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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知道我是攻略者后,楚瑜瀾依舊和我結(jié)了婚。
婚后三年,楚瑜瀾的白月光回了國。
聚會上,顧長澤游戲輸了,她抱著他親吻安慰。
漫不經(jīng)心道:“長澤心情不好,不想喝酒,今天的酒,你幫他喝了?!?/p>
我心中悲痛:“我剛吃了藥?!?/p>
我有心臟病,稍微碰點酒就要出事。
她曾說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家里沾酒的東西碰都不讓我碰一下。
可現(xiàn)在她卻冷笑著。
“一點酒而已,你不是說什么事情都會幫我做嗎?這點小事都做不了,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眼看著我紅著眼喝下一杯又一杯烈酒。
她的姐妹們勸她悠著點,她卻譏諷道:“他啊,就是專門為我生的一條狗,怎么耍也不要緊的?!?/p>
在場的人都笑出了聲,說她訓狗有方。
可她不知道,我早就聯(lián)系上了闊別已久的系統(tǒng)。
再過三天,我就會永遠離開這個世界。
1
一杯杯烈酒下肚,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發(fā)脹劇痛。
整個人都意識游離,以至于沒能聽見顧長澤的話。
“瑜瀾,江先生是不是不舒服啊?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來的。”
在故意輸了一場又一場游戲后,顧長澤假惺惺開口。
看著我發(fā)白的臉,楚瑜瀾眼中沒有一絲心疼。
“裝什么?不能喝那你喝這么多?這個時候賣慘是不是太晚了?”
我聲音虛弱:“我沒有裝......”
她忘了,我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顧長澤回國第一次來家里做客,買了一大推芒果。
我過敏不能吃。
顧長澤就說我嫌棄他。
她就讓下人把芒果整個整個的塞進我嘴里,我嚴重過敏,臉上長滿了紅色的斑。
可她將家里唯一的家庭醫(yī)生帶進了房間,只因為顧長澤看書時手指被紙張劃了一道細口。
最后還是管家看不下去,把我送去的醫(yī)院。
后來,我長了記性,避開顧長澤,在外面租房子。
但顧長澤又說我是在怪他。
于是楚瑜瀾派保鏢把我從出租屋里像死狗一樣拖拽出來,衣服都扯爛了一大片。
被一些人拍到了網(wǎng)上,紛紛評論說我是瘋了,當天脫衣服當鴨子,誰知道是勾引男人還是勾引女人。
說不定葷素不忌,母豬都能上。
我求她幫我撤通稿,她卻寧愿花三千萬給顧長澤買塊高奢手表,也不愿幫我。
那幾天,我?guī)缀醪桓页鲩T。
見我不說話,她語氣更是不屑,看向我的目光滿是嫌棄。
“呵,裝可憐?又想勾引哪個富婆喜歡上你?在這里賣慘可沒有用,也許直接脫光才有人會感興趣?!?/p>
話音落下,她的姐妹們一個個用戲謔不屑的目光打量著我。
我低著頭,指尖顫動,整個人都仿佛被人剝光了衣服一樣,像一件物品被她們評頭論足。
這時,靠在她懷里的顧長澤驚訝道:“瑜瀾,你也太不信任你的姐妹們了,他又沒脫過,你怎么知道你的姐妹們會不會感興趣?”
我愕然抬頭,直直看向謝臨川。
只見她低垂著眸,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可能性。
我下意識忍著不適就要起身離開。
“攔住他!”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扯住我的手,將我按在桌上。
臉部貼在沾染著酒水的桌面上,雙手被人鉗制在身后,此刻的我,就是待宰的羔羊。
我抬眸看向她,她的目光沒有一絲起伏。
“反正被那么多人看過了,也不差這一回,幫他脫了?!?/p>
桌上的酒瓶和瓜果盡數(shù)被我掙扎倒在地上,無論我怎么祈求和大喊,楚瑜瀾都沒有喊停。
之前為了能讓楚瑜瀾回心轉(zhuǎn)意,我冒著隨著心臟病發(fā)作的風險,也要整天泡在健身房。
八塊腹肌、人魚線、公狗腰。
身材練得絕佳。
她的姐妹們哄笑著,眼神中充滿了挑逗和欲望。
一雙雙做著美甲的手在我身體各個部位游離,尖銳又惡心。
嬌吟的聲音此起彼伏,我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泛起一陣陣冷意。
屈辱和憤怒淹沒了我的理智,我緊緊咬住嘴唇,不許自己發(fā)出聲音。
“哎呀,你不許看別的男人?!?/p>
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如饑似渴,沒有注意到我漸漸渙散的雙眸。
顧長澤的身材瘦弱的像個白斬雞,他看著我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嫉妒。
顧長澤撒著嬌,拿手遮住楚瑜瀾的雙眼。
楚瑜瀾低聲笑著:“好好好,那回家看你的,不看別人的?!?/p>
楚瑜瀾的姐妹們的手在我赤裸的身體上撫摸揉捏,我劇烈掙扎著,指尖刮弄著桌沿,劃出一道道痕跡。
顧長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得逞的笑。
這時,不知是誰驚呼出聲:“他沒呼吸了!”
