邊人為他不平:“你也太善良了,要我是你,回去就讓晚晚把他給踹了,看著就讓人心煩?!?/p>
蛇精男翹起紅指甲:“不過話說回來,謝淮舟那張臉真是帥啊,要是晚姐玩膩了,不如把他讓給我,我也想試試滋味兒。”
立刻有人噗嗤笑出來:“你還真是不挑,這種被睡爛的貨色你也要?萬一他不行你豈不是要自己動手了?”
眾人哄堂大笑。
一瓶酒突然扔過來,將玻璃茶幾砸得裂開。
“你們他媽的再給我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