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點(diǎn)眾小說APP
體驗(yàn)流暢閱讀
第7章
現(xiàn)在她卻走在了18歲前想盡辦法要進(jìn)的地方,心里卻掀不起一絲情緒。
她跟著譚斯穿過悠長的走廊,來來往往都是燈紅酒綠的男女,她忍不住蹙了下眉。
沉聿安原來喜歡這些。
前面的譚斯停下腳步,推開了面前厚重的門,側(cè)身給清眠讓出了一條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小姐?!?/p>
清眠走進(jìn)屋內(nèi),一眼就看見了染著一頭紅發(fā),身上穿著一身賽車服的陸文軒。
陸文軒對面的沙發(fā)上遲遇正靠在那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什么。
她收回視線,走到陸文軒的旁邊,臉上帶著微笑對著陸文軒:“文軒哥,好久不見?!庇殖赃叺募景c(diǎn)了點(diǎn)頭:“季白哥?!?/p>
季白朝她笑了笑,沒說什么。在她記憶里季白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不冷不淡的,好像什么都不能勾起他的情緒。
陸文軒聽見聲音轉(zhuǎn)過頭,下一秒立刻夸張的對著她大喊了起來。
“小清眠!哥哥我想死你了!”
陸文軒正想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就被譚斯伸手擋在了面前。
他幽怨的看了眼譚斯,拉著清眠坐到了他旁邊的空位上。
他拿著面前的空杯倒了杯果汁放進(jìn)清眠手里。
“怎么出國那么久也不給你文軒哥打個電話,你知道我們有多想你嗎?”
清眠心里忽然有些酸澀,她回到帝都這幾天,陸文軒是第一個對她說想念的人。
這話就連沉聿安也沒說過。
他有了未婚妻,想必早就不需要她這個妹妹了,否則又怎么會將她送出國那么久,他當(dāng)然不會想她。
“你說說你哥也真是的,送你去哪不行啊,送你去墨西哥,說要讓你好好鍛煉鍛煉,有啥可鍛煉的啊。雖然說墨西哥那什么亡靈節(jié)還挺有意思的,只不過那里還是太危險,回來就好,以后哪也不許去了?!?/p>
清眠沒有說話,只是淡然的笑著。
陸文軒喋喋不休的一句接一句,清眠卻莫名的不覺得煩躁,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了,這一刻她忽然希望面前的陸文軒能拉著她說一晚上的話。
“你也是的,跟你哥一樣固執(zhí),出國就跟消失了一樣,也不知道跟我們打個電話,小希對你都思念成疾了?!?/p>
這話一出,清眠才注意到屋內(nèi)只有他們?nèi)耍懳南]在,沉聿安也沒在。
“文希呢?”
清眠問出聲。
陸文希是她最好的朋友,當(dāng)年忽然被沉聿安送走,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跟陸文希告別。
三年沒見,陸文?,F(xiàn)在應(yīng)該更加漂亮了吧。
陸文希和清眠不一樣,她是陸家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有疼愛自己的父母和哥哥,所以從小也養(yǎng)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見到誰都要人叫她一聲希姐。
陸文希比清眠要大兩歲,但她卻從不讓清眠叫她希姐,所以清眠一直都叫她文希。
“你來之前剛?cè)ド蠋?,這會應(yīng)該差不多回來——”
還沒等陸文軒說完話,房門就被人從外推開,陸文希手里正提著一瓶白蘭地,搖搖晃晃的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陸文軒看見她手里的東西,一把奪了過去,“能耐了啊你,還偷摸去喝酒了!”
陸文希一頭紅色的長卷發(fā),身上穿著一件緊身長裙,將她整個人的曲線完美展現(xiàn)了出來,清眠記憶中青澀的女孩此時卻無比成熟的站在她面前。
陸文希剛才出去正好遇見了公司客戶,沒辦法只能在那陪了兩杯,她酒量很好,但那酒后勁實(shí)在太大,此時她整個人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就能暈倒的樣子。
“你......”陸文希視線模糊,看清眠的時候像是重影,她伸出手指朝著清眠的方向走來。
“你什么你。”陸文軒照著文希的腦袋輕拍了下,“我看你真是喝多了!那是小清眠!”
“清眠......”陸文希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陸文軒旁邊的女孩。
她呆站在原地,用力眨了眨眼睛,等視線清晰后,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張開手臂就朝清眠抱去。
陸文希雙手緊緊抱著她,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朝她喊:“你怎么才回來啊!你這個壞女人,怎么能一聲不吭的就拋下我,我要懲罰你!”
清眠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慰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p>
陸文希從她懷里抬起頭,“你不許再一聲不吭的走了,聽見沒有!”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清眠:“不走了,這次回來我哪也不去了?!?/p>
陸文希不信她,現(xiàn)在她覺得這女人就是個狠心的騙子,纏著她,“不行,你發(fā)誓。”
清眠笑了下,陸文希還和以前一樣,一點(diǎn)也沒變,真好。
她配合的舉起三根手指,“我發(fā)誓,如果我再一聲不吭的離開,那我將永生永世失去陸文希。”
陸文希被她這認(rèn)真的樣子逗開心了,噗呲一聲笑出了聲,“這還差不多,那我這次就原諒你?!?/p>
陸文希沒有再纏著她說更多,她沒畢業(yè)就進(jìn)了自家公司,接待的客戶成百上千,早就練就了一身看人的本領(lǐng),再加上她對清眠的了解,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清眠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眼里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亮晶晶的,現(xiàn)在更多的是漠然,也沒有以前愛笑了,話也變少了。
從前大家聚在一起她和清眠的話是最多的,但現(xiàn)在清眠除了跟她說話,其余時間似乎失去了表達(dá)欲。
當(dāng)年的事她從陸文軒那里聽說了一些,但具體的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安雅收到了清眠的信息,之后就出事了,再后來清眠就忽然被沉聿安送出了國,其中的詳情她不清楚,也不敢問。
她不想親手揭開清眠的傷疤,至少她現(xiàn)在回來了,這就夠了,以前的事就算過去了。
“把酒給我?!标懳南3懳能帞傞_手掌。
陸文軒將酒放在了身后,“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啊,敢這么跟你哥說話。”
不遠(yuǎn)處的季白倏地笑出聲。
陸文軒抬眼,“季白你笑什么。”
“沒什么,就是看著不成器的哥教訓(xùn)女總裁有點(diǎn)好笑而已?!奔景茁曇敉钢摄紤校y聽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似乎都沒那么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