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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造我黃謠的假千金成了老公的秘書。
他說要散播她九十九張裸照為我出氣。
可我測出有孕那天,他卻將抑郁癥失憶的假千金接到了家中。
“眠眠懷孕了,你以后就負責照顧她?!?/p>
“她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你就先自稱是保姆吧?!?/p>
我不哭不鬧,悉心照料他們的起居。
圈子里的人將我當成笑話,陳慕凡卻不以為然。
直到國外的哥哥安排好一切,我人間蒸發(fā)后,他卻瘋了一般尋我。
01
“眠眠她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的,你再忍耐一段時間?!?/p>
“就一年,等她把孩子生出來,我就把她送出國?!?/p>
對上我發(fā)紅的眼睛,陳慕凡眼神有些局促,但出口的話依舊冰冷,
“她現(xiàn)在懷孕了,你是營養(yǎng)師,交給你我放心?!?/p>
聽著他的話,我的心一寸寸變涼。
曾經(jīng)許眠造我黃謠,我被媒體追堵,一張張不堪入目的照片甩在我面前。
我承受不住這個壓力差點自殺,是陳慕凡不斷為我做心理疏導,給我鼓勵。
他說他永遠站在我身后,一定會讓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而他確實也做到了,許眠被他折磨到抑郁癥失憶。
可現(xiàn)在,他卻將這一切責任歸咎到我身上。
“好?!?/p>
強忍著內(nèi)心的沉痛,我點頭答應。
聽到我的話,陳慕凡怔愣了一瞬,語氣軟了軟:
“你不能生孩子,等這孩子生下來你就是孩子的母親?!?/p>
我內(nèi)心一陣嗤笑,當初我被許眠造黃謠導致心理壓力過大,身體素質直線下降,醫(yī)生說我很難有孕。
他紅著眼說要讓許眠這輩子不能有孕,嘗嘗不能為人母的滋味。
他還說沒有孩子,我們可以享受一輩子二人世界。
可現(xiàn)在,他讓許眠有了孩子。
“慕凡哥,我頭好暈!”
許眠從主臥出來打破了僵局,說著她扶著額頭便要暈倒。
陳慕凡頓時神色慌張將她打橫抱起溫柔詢問,
“怎么突然頭暈了?”
“可能是肚子里的寶寶餓了吧?!?/p>
說著,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語氣甜膩。
陳慕凡聞言皺了皺眉看向我,“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做飯!”
說完,他轉身進了臥室。
關門的那一剎那,許眠向我拋來挑釁的眼神。
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滿盈,是不是陳慕凡那個混蛋欺負你了,我現(xiàn)在就回去找他算賬!”
電話那頭,哥哥焦急的聲音傳來。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才沉聲開口,
“不用了哥,我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些事情?!?/p>
給哥哥交代完一切后,背后突然傳來一陣男聲,
“是誰要出國?”
陳慕凡疑惑地看向我,我被嚇得一激靈。
“沒什么,我去做飯?!?/p>
擦了擦眼角未干的淚水,我轉身向廚房走去。
陳慕凡卻跟過來從背后環(huán)住我的腰,
“眠眠她現(xiàn)在比較敏感,剛剛我就是怕她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才會那樣,你千萬別生氣?!?/p>
“醫(yī)生說大一點的房間比較有利于她養(yǎng)胎,我就先讓她住主臥了?!?/p>
我被他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使勁掰開他的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剛要開口詢問什么,房間里許眠的聲音再次傳來,
“?。 ?/p>
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傳來,陳慕凡慌忙向臥室跑去。
02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我緊隨其后。
果然,母親生前留給我的花瓶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許眠被嚇得花容失色站在一旁,陳慕凡上前將她抱在懷里安撫。
“為什么要將它打碎?”
我跪在碎片旁,眼里瞬間染上血色,發(fā)瘋一般質問她。
明明這個花瓶被我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里,生怕它有任何磕碰。
許眠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慕凡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這個花瓶很好看才想要拿出來看看的,你們家保姆為什么這么兇???”
