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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師傅,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p>
夕月拉著江峰的手,指著前方還在地上朝著前方蠕動的林武涯,沒心沒肺的說道。
別看她平日里可可愛愛,但對于傷害她身邊的人,她可是相當(dāng)記仇的。
江峰走到林武涯旁邊,看著這位昨天還在自己面前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卻是遍布泥濘和腳印,身上穿著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師侄,不由感慨萬千。
說起來,雖然這家伙找自己麻煩,但他們之間其實也沒有什么仇,至少對江峰而言是這樣的。
“你......你們......是......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林武涯口腔里還在不停的滲著血,眼神里充斥著一股子悲情,以及莫名的不屈。
“我沒心思嘲諷你,我也不想嘲諷任何一個努力的人?!?/p>
江峰收起平日里的吊兒郎當(dāng),鄭重的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就是玄劍宗弟子了,我會想辦法治好你身上的傷,讓你以后還能繼續(xù)修煉的?!?/p>
“你......你不恨我?”原本已經(jīng)做好受辱準(zhǔn)備的林武涯驚詫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江峰。
他今日被廢了后,就被師傅帶回宗門,隨后師傅在眾弟子面前感慨萬千,發(fā)誓一定要將他治好。
但等到眾人散去后,轉(zhuǎn)身就將他如同一條野狗一般一腳踹了出來,揚(yáng)言殘劍宗不養(yǎng)廢人。
昔日對他敬愛有加的弟子們,見到他這般凄慘模樣,能只是和夕月一樣嘲諷兩句,都已經(jīng)是對他最大的敬意了。
他身上的腳印,就是那些昔日他照顧有加的師弟們踹的。
那幫人,似乎是有意要羞辱他,沒有弄死他,故意將他丟在了這里。
身上的傷很痛,但和內(nèi)心被拋棄的痛相比起來,頓覺“煙消云散”。
可沒想到,最應(yīng)該恨他的江峰,僅僅只是口頭上占了個輩分便宜外,再沒有羞辱他,反倒是......說要將他帶回宗門?
何況,三宗本是同源,雖然因為一些關(guān)系分家,但關(guān)系還是相當(dāng)融洽,所以互以師兄弟相稱。
也就是他們這一代,才徹底鬧翻。
所以,江峰也不算占他便宜。
“你今天可是親口說過,我這種人,連拜入你們玄劍宗宗門的資格都沒有。”
“健全的我都沒有,何況是如今成了廢人的我?”
“呵,男人,你就是想羞辱我而已!”
林武涯原本有些感動,但一想到今日那些同門的所作所為,不由驚覺心寒,只是死死咬緊牙根,盡可能得朝著前方蠕動過去。
他的筋脈全部斷裂,而且丹田也被天清子刻意擊毀,可以說除了神智還算清醒以外,和剛剛被廢的老三葉辰基本半斤八兩了。
“這家伙,明明就是個天賦普普通通的家伙,但這張嘴還真是硬啊?!?/p>
江峰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之前好像還沒查看過這家伙的天賦,于是連忙點(diǎn)開了系統(tǒng)面板。
【姓名】:林武涯
【境界】:無
【靈根】:廢靈根
【天賦】:破繭成蝶(天賦平平,但歷經(jīng)人生重大變革,若能安穩(wěn)度過,將會迎來新生。)
好家伙,低配老三啊。
雖然這一身天賦,和宗門里其他弟子比起來實在太過普通。
但正所謂有志者事竟成,就他這堅強(qiáng)不屈的天賦,將來成就就不會低。
倒也是足夠拜入自己門下了。
不過破繭成蝶,前提也是要能將繭破開,否則,就是路邊一條罷了。
“行了,我家老三現(xiàn)在還生死不明,我沒空和你在這浪費(fèi)時間了?!?/p>
江峰給夕月打了個眼色,說道:“夕月,把他抱起來,帶著我們一起下山,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玄劍宗記名弟子了,也就是你的小師弟了?!?/p>
“啊?”夕月呆呆的看著林武涯,內(nèi)心有些五味雜陳,要知道在今天上午,按宗門規(guī)矩,她還要喊一聲師兄,何況雙方矛盾還不小。
“誰要當(dāng)你的記名弟子!”林武涯咬著牙冷哼一聲,試圖從山上滾下去。
“還真是個油鹽不進(jìn)的倔骨頭?!?/p>
“趕緊把他扛起來!”