2
聞言,楚瑜瀾猛然拽開顧長澤的手,看見我上翻的白眼和不停抽搐的身體,她的瞳孔微縮,但很快又平靜下來。
“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里沒人會同情可憐你,賣慘也沒用!”
說完,她牽住顧長澤的手離開,只留下一句:“你自己打車回去?!?/p>
她的姐妹們看著我狼狽的樣子,一時拿不定主意,害怕沾上人命也紛紛離開。
只留我一個人,赤裸地留在滿地狼藉的包廂。
最后還是被服務員發(fā)現(xiàn)幫我打了120。
或許是我命不該絕,送上救護車時呼吸竟慢慢穩(wěn)定了。
車上的醫(yī)生看著我渾身的抓痕和巴掌印,問我要不要報警。
我搖頭,怎么說?是我老婆讓她姐妹干的?
而且,楚家在s市一手遮天,想撤個案子易如反掌。
撐到醫(yī)院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意識不清醒,靠著本能自己簽了字。
高幅電擊擊打著我的心臟。
我的意識卻陷入黑暗。
這是個小說世界,故事結(jié)局是男主顧長澤和女主雙宿雙飛。
可楚瑜瀾不是女主,是對男主愛而不得、結(jié)局悲慘的深情女二。
為了避免她的悲慘結(jié)局。
五年前,我懷著對她的憐憫和欣賞來到這里,拯救她。
慢慢的。
終于,她的眼中不再只有男主一個人。
她的微信置頂變成了我。
她的手機屏保變成了我。
她家里的相框都是我。
她記住了我愛吃的東西,記住了我喜歡的顏色,記住了和我有關的一切。
一次醉酒,我告訴她,我是專門為她而來的攻略者。
她患得患失,依舊選擇和我結(jié)了婚。
婚后如膠似漆,周圍朋友都說她是戀愛腦,兩年前回歸楚家后,她更是在商界大展宏圖,成了商圈鐵娘子。
不少有錢有勢的大佬想要和她聯(lián)姻,她都看不上眼,所有人都說我有福氣。
我也覺得。
可兩個月前她查出懷孕那天,男主顧長澤出現(xiàn)了。
那天我在醫(yī)院等了一下午,想要陪她產(chǎn)檢,晚上她來接時,顧長澤坐在副駕駛。
“不好意思,習慣了,我這就換到后面去。”
雖然他嘴上是那樣說,可到底沒動作。
楚瑜瀾看也沒看我,就說:“不用,江榭坐后面就行?!?/p>
我張了張嘴,心里有些不安,但還是乖乖去了后排。
一路上,她和顧長澤都聊著以前沒有我參與的事情。
我插不上話,直到一個紅綠燈時,我才懷著期待出聲:“瑜瀾,我今天還買了兩件寶寶出生后的衣服。”
空氣凝結(jié)了三秒,我沒等到她充滿驚喜的回復,而是冷漠的命令:“下車!”
“怎么了?”
回答我的,是顧長澤的嗚咽聲,那時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國外離了婚,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楚瑜瀾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哪怕是在車流密集的十字路口,也強硬的打開車門繞到后面,將我扯下了車。
手機也被落在車上,那一夜,我邊走邊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等到好不容易回了家,卻見到客廳里我的相框都被取了下來,丟在了門口的垃圾桶。
想上樓質(zhì)問她,卻在門口聽見主臥轉(zhuǎn)來的曖昧水漬聲,隱約有女人的呻吟。
我僵硬的站在門口,如墜冰窟。
“瑜瀾,要是你老公回來撞見了怎么辦呀,他還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呢,真羨慕他,能光明正當陪在你身邊?!?/p>
“羨慕他干什么?我不會生下他的孩子,要生也只會生你的?!?/p>
“他要是不同意,大不了離婚唄,不過我猜他可不敢,他是攻略者,要是我不愛他,和他離了婚,他就死路一條。”
“怪不得他一直對你這么好,原來是為了他自己啊,那他之前豈不是攻略過很多男人?”
