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床的金屬支架在她掙扎時發(fā)出吱嘎輕響，卻終究紋絲不動。

老護士王姐的手掌按在她肩頭，指腹碾過她鎖骨處的舊疤——那是十二歲那年，她用木棍教訓方城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自己。

此刻這雙手正溫柔地替她理順凌亂的發(fā)絲，聲音甜得發(fā)膩：“柳女士，您兒子可是給您加了十分鐘脈沖治療呢，這孝心連我們院長都感動了?！?/p>

電磁儀的嗡鳴逐漸升高音調(diào)，柳如煙忽然注意到方城指尖摩挲著褲兜邊緣，那里隱約露出半截銀色遙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