陳慕凡蹙了蹙眉:
“不就是一個花瓶嗎,重新買一個就是了?!?/p>
“這是買一個的事嗎?這個花瓶對我多重要你是知道的?!?/p>
我扯出一抹凄慘的笑,陳慕凡的眼神暗了暗。
這個花瓶對我的重要性他自然是知道的。
這是母親生前親自為我做的,耗費七七四十九天,上面的紋路全部是她親自設計親自刻畫的。
她說,以后見到這個花瓶就像見到她一樣,她會一直守護在我身邊。
為了能將它完好無損地保存下去,陳慕凡還專門為它定制了保護殼。
可現(xiàn)在,它被別人輕易弄碎,他卻輕飄飄地說出這樣的話。
“對不起,你打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許眠突然激動地上前抓住我的手朝自己臉上打去,我下意識輕輕一甩她便向后一仰蹲坐在地上。
“慕凡哥,我的肚子好痛!”
她立刻捂著肚子直喊痛。
陳慕凡發(fā)了怒,他一腳踢向我的胸口,我整個人便倒在了花瓶碎片上,手臂上被劃出一道道口子,瞬間鮮血直流。
他卻看都沒看我一眼,小心翼翼地將許眠抱到床上,喊來了家庭醫(yī)生。
我不顧身上的傷將碎片一片片撿起來,仔細收好才出了臥室。
家庭醫(yī)生看到我后直皺眉,“怎么傷的這么嚴重?”
說著,他便要為我包扎。
“啊—”
許眠像是掐準時間一樣呻吟一聲,陳慕凡頓時暴怒,
“你要看的是孕婦,不用管她!擦破點皮而已又不會死。眠眠出了問題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家庭醫(yī)生這才尷尬起身進臥室查看許眠的情況。
許眠本身也是故意摔倒,自然沒什么事,很快家庭醫(yī)生便出來為我包扎。
可許眠哪里會消停,“慕凡哥,我好想吃家里做的燉排骨啊?!?/p>
陳慕凡便不顧我胳膊上的傷口一把將我拉起,“聽到了嗎?快去給眠眠做燉排骨!”
家庭醫(yī)生面露不忍,“她傷的很嚴重,不處理的話很可能會感染的?!?/p>
陳慕凡卻沉聲開口,“不關你的事,你可以走了?!?/p>
家庭醫(yī)生也只好就此作罷,悻悻離開。
我顫顫巍巍走向廚房,為她做燉排骨。
吃飽喝足后,許眠甜甜睡下,陳慕凡才施舍般開口,
“花瓶我會再給你買一個的,只是你今天做得太過分了。眠眠還懷著孕,萬一有什么閃失怎么辦?”
“你自己處理下傷口吧,免得感染,就不能給眠眠做飯了?!?/p>
我嫻熟地將傷口處理好,陳慕凡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明天帶你去除疤,你放心,不會讓你留下疤的?!?/p>
我低頭默認,轉身回了臥室。
03
躺在床上,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傳來,我才感覺自己還活著。
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好似做夢一般,大喜大悲。
我沉沉睡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里,一個男孩牽著我的手,“媽媽”“媽媽”地喊著。
我親昵地親了親他肉嘟嘟的臉頰,小團子臉上笑開了花。
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卻跟我說,“媽媽,我要走了,不能再和你一起玩了?!?/p>
就這樣,他慢慢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我怎么也抓不住。
淚水模糊了雙眼,我從夢中驚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處于一間密室。
陳慕凡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將孕檢單甩到我臉上。
“許滿盈,你好得很吶!”
“說,你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
小腹的疼痛傳來,我只覺心里空落落的,紅著眼看向陳慕凡,
“孩子還在嗎?”
“那個野種早就沒了!許滿盈,為什么背叛我?”
陳慕凡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表情扭曲,仿佛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他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孩子!”
