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龍崖鐵索橋的銅釘泛著新鮮刮痕，沈嵩蓑衣下的手撫過石壁，崖頂傳來青銅編鐘的錯音。

沈嵩倚在古槐虬結的枝干間，三昧真火的余溫將葉片烤得卷曲發(fā)黑。透過枯枝縫隙望去，官道盡頭晃動著幾團青紫官袍的虛影，馬蹄聲混著鑾鈴在暮色里浮沉。

太子玄燁的蟠龍靴踏過秋草，草葉瞬間結出冰晶。沈嵩瞇起被琉璃骨光刺痛的眼睛，看著那個與自己九分相似的"太子"抬手攙扶官員。晨風卷來零碎對話。"...白云觀...十五..."沈嵩的耳膜突突跳動，傷口滲出的血珠滾落樹皮。他看見李瓊的側臉在宮燈下泛起漣漪，像是畫皮妖撐著人皮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