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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總裁老公每月給我媽三百生活費,讓她當(dāng)牛做馬。
只因我媽不小心讓狗著涼,他便覺得我媽居心不良,蓄意謀害。
他讓女助理找了七個混混,將我媽關(guān)進(jìn)地下室日夜凌辱。
我趕到時,媽媽臉頰被劃爛,全身燒傷沒一塊好肉,狼狗在旁啃食她的血肉。
女助理說她沒想到那些混混這么過分,將責(zé)任推的一干二凈。
總裁老公一腳將我踹開:
“那群混混為什么不凌辱別人,偏偏凌辱你媽?還不是因為她下賤,自作孽不可活!”
“你剛才什么態(tài)度!跪下給瑤瑤道歉,否則就帶著你的破爛給我滾蛋!”
我爬到尸體,忽然失聲嗤笑。
他還不知道,被他口口聲聲罵下賤的人,是他媽。
1
“笑什么笑?跟你那個媽一樣下賤!”
“滾過來給瑤瑤賠禮道歉,否則拿著你的破爛滾蛋!”
陸青州滿臉嫌棄,抓住我的頭發(fā)往后拖。
助理陳瑤瑤裝作害怕的模樣,抱住了他的手臂:
“陸總,都怪我不好,錯信了那些混混,你別怪木木了?!?/p>
“木木和她媽相依為命,現(xiàn)在成了孤兒,我也不想責(zé)怪她了。”
“您別生氣,我不怪她的。”
陸青州松開手,滿眼溫柔地輕拍她的手背:
“還是你懂事?!?/p>
“不過我也不能讓你受委屈,你想要的那條項鏈我拍下了,今晚送到你家里!”
“啊,那可是價值三百萬的項鏈呢!我真的能要嗎?”
陳瑤瑤雖然嘴上說著推諉的話。
但眼神里的媚態(tài)和興奮,怎么也藏不住。
她貼上陸青州的胸口,眼神挑釁的看著我,等著我像以前一樣撒潑發(fā)火。
陸青州雖然是知名總裁,腰纏萬貫。
可他對我和媽媽非??量獭?/p>
他說我在家里待久了,和社會脫節(jié),在我剛流產(chǎn)不滿一個月的時候,將我趕出去上班,讓我工資全額上繳。
又說我媽還沒到退休年紀(jì),在家吃白飯不合適,每月給三百工資,讓她打理整個別墅。
我以為這是他的職業(yè)病,對誰都嚴(yán)格甚至苛刻。
直到有次媽媽生病,我冒著大雨徒步十二公里去找他支出醫(yī)藥費,卻看見他包下七星級酒店給助理慶生。
豪車、名表,高定禮服,他送出的東西讓我瞠目結(jié)舌。
我和他大吵一架,他將一疊錢砸到我臉上:
“不就是要錢嗎?拿著滾蛋!”
“一個死蛀蟲拿什么跟瑤瑤比,你也配!”
為了醫(yī)藥費,我像乞丐一樣撿起錢狼狽逃走。
可如今,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婆婆的,我忽然明白了。
說什么我不配,不過是為他的偏心和刻薄找借口罷了。
我正想告訴他真相。
就聽到陸青州的咒罵聲: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才娶了你這種拜金女!”
“有其女必有其母,老東西死了還花我三百萬!我告訴你,她的喪葬費,我一分都不會出!”
聽到這話,我卻松了口氣。
“不出就不出吧。”
陸青州愣了愣,意識到我出奇的冷淡。
他眉頭緊皺,聲音更冷:
“和你戀愛十年,結(jié)婚六年,你是什么德性我最清楚?!?/p>
“別以為改變策略我就會退讓,喪葬費你自己出,出不起就讓她爛在這!”
是啊,我們戀愛十年,結(jié)婚六年。
可謂青梅竹馬。
但他還是偏心陳瑤瑤,把她當(dāng)成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
這次,就是因為我媽給狗洗澡,不小心讓它著涼。
他就信了陳瑤的煽動,覺得我媽給他下馬威,要給我媽一個教訓(xùn)。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可我們,只剩怨恨了。
我笑著點頭:
“行啊,那就仍在這吧,反正我也沒錢安葬她?!?/p>
見我笑的瘆人,陸青州難得軟了語氣。
“雖然是她做事不規(guī)矩,但好歹是你媽,看著她被野狗啃,我也于心不忍”
“這是一萬塊,給她買個風(fēng)水寶地吧?!?/p>
一萬塊,連個好點的骨灰盒都買不到,談什么風(fēng)光大葬?
所謂的于心不忍,也只是怕事情鬧大了,連累他的小情人罷了。
我將一萬塞進(jìn)他懷里:
“不用浪費了,拿著給你助理買包吧?!?/p>
2
見我轉(zhuǎn)身走向大門,陸青州才意識到不對:
“你就這樣走了?尸體還在這,你不管了?”