眼淚已經(jīng)決堤,我再也不受控制地怒吼道。
“你胡說!我都多久沒碰你了,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
“你私生活不檢點,這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
撕心裂肺的痛,讓我心如刀絞,猛地喉頭涌上一股腥甜。
那一次,他喝醉了酒,強行與我行了房事。
可他的嘴里卻不斷喊著許眠的名字,我以為他因為我的事情恨透了許眠。
沒想到的是,他不僅不恨她,還愛慘了她。
他明知道是許眠造我的黃瑤,現(xiàn)在卻反過來說我私生活不檢點。
這把利劍從他口中發(fā)出,我的心被一寸寸凌遲。
我再也沒有任何力氣,任由他掐住我的脖子。
我想,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現(xiàn)在孩子也沒了,我已經(jīng)沒有任何牽掛了。
瀕臨窒息,他卻松開了手,“許滿盈,我要留著你好好折磨你?!?/p>
說完,他轉身出了密室。
不多久,許眠便走了進來。
“我的好姐姐,被自己最愛的人誤會的滋味怎么樣?”
“現(xiàn)在連陳慕凡都以為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不過簡單兩句話,他就認為你不檢點。”
這一刻,她徹底不裝了。
“真千金又怎么樣,還不是被我這個假千金玩死!”
聽完她的話,我依然面露平靜,我早就看出她的抑郁癥失憶是裝的。
“我就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不過不重要了?!?/p>
“陳慕凡你想要便給你了,這樣的男人我不要了。”
可許眠卻急了眼,
“許滿盈,你憑什么??!”
“我比你聰明,比你漂亮,你憑什么事事壓我一頭,就憑你出身比我好嗎?”
“事到如今你還要裝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我不信你一點都不在意!”
我冷笑一聲,
“許眠,你占據(jù)我的身份十二年,你享受了我家人十二年的愛。”
“就算我被找了回家,他們依舊把你當成家人,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我也從未想過與你比較,也一直把你當做親妹妹對待?!?/p>
她紅了眼眶,
“你們有把我當成過真正的家人嗎?”
“自從你回來以后,爸媽就將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卻對我不聞不問?!?/p>
“就連最疼愛我的哥哥,也將寵愛分給了你?!?/p>
“憑什么?”
我嗤笑,
“我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難道要對我愛搭不理你才滿意嗎?”
“況且爸媽總說你很優(yōu)秀,做事穩(wěn)妥,不讓人操心。”
“而我之前缺失的教育太多,他們才對我付出的精力多一些?!?/p>
“可他們從來沒有虧欠你任何東西,不管是什么,我們都是一人一份不是嗎?”
可許眠卻發(fā)了瘋般捶打自己的肚子,
“我不管,我就是要看著你被所有人拋棄!”
她發(fā)出凄慘的叫聲,不一會兒身下便見了紅。
陳慕凡趕來時,她紅著眼眶看向我,
“姐姐,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的孩子!”
04
“慕凡哥,我們的孩子沒了!”
說完,許眠倒在了陳慕凡的懷里。
陳慕凡顧不得其他,一把將她抱起,向醫(yī)院沖去。
轉過頭,他惡狠狠地看向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我冷笑一聲,為了報復我,許眠付出的代價可真大。
這時哥哥打來電話,說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我強撐著起身,向別墅外走去。
來接我的車早已等在了別墅外,看到我這副模樣,車上的人一陣唏噓。
“小姐,需不需要我們?yōu)槟鷪缶???/p>
我搖頭,“不用了?!?/p>
相比于報警,我更想快點離開這個讓我傷心的地方。
我再也不想見到那個我愛了十年的人。
在車上,我簡單擦拭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
很快,我們到了機場,我也順利登機。
飛機劃過云層,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我的心也跟著明朗起來。
剛落地,我便收到了陳慕凡發(fā)來的消息,
“許滿盈,眠眠的孩子沒了,我要你跪下給她道歉,半個小時內(nèi)滾過來!”
看著這可笑至極的話,我將電話卡拔出,扔進垃圾桶。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許滿盈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