“誰知道呢?臟東西,不知道讓多少女人生過孩子,不過沒關系,我只給你生,你肯定只有我?!?/p>
接著,又是席夢思床的吱呀吱呀聲。
我握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
當機立斷從洗手間找到了顧長澤掉落的頭發(fā),去了醫(yī)院預約親子鑒定手術。
3
從醫(yī)院的消毒水味道中醒來。
護士推開門走了進來。
“江先生,已經(jīng)按照您的要求進行親子鑒定。”
“好,到時候把文件直接送到我之前填的那家地址就行。”
我不信顧長澤在國外能安安分分守著自己老婆過日子。
可笑楚瑜瀾甚至還以為我是為了利益才對她好,將我的真心喂了狗。
“長澤,真不敢相信,我的肚子里,有了一個小寶寶,還是我和你的寶寶?!?/p>
才走出病房,迎面就碰上楚瑜瀾被顧長澤扶著從婦產(chǎn)科出來,那動作小心翼翼,像呵護珍寶一樣。
剛得知她懷孕時,我像個下人一樣被她使喚,可她對我卻從來沒有一個笑臉。
三人目光交匯,顧長澤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躲在她身后。
楚瑜瀾目光微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隨后擰緊了眉,聲音陰沉。
“江榭,你就這么賤?這都要跟蹤過來?”
她護在顧長澤身前,可是只要一回頭,就能看見顧長澤得逞的笑。
我內(nèi)心疲憊不已,還有兩天就要離開,實在不想掀起波瀾。
“我沒有跟蹤你們,我昨晚就在醫(yī)院?!?/p>
聞言,楚瑜瀾皺眉:“你來醫(yī)院做什么?!”
我想,現(xiàn)在或許不應該告訴她我的心臟已經(jīng)快不行了。
但沒想到,她立馬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給我查查江榭在市中心醫(yī)院的就診記錄!”
我不明白,她這么著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擔心我,可是明明我受的傷害都是她帶來的。
很快,那邊就回了什么消息。
她的神色愈發(fā)冷漠,握住手機的手青筋暴起。
“你居然申請了心臟移植?”
“裝什么裝?大家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至于鬧成這樣?”
她聲音陰沉沉的。
哪怕我知道她對我早已沒了信任,當面被她這樣說,也感到心頭悶澀。
“楚瑜瀾......我是真的需要換個心臟!”
她沒有說話,但冰冷的視線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
她不信。
她身后的顧長澤聲音無辜又帶著惋惜:
“江先生,一顆心臟也是很寶貴的,多少人等著呢,你怎么能為了賭氣這么自私?”
“不管怎么說,瑜瀾也是為了你好,你的心臟好好的,干嘛搶那些病?;颊叩男呐K?”
他越說越著急,一副為其他患者感到不值的樣子。
可楚瑜瀾就吃他這一套。
“江榭,你為了陷害長澤,居然偽造病情,真是可恨!”
“我已經(jīng)和醫(yī)院揭穿了你的謊言,你休想換心臟!”
說著她就要帶著顧長澤離開,但臨了又頓了頓腳步,聲音涼薄。
“對了,今天開始長澤住我們家,照顧我孕期,你既然這么容不下長澤,那就搬出去住,你的東西,我會讓人送過去?!?/p>
看著她們漸行漸遠的背影。
我摸了摸自己還在跳動的心臟。
楚瑜瀾,你不讓我換心臟。
就是再逼我去死啊!
明明我付出了真心,卻換來猜忌和惡意。
我眼眶酸澀,抬手擦去不爭氣的眼淚,心里又痛又漲,好似被人生生挖了一塊。
4
回到楚家的時候,我的行李和生活用品都被丟在了門口。
很多東西都摔壞了。
我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淚水,在垃圾桶里撿起了自己的包。
“嘖,當年信誓旦旦說喜歡她,要讓她成人上人,結(jié)果你自己變成了人下人,感覺怎么樣?江榭。”
身后冷不丁傳來顧長澤得意的聲音。
我不想和他爭執(zhí),維持的正常語氣:“不怎么樣,顧長澤,明天我就能如你的愿離開,你沒必要擔心什么。”
“我?擔心?”
他像聽到了笑話。
我側(cè)目看他。“那你為什么要找人拍我衣衫不整的照片,還找水軍罵我?”
“那你為什么明明在國外孩子一堆,還撒謊說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有些事情,一查就能查到,也就只有楚瑜瀾才會相信。
“以及,為什么這么急把我趕出楚家?”
我的話讓他瞬間變了臉色,但很快,他嘴角就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你這么聰明,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們?那她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你?!”
“你要是識相點,就應該自己滾蛋,現(xiàn)在你沒的只是一顆心臟,誰知道下次是什么?”
說完,顧長澤一把推開我,將灶臺上的鍋掀翻,大片滾燙的湯汁濺到我的身上。
“??!江先生,我錯了,求你放過我!”
他可憐兮兮的縮在廚房角落,衣服上有一小片湯汁,露出的小腿被燙到了一塊。
客廳里聽見的聲音的人都跑進了廚房。
“江榭!你她媽找死?!”
