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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第三年,顧南亭嘗到了偷腥的甜頭,背著我一個接一個調(diào)情
得知后我歇斯底里地砸了家。
第四年,他在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缺席,去陪新歡過生日。
我心痛到難以自抑吞下整瓶安眠藥,醒來時對上他嫌惡的眼神:“你這樣的愛,真讓人窒息?!?/p>
第五年,顧南亭當(dāng)著我的面為她一擲萬金,明目張膽地帶人回家過夜,由著她嘲諷我,扔掉我的東西。
我不吵不鬧,自覺把主臥讓了出來,在客房聽著他們的歡笑聲直到天亮。
第七年,他摟著懷孕的情人站在我面前:“你流產(chǎn)過那么多次,最有經(jīng)驗,以后她的飲食起居你來負責(zé)。”
我笑著應(yīng)下,親手布置嬰兒房,操辦迎嬰派對。
原來心死到極致,是連痛都感覺不到了。
七年,231次心碎,我終于完成了這場漫長的脫敏治療。
我心灰意冷扔掉戒指,轉(zhuǎn)身走人。
這次,是真的結(jié)束了。
......
江晚晴刻意挺著微凸的肚子,像女主人般在賓客間周旋。
她故意抬高聲音:“司音姐,能幫我拿杯溫水嗎?孕婦不能喝涼的。”
我聽見身后毫不掩飾的議論:
“賭不賭?這次孟司音肯定要掀桌子。”
“不賭了!這女人現(xiàn)在跟個活死人似的,以前顧哥多看別的女人一眼,她就能鬧得雞飛狗跳,現(xiàn)在倒好,都能笑著幫小三安胎了?!?/p>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哄笑。
他陰陽怪氣地提高音量:
“沒意思,她現(xiàn)在跟個高級保姆似的,上次顧哥當(dāng)眾親江晚晴,她居然還遞紙巾?!?/p>
“肯定是知道自己沒資本了唄,跟了顧哥14年,31歲的老女人離了顧哥還能去哪?”
我低頭撫了撫裙擺上并不存在的褶皺。
他們這么想我,一點也不奇怪。
畢竟我曾在暴雨夜光著腳追顧南亭的車跑了三條街,摔倒了還爬起來繼續(xù)追。
被甩開后趴在馬路中間哭,雨水混著淚水在臉上橫流,像個瘋子。
所有人都見過我最狼狽的樣子。
而現(xiàn)在,我站在這,笑著為他懷孕的情人端水。
我輕輕搖頭,在心底暗罵自己沒出息。
也想起了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襯衫領(lǐng)口的口紅印時,那晚,我心痛到幾乎流干了眼淚。
捧出一顆真心,傾其所有的愛了他這么多年。
可要我心如死灰的徹底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后來我學(xué)會了砸東西。
花瓶、相框、茶杯...任何觸手可及的物件都會成為我發(fā)泄的工具。
顧南亭從最初的慌張解釋,到后來的冷眼旁觀,最后連看我一眼都嫌多余。
我看著江晚晴親昵地挽著顧南亭的手,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戳破氣球。
淺藍色的氣球飄出,所有人頓時哄笑著賀喜。
江晚晴嬌笑著偎進顧南亭懷里,而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
這個動作如此熟悉,曾經(jīng)只屬于我。
我卻靜靜看著,心如止水,連一絲漣漪都未泛起。
那天,顧南亭摟著懷孕的江晚晴,在我面前輕描淡寫地說:
“你流產(chǎn)過那么多次,最有經(jīng)驗,晚晴這胎就由你照顧?!?/p>
我不受控地抖了一下,哽住喉嚨,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知道,每一次流產(chǎn)都是我心底最深的傷疤,卻偏偏要親手撕開它,還要在上面撒鹽。
“怎么?不愿意?”
見我不語,他挑眉看我。
“做好這件事,你要什么獎勵都行。”
于是我開始像個最稱職的保姆,為江晚晴準備精致的營養(yǎng)餐,每天不重樣。
親手布置嬰兒房,連窗簾的花色都選了三次。
我緩緩斂回飄遠的思緒。
顧南亭不知怎的,忽然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