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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女總裁醉酒和我滾了床單,潦草嫁給了我。
結(jié)婚兩年,整個圈子都在嘲諷我土雞變土豪。
說我祖墳不但冒青煙,還著了,119來了都澆不滅那種。
甚至他們還私下里下注,賭我什么時候被掃地出門。
我常常為此郁悶,妻子林婉雯卻毫不在意,“他們只是開玩笑而已,你不用在意?!?/p>
“我不放手,他們就是眼紅的冒火也白搭?!?/p>
我以為她心里是有我的。
直到有人設(shè)賭局,賭她初戀的一夜。
她將對方的腿都打斷了。
我才知道,她對我的好,不過是表象罷了。
后來有人把賭注加高,賭我一個月之內(nèi)就會被拋棄。
我終于下場豪賭了一把!
1
林婉雯打斷別人腿的事情在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但奇怪的是,沒人敢公開議論。
我坐在陽臺上抽煙,她走過來,指尖輕輕搭在我肩上。
“生氣了?”她問。
“我只是在想,如果那天賭的是我的一夜,你會打斷別人的腿嗎?”我半開玩笑地說。
她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輕笑,“你不一樣?!?/p>
“哪里不一樣?”
她沒有回答,只是俯身在我耳邊低語,“別胡思亂想,你是我丈夫。”
她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中還透著一絲不耐,仿佛我的問題有些無理取鬧,甚至是不值一提。
她總是這樣,在對待我這個人和我的事情上總是一副放任無所謂的態(tài)度,這種感覺讓人很無力。
兩年來圈子里的嘲笑她從來沒有為我辯解過一句。
仿佛是給了某些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信號。
開始還是私下里,逐漸升級到公開嘲諷。
也許這段婚姻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我第一次鼓足勇氣開口,“我們離婚吧!”
她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呵,你今天是腦子燒壞了?”
“一開始問我奇奇怪怪的問題,現(xiàn)在又提離婚?”
“吃錯藥了吧?”
“我今天很累,請你收回你那些沒營養(yǎng)的話,不要影響我的心情?!?/p>
她情緒處在爆發(fā)的邊緣,好像我再繼續(xù)說下去,她瞬間就會原地爆炸。
這兩年的生活太沒有尊嚴了,我感覺不到她的愛!
我甚至不知道她為什么當(dāng)初開口提結(jié)婚。
再次正視她的眼睛,我鄭重了神色,“我是認真的…”
她哼笑出聲,不屑的勾唇,“誰給你的勇氣?齊晟,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p>
說完,她根本就沒有再給我開口的機會,轉(zhuǎn)身摔門而去。
我提離婚之后,林婉雯一連幾天都不見人影。
我以為是她忙,結(jié)果卻看到她助理發(fā)的朋友圈,配文刺眼得厲害,“好羨慕的感情,十年了,還能歷久彌新!”
配圖是林婉雯和她的初戀周景在包房里相互依偎的畫面。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動熄滅。
林婉雯穿著一條酒紅色的長裙,周景的手摟在她腰間,兩人姿勢曖昧,相視而笑,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guān)。
我忽然想起上周她生日,我提前訂了餐廳,親手做了蛋糕。
可她只是嘗了一口,就接到電話匆匆出去了,只說是公司有急事。
那天晚上,她凌晨才回來。
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我質(zhì)疑她是去公司喝酒嗎,她只是敷衍地解釋:“有個應(yīng)酬。”
其實我知道她根本沒有應(yīng)酬,只是周景要給她單獨慶祝生日。
這還是圈子里那些人嘲諷我的時候故意說出來的。
說林婉雯連過生日都不屌我這個土雞,估計土雞快下線了。
手機震動,是陳明發(fā)來的消息:“晟哥,圈子里最近賭你離婚的賭注加高了,賠率一賠十。”
我給陳明回了條消息:“幫我下注,賭離婚?!?/p>
陳明很快回復(fù):“晟哥,你開玩笑的吧?”
我自嘲的笑笑,“沒有開玩笑,認真的,非常認真!”
陳明發(fā)過來一個驚駭?shù)谋砬椋骸瓣筛缤?,賭多少?”
我盯著屏幕,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幾秒,隨后敲下一行字:“全部?!?/p>
全部身家,賭她不要我。
2
三天后,林婉雯終于回來了。
她進門時,我正在客廳整理文件,聽到動靜抬頭,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往樓上走。
以往每次吵架之后都是我先哄她,所以圈子里都叫我舔狗。
而她也習(xí)慣了我先低頭,可是今天我沒有主動!
她上樓沒多久又下來了,“齊晟,你今天怎么沒有給我煮咖啡送上去?”我拿出助理的朋友圈推到她面前,“既然都這樣了,為什么不離婚呢?我成全你們不好嗎?”
她臉上一瞬間閃過氣惱,直接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手機摔在地上,“你倒是很關(guān)注我的行蹤,這能說明什么?”
“我們以前就是這樣相處的,有什么問題嗎?”
“怪不得圈子里都說你是土雞,這么頑固保守的嗎?”
“土雞”這個字眼深深刺痛了我。
我和她結(jié)婚以來,這個詞就好像是甩不掉的臟污,成了我的標(biāo)簽,現(xiàn)在就連她也這樣說我。
我雙目不覺有些猩紅,“如果摟腰都不能說明什么,那是不是要上床才算?”
她氣得直接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你有什么資格質(zhì)疑我?”
“我這么多天沒有回來了,一回來你就拿著張破圖片和我吵?”