楚瑜瀾看見紅著眼的顧長澤,上前一把將人攬在懷里,一雙狠戾的目光狠狠掃了我一眼。
我本能辯駁:“我沒有!是他自己做的!這里有監(jiān)控,不信你可以查監(jiān)控!”
早在我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就在家里各個角落裝了微型監(jiān)控。
但她怒氣上頭,根本聽不進我的話,也看不見我身上也滿是湯汁。
“就這么喜歡害人?江榭,我就沒見過你這樣惡毒的人!小雪,暖暖,讓他自己也感受感受!”
從前沒有顧長澤的時候,她的小姐妹們都對我畢恭畢敬,溫聲細語。
可如今,她們和楚瑜瀾一樣,都爛的透徹。
我眼睜睜看著她們將煮沸的湯潑在我的身上。
劇烈的痛苦從胸前彌漫到大腿,小腿。
痛不欲生。
好疼。
我再也不想當誰的救世主了。
晚上,我一個人縮在廚房,寸步難移。
每動一步,身上就疼的厲害。
樓上時不時傳來楚瑜瀾哄著顧長澤的聲音。
我想回家了。
意識朦朧間,好像有人在替我上藥。
“江榭,你就不能善良一點嗎?只要一點點,我就能不計前嫌?!?/p>
有人說了什么,但我太累了。
只能低聲呢喃了句:“媽媽,我疼?!?/p>
那人動作頓了頓,沉默了許久。
5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客廳已經(jīng)沒了人。
我再次同系統(tǒng)確認的離開的時間。
系統(tǒng):“尊敬的宿主您好,預計您離開的時間還有:45分31秒。”
我送了口氣,想到馬上能離開,心里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這時沙發(fā)上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楚瑜瀾打來的。
我抿了抿唇,沒有接,丟在一邊。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信息提示。
“我知道你看到了消息,滾過來之前的會所?!?/p>
我深吸了口氣,這個世界,與我羈絆最深的,就是楚瑜瀾,或許,能當面說句再見。
打車到會所的時候,時間還剩15分25秒,綽綽有余。
我輕車熟路上了樓,往包廂走去。
卻猝不及防的被伸出的手一把扯進了其中一間包廂。
里面的人將我桎梏住,帶到角落的顧長澤面前,這個角度,好像我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顧長澤?”
我擰眉,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江先生,您放心,你給的錢到位,今天鐵定把他玩爛,讓他再也硬不起來?!?/p>
霎時間我血色褪盡。
而顧長澤此刻眼中閃過一抹算計。
“江榭!”
聽到門外的聲音,我?guī)缀醪挥没仡^。
周圍的空氣都安靜了,在楚瑜瀾的那幾個保鏢面前,包廂里的三個男人根本不敢動。
楚瑜瀾脫下外套,披在顧長澤身上,眼中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她扶起顧長澤,聲音冷的刺骨:“江榭,你如此不知悔改,簡直讓我太失望了。”
隨后看向她那群保鏢。
“你們在門外守著,別讓他跑了?!?/p>
說完又冷冷瞥向那三個男人:“你們幾個,他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nèi)?,不,十倍,他讓你們怎么對顧長澤的,你們就怎么對他?!?/p>
我呼吸一滯,巨大的恐懼籠罩著我。
幾乎是絕望地哀求:“不是我!楚瑜瀾!你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次!”
6
她頓了頓,冷笑了一聲,走出了房間,沒有回頭。
咔嚓一聲,門從外面被鎖上了。
“嘿嘿嘿,江先生,我記得你,之前那個網(wǎng)上的鴨子,裝什么裝啊,現(xiàn)在心里爽得不行吧,”
“這么饑渴,現(xiàn)在就讓你舒服舒服?!?/p>
黏膩惡心的目光在我身上游離,我抓起身邊任何能拿起的東西砸過去,換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拳頭。
“死賤貨,裝過頭了!別給臉不要臉,勾引別的富婆老男人的時候就知道發(fā)騷,現(xiàn)在在這裝純。”
“我就不信你沒和男人睡過!”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有溫熱的血從我鼻子里流出來。
我想回家,想回家,想回家。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下降,為宿主開始緊急特殊通道,脫離時間:隨時?!?/p>
聽到系統(tǒng)的聲音,我拼盡全力掙脫了這幫人。
“攔住她!10樓會出人命的!”
屋內(nèi)的人慌了。
楚瑜瀾的保鏢聽到聲音,連忙打開門,只看見男人一躍而下的背影。
我的身體分明像羽毛一樣輕。
卻“砰”的一聲,砸在一輛車子的擋風玻璃上。
“楚......瑜瀾......你......”
透過那碎裂的玻璃,我對上了楚瑜瀾呆滯的目光,咽下了最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