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那雙渾濁的眼睛里，倏地亮了一下。

她停下手中的活計，直直地看著江凡。

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剛出土、卻又無比熟悉的古物。

半晌，她才轉(zhuǎn)頭對旁邊的汶瑪說。

“汶瑪，你這次帶來的，不是客人?！?/p>

“是個懂行的知己?！?/p>

這句話的分量，在瓦洛洛市場這條偏僻的巷弄里，重得驚人。

汶瑪黝黑的臉上，笑容咧得更開了。

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驕傲和高興，仿佛被夸獎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