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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稚魚緊跟著開口道。
“原來還是因為把你扔在公主府的事情。”
許辰皺眉:“那不是因為你自己做錯了事嗎?再說了,你自己不也走回來了嗎?至于這么小氣,斤斤計較嗎?”
“是,我就是如此小氣,斤斤計較?!?/p>
許清荷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他們怎么認(rèn)為,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許辰的聲音戛然而止。
“把我之前送你們的東西都還給我吧?哥哥總不會還舍不得吧?”
許清荷譏笑了一聲。
“好,許清荷,你真以為我們稀罕你送我們的那堆破爛?。∵€給你就還給你!你以后別后悔!”
許辰被刺激到,頓時怒了,吩咐道:“把四小姐以前送我的東西都拿過來?!?/p>
很快,當(dāng)初許清荷送他們的東西就被小廝整理出來,拿了上來。
許清荷讓香梨對著清單一一核對了,確認(rèn)沒有問題,便收拾好了東西轉(zhuǎn)身離開,絲毫沒有半點兒留戀的意思。
許辰看著許清荷的背影,皺起了眉頭,他總感覺許清荷與之前不同了,她這次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清荷過往就算生氣,過兩天也就好了,他知道她有多依賴他們,這次定然也是一樣,只要過幾天,她就會低頭來與他們認(rèn)錯了。
江稚魚則是看出了他眸色中隱隱的不安,暗暗咬牙。
她同樣不明白許清荷這是耍的什么把戲。
莫不是欲擒故縱?
若是如此,她倒是學(xué)聰明起來了!
只可惜,就算聰明了又如何?
哥哥們是她的,這尚書府嫡女的位置,也遲早都是她的!
許清荷離開了青竹幽居,便回了碧水云居,吩咐香梨把禮物都收拾放好,從里面找出了《苗疆奇蠱錄》,仔細(xì)翻閱起來。
里面果然記載了有關(guān)于漓蠱的內(nèi)容,與她記得的一般無二,只可惜,里面并沒有記載如何解毒。
許清荷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絕望充斥了她的腦海。
難不成她當(dāng)真要死于這蠱毒?
生命倘若當(dāng)真只剩下一年,這僅剩的一年里,她不想在討好任何人了,她想好好對待那些真心對她好的人,至于那些對她不好的,她也不強求了!
到了晚間,香梨前來通報:“小姐,夫人來了。”
一聽是母親來了,許清荷眸子難得亮了幾分。
自從江稚魚來了府里,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都再也沒有踏進她的院子,整日里總是陪著江稚魚。
母親說,他們要彌補江稚魚缺失的父愛母愛,若不是她,江稚魚不會小小年紀(jì)就成了孤兒。
于是,除了請安與用膳,許清荷再也沒見過他們,哪怕是在自己的生辰。
可是今天,母親再一次來了她的院子。
莫不是母親知道了公主府發(fā)生的事情,特意來安慰她?
想到這個可能,許清荷心里不由多了幾分期許。
哥哥們不相信她沒關(guān)系,她還有母親!
很快,許夫人走進了院子里,許清荷趕忙起身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母親?!?/p>
許夫人目光有些挑剔地落在許清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聽說你今天和哥哥們還有稚魚一塊兒去了公主府?”
“是?!?/p>
許清荷應(yīng)了,眼眶不由有些紅了。
母親果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特意來安慰她了!
她抬起頭,就想要撲進娘親懷里,像小時候一樣對著娘親撒嬌,告訴娘親中毒的事情,娘親定然會相信她,找大夫給她解毒。
可許夫人卻后退了幾步,有些厭惡嫌棄地皺眉,將她推開了:“你這是做什么?弄丟了公主的夜明珠,還栽贓嫁禍到稚魚頭上也就算了,回府以后,居然還把稚魚給弄傷了,又使性子把之前送給哥哥的東西都拿走了,若不是我看見了稚魚胳膊上的傷,