我被她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臉頰火辣辣地疼。
這一瞬間,我終于明白,在她眼里,我從來就不是平等的伴侶,而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我緩緩轉(zhuǎn)過頭,直視她的眼睛,聲音冷得連我自己都陌生,“林婉雯,我對于你來說究竟算什么”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
她皺起眉,語氣里帶著高高在上的不耐煩,“你說算什么?結(jié)婚證上的另一半不還是你嗎?”
我冷笑一聲,彎腰撿起被她摔在地上的手機。
屏幕已經(jīng)碎了,但那張刺眼的照片依舊清晰可見。
我抬頭看她,“我現(xiàn)在也只是結(jié)婚證上的名字而已。”
她的表情微微一僵。
我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離婚吧?!?/p>
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盯著她的眼睛,“我們離婚。”
空氣仿佛凝固了。
她死死盯著我,忽然嗤笑一聲:“行啊,齊晟,長本事了是吧?”
“你以為離婚是你說離就能離的?”
她上前一步,手指戳在我胸口,“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p>
是啊,沒有她,我確實什么都不是。
可那又怎樣?無非再變回‘土雞’而已。
臨走之前她嘲弄的看看我,加重了語氣,“要提離婚也是我提,所以我就當(dāng)你今天什么都沒有說過?!?/p>
她再一次摔門而去,晚上就把周景帶回了家里。
我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林婉雯和周景在廚房里親密地忙碌。
她系著圍裙,動作生疏卻認真,周景從背后環(huán)抱著她,下巴抵在她肩上,時不時親昵地蹭她的臉頰。
“婉雯,鹽放多了?!?/p>
林婉雯的聲音帶著我從沒聽過的撒嬌意味,“那怎么辦???”
周景在她耳邊故意用我能聽見的音量低語,“沒關(guān)系,你做的我都愛吃?!?/p>
我攥緊拳頭,心臟處傳來悶痛。
結(jié)婚兩年,林婉雯連杯水都沒給我倒過,現(xiàn)在卻為另一個男人洗手作羹湯。
晚餐時,他們坐在主位,我像個外人般被晾在一旁。
林婉雯給周景夾菜,周景時不時喂她一口。
兩人眉來眼去,完全當(dāng)我不存在。
3
周景假惺惺地問,“齊先生怎么不吃?”
“婉雯的手藝進步了不少?!?/p>
我譏諷的牽起嘴角,“這是婉雯特意給你做的,我就不用了?!?/p>
林婉雯終于抬頭,眼神冰冷,“周景今晚住主臥,你去睡客臥?!?/p>
我愣住了,有些無法回神。
我們的婚房,我們的婚床,現(xiàn)在她要和另一個男人分享。
離婚手續(xù)還沒有辦,她就要這樣羞辱我嗎?
周景得意地沖我挑眉,伸手攬住林婉雯的腰,“婉雯,別為難齊先生了,要不我…”
“就睡主臥?!?/p>
林婉雯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齊晟,你有意見?”
我看著她維護周景的樣子,忽然笑了,“當(dāng)然沒意見?!?/p>
我站起身,“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p>
轉(zhuǎn)身時,我聽見周景壓低聲音說:“他倒是識相。”
林婉雯沒有反駁。
我出來喝水的功夫,就聽著主臥傳來曖昧的聲音。
每一秒對于我來說都像凌遲。
我告訴自己反正是要離婚的,心里早就知道他們是這種關(guān)系,只不過現(xiàn)在是擺在眼前而已,還有什么想不開的。
可是那些聲音就是像毒蛇一樣鉆進我的耳朵,撞得我的心支離破碎。
林婉雯的叫聲毫不掩飾,甚至帶著幾分刻意的放縱,仿佛就是要讓我聽見。
周景低沉的調(diào)笑夾雜其中,“婉雯,是我厲害還是你老公厲害?”
林婉雯的聲音帶著譏諷,“當(dāng)然是你厲害!”
“一個吃軟飯的,怎么能和你比?”
原來在她眼里,我不過是個笑話。
我失魂落魄的回房。
手機突然震動,是陳明的消息:“晟哥,賭局賠率又漲了!一賠三十!有人押重注賭你們離不了!”
我回復(fù):“加注,把我名下那套公寓也押上?!?/p>
陳明:“晟哥你瘋了?!”
我沒再回復(fù),只是用枕頭蒙住頭不去聽主臥傳來的笑聲和水聲。
那本該是屬于我的位置,我的妻子。
夜深人靜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林婉雯穿著真絲睡裙走進來,直接鉆進了被子開始挑逗我。
她的行為實在是讓我迷惑又惡心,難道今晚周景沒有滿足她嗎?
我抓住她的手腕,冷聲質(zhì)問,“你干什么?”
“阿晟,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愛的一直是你?!?/p>
“我只是利用周景讓你吃醋,最近你總是和我提離婚,我一時氣不過才這樣的?!?/p>
她嬌媚的聲音帶著誘惑,一邊輕輕在我耳邊說著情話,一邊用手攀上了我的脖頸。
她嫻熟的試圖挑起我的情欲。
以前,我總是沉浸在她給的情欲中無法自拔。
可此時,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她并不是真心愛我。
林婉雯努力了許久,有些詫異我今晚的無動于衷。
我笑笑,“林女士,你身上還有周景的男人味,你熏到我了?!?/p>
被我當(dāng)眾打臉,她頓時暴怒,“齊晟,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直接跨坐在我身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般挑起我的下巴,“我都主動來和你和好了,你竟然不識抬舉,我是不是給你臉了?”
我直接將她從身上掀翻在地,“你什么時候給我臉了?”
“那個賭我什么時候被掃地出門的賭局,難道不是你設(sh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