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尾被煙桿敲鐵盆的脆響截?cái)唷?/p>

李柱豁了口的布鞋碾著地上的煙灰：

“杜家亮晌午扛著山貨來，你倒好，放著重病人去鉆刺藤棵子！”

他枯瘦的手指突然戳向窗紙窟窿，冷風(fēng)正巧灌進(jìn)來掀動杜倩的藥方，那些洋鋼筆寫的拉丁文在宣紙上洇成藍(lán)霧。

李冰蹲下身往炕洞添柴，火石擦了三下才濺出火星。

她特意繞去老河灘挖的葦根從袖管滑出半截，沾著河泥的根須在炕磚上拖出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