那個老巫婆,從我家衰敗開始就對我百般甩臉色。
大冬天讓我徒手洗地毯,大夏天要節(jié)約用電,連電扇都不許我開。
我依照她的吩咐熬了一鍋雞湯。
她卻一鍋潑到我身上:
“你這種窮鬼做出來的東西都是酸的,想毒死我嗎?沒用的東西,我真是瞎了眼才讓你嫁進(jìn)來?!?/p>
因為她的刁難,我不僅手臂和胸口被燙傷,永遠(yuǎn)穿著長袖遮掩。
孩子,也因此沒了。
我巴不得她暴尸荒野,死不瞑目。
為何要管?
我一聲不吭地回到了小平房。
見到母親后,我緊緊地抱住她,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后。
母親滿臉震驚:
“當(dāng)初青州對你不離不棄,我以為你們是有感情的,怎么會這樣......”
我正在清理東西,看見以前的合照,思緒也飄到了十年前。
我和他青梅竹馬,家境相當(dāng)。
但是爸爸生意失敗后,又意外生亡,我們家也從云端跌落。
那時,我為了不拖累他提出分手。
他卻一直不離不棄,甚至為了和我結(jié)婚,不吃不喝地在家門口跪了三天三夜。
領(lǐng)證那天,他握著我手,激動到聲音顫抖:
“木沐,我這輩子只認(rèn)你一人。”
“錢財都不重要,你才是最重要的!我以后會加倍對你好,給你一個幸福的家!”
就因為這句話,我才屈辱地活了五年。
我也一度以為他娶我,是因為愛。
直到前不久,我聽到他和婆婆在書房吵架才知道。
原來他娶我,只是為了陸爺爺?shù)倪z產(chǎn)。
我的婚姻,從頭到尾都是騙局。
可笑我們母女兩在陸家當(dāng)牛做馬,做免費的保姆,還要忍受無盡的羞辱。
我微微抬頭,深吸一口氣忍住了眼淚。
“人會變,更會裝,我累了?!?/p>
媽媽心疼地抱住了,聽從我的安排,拿著多年的積蓄先去了國外。
將人送走后,我回到了那個讓我窒息的家。
以前我在家的時候,陸青州不到凌晨三點絕對不回來。
即便回來,也是滿身香水味,醉醺醺地讓我伺候他洗澡吃宵夜。
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地待在家里,還準(zhǔn)備了一桌子美食:
“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你瞧,都是你愛吃的菜,快來呀!”
菜還冒著熱氣,微波爐也是熱的,還有垃圾桶里的外賣盒子,還在滴油。
我懶得拆穿他,坐到餐桌邊一動不動。
“找我有事?”
陸青州笑瞇瞇地捧出一個骨灰盒,在我面前邀功:
“我白天說的都是氣話,你別往心里去。”
“我和瑤瑤已經(jīng)把你媽火化了,光骨灰盒就花了七十萬呢!”
我呆呆地看著骨灰盒。
先不說這個粗糙白瓷瓦罐值不值七十萬。
他們既然已經(jīng)送人火化了,居然還以為那是我媽......
一時之間,我真不知道該說陸青州蠢,還是該罵陳瑤瑤惡毒。
他見我愣住,還以為我被感動了,順勢開口:
“瑤瑤被嚇得不輕,還想著安葬你媽媽,她心地太善良了,我們也不能讓人家受委屈。”
“你手里的生物藥劑不是快完成了嗎?讓給瑤瑤吧?!?/p>
讓一個半路被開除的醫(yī)學(xué)生,擔(dān)任抗癌藥劑的研發(fā)人,她還真敢想!
我都被氣笑了:
“好呀,不光是研發(fā)人的資格,實驗室也讓給她,行嗎?”
3
陸青州眉頭緊鎖,以為我在唱反調(diào),聲音也冷了下來:
“姓木的,你一家庭主婦能賺幾個錢?還真把自己當(dāng)醫(yī)學(xué)界大佬了?”
“好啊,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王總他們,讓他們把你趕出研究團(tuán)隊?!?/p>
他們是實驗室的金主,和陸青州關(guān)系不錯。
不一會兒,我就收到被提出科研項目的通知。
陸青州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神色鄙夷:
“以為進(jìn)了項目組,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做夢!”
“別忘了這些年是誰養(yǎng)著你,敢和我作對,這就是下場!”
“來人,把她和那群垃圾一起丟出去,讓她長長教訓(xùn)!”
