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江站在臺階上，指尖的煙蒂又積了長長一截灰。他看著蘇敏把孩子抱進后座，看著蘇蘭局促地拉著車門，喉結(jié)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句挽留的話?！澳銈冏吡?，我就放心了?！彼曇舭l(fā)啞，像被砂紙磨過，“我就一個人，想怎么樣就怎么樣?！边@話聽著灑脫，可眼底的紅卻藏不住——他何嘗不知道“一個人”意味著什么，不過是把所有風(fēng)險都攬在自己身上，讓她們能走得遠些，再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