夕月連忙上去一把拽住林武涯:“好咧,師傅!”
“放開我,放開我!”后者使勁折騰,但夕月天生神力,哪能是他能掙脫開的?
“咳咳......你不要拽著他脖子啊,會死的......”
“好咧師傅!”
“不是,也別拽頭發(fā)啊......就抱著腰不行嗎,實在不行咱扛著!”
......
云劍宗。
天清子和另一名中年道道士相對而坐。
中年道士,是天山峰三宗之一的云劍宗掌門云虛子,筑基后期大能,三宗境界排名第二,實力據(jù)說排名第三,僅次于冷無缺和天清子。
兩人相視而笑,卻又不說話,宛若兩只老狐貍一般,都在算計著對方。
最后,還是天清子忍不住開口道:“師弟,今天的事你也知道了,我就不廢話了,咱們一起將玄劍宗趕出去,如何?”
“呵呵,師兄說笑了?!币荒ㄗI諷從云虛子眼神中一閃而過,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連師兄你都搞不定的事,算上我又有什么用呢?”
“再者我門下的大弟子溫杰也不過是練氣八層,還不如你的愛徒林武涯,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沈夢凡的?!?/p>
“而且我聽說,白鹿真人回來了,所以,師兄還是死心吧?!?/p>
說是三宗大比,但自幾百年前后,云劍宗自知不敵,所以干脆懶得參加,直接擺爛。
雖說十年前一場事故,玄劍宗那些看家的老人全都嗝屁了,唯有江峰和他師傅白鹿茍活了下來,自此玄劍宗門也一蹶不振。
但架不住還有個殘劍宗在頭上,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空間。
現(xiàn)在殘劍宗吃虧了,就想要拉著他們?nèi)ギ?dāng)冤大頭,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事?
“呵呵,師弟,這事咱們暫且不談。”
天清子笑著從懷里拿出一粒血紅色丹藥說道:“這東西,師弟應(yīng)該認(rèn)識吧?若是突破了金丹期,先不說壽元延伸八百載,就是那萬人敬仰的眼神,你真的就不艷羨么?”
“這......這......你......你居然......”
云虛子看著眼前這枚血色丹藥,震驚不已,卻又激動的渾身顫抖。
他本已突破金丹無望,甚至就連后事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但有了眼前這枚血煞丹,他起碼有三成的把握突破金丹。
可,能弄到這東西的,唯有那個宗門......
“師弟,我知道你在擔(dān)憂什么。”見獵物上鉤了,天清子緩緩將血煞丹收了回去,戲謔的說道:“為世人所不容的前提是,你能先突破金丹,活到那個時候,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沒想到,沒想到,你居然和他們勾搭上了!”
云虛子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態(tài)平復(fù)下來:“可若真的是他們,莫說對付區(qū)區(qū)一個江峰,就是想要弄死白鹿真人,又有何難,還需要我們出手?”
“呵呵,這就不用師弟操心了?!碧烨遄幽笾鲜箜毿Φ溃骸翱傊?,上面的人怎么說的,咱們就怎么做。”
“所以,師弟現(xiàn)在能給我個答案了嗎?”
“想清楚啊,機(jī)不可失,時不再來,也許這說你此生僅有的突破金丹的機(jī)會了!”
“好,你說我要怎么做!”云虛子終究是沒抵抗住突破金丹的誘惑,將耳朵側(cè)了過去。
“咱們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