我的行禮不對,裝滿了也只有一個行李箱。
但是被箱子砸中時,還是有一瞬的暈眩。
我狼狽地爬起來,回到老房子后,我將婆婆的視頻發(fā)給了警方。
我給自己點了外賣,美美吃上一頓后正準(zhǔn)備睡覺。
陳瑤瑤的信息就發(fā)了過來:
“木木姐,謝謝你讓出項目和房子?!?/p>
“我和陸總商量帶你去我的游艇玩一天,以作感謝,如何?”
同時發(fā)送過來的,還有一張她在游艇上的性感照片。
附言:最好的老板,最棒的生日禮物!
我果斷關(guān)機(jī),睡覺。
第二天,等我一開機(jī),99+的信息把手機(jī)震的發(fā)燙。
電話響起,我隨手接聽,耳邊傳來陸青州的暴怒聲:
“木沐,誰給你的膽子撂挑子的?信不信我讓人開了你!”
我美美地吃著餛飩,無所謂聳肩:“隨意。”
“你什么意思?你做的那些垃圾根本不能面市,好幾個資方都要撤資了,你還有臉說隨意?”
“我告訴你,二十分鐘內(nèi)給我滾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醫(yī)學(xué)最求嚴(yán)謹(jǐn)。
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陳瑤瑤連滴管量杯都用不清楚,去了實驗室不搞砸才怪。
我忽視他的咆哮聲,掛斷電話。
吃完早飯去了一趟警局。
陸青州瘋狂給我打電話,我全部沒理會。
直到從警局出來,他給我發(fā)來三張骨灰盒的照片:
“再不過來,我就把你媽挫骨揚灰!”
我承認(rèn)我很壞。
我想親眼見證,陸青州將親媽挫骨揚灰的場面,所以我去了。
一個馬克杯擦過我的臉頰,砸在門框上。
實驗數(shù)據(jù)出錯,在發(fā)布會上鬧出了大笑話,資方已經(jīng)撤資了。
辦公室里,工作人員大氣不敢出。
“人死了你來奶了?現(xiàn)在來有屁用!”
“你媽的骨灰在那呢,拿了趕快滾!”
我看向角落里的斗牛犬,正在一團(tuán)白色粉末上方便。
陳瑤瑤假惺惺地道歉:
“哎呀,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腳的打破了骨灰盒,只能把你媽的骨灰掃到這里堆著?!?/p>
“歡歡也是不懂事,怎么能在骨灰上拉屎拉尿呢,多臟??!”
我知道她說的臟,是我媽的骨灰。
陸青州呵呵嘲諷:
“這叫廢物利用,也算物盡其用了。”
“你媽活著的時候給我們添堵,死了還不安生,差點劃破瑤瑤的手,這可是未來醫(yī)藥大佬的手,她再死一百次也不夠賠的!”
“為了給瑤瑤賠禮道歉,以后的醫(yī)藥項目都給她,但她身子太弱,手又受傷了。”
“以后項目上的事情你來做,研發(fā)人寫她的名字,你就做個組員就行?!?/p>
陳瑤瑤臉頰泛起紅暈。
嬌滴滴地推辭:
“這怎么好意思呢,一點小傷還要麻煩木沐?!?/p>
“以后辛苦你了,有什么要幫忙的盡管說!”
他們兩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差點讓我把早飯吐出來了。
但那又不是我媽的骨灰。
況且已經(jīng)被狗尿弄臟了,誰會要這種東西。
我坐在沙發(fā)上,冷淡說道:“你愛怎么都行,不關(guān)我的事?!?/p>
“你什么態(tài)度!”
陸青州沒想到我這么不給面子。
他起身走到窗邊,作勢開窗。
強(qiáng)大的對流風(fēng),卷走了一部分骨灰。
我冷眼看著,從包里拿出礦泉水喝了一口。
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陸青州:
“好,跟我耍倔強(qiáng)是吧?你別后悔!”
說完,他將窗戶全部打開,風(fēng)將我的頭發(fā)卷的亂七八糟。
出了那點混合了尿液的骨灰,其余的都被吹散了。
見我依舊無動于衷,陸青州臉色鐵青: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今天我非好好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社會的險惡!”
他正想掄起巴掌扇我。
警方突然闖入,將他反手按在地上。
陸青州大驚,惡狠狠地瞪著我怒罵:
“你個黃臉婆,竟然敢報警!”
“你媽那個老廢物死了就死了,那是她命不好!但瑤瑤還年輕,有大好的前途,你想毀了她嗎!”
陳瑤瑤在旁邊嚇得一動不動。
我笑他現(xiàn)在還在為小情人開拓。
所以,我好心地從包里拿出視頻截圖照片遞過去:
“陸青州,你們弄死的不是我媽,而是你的親生母親,我的好婆婆?!?/p>
“現(xiàn)在,你還覺得她下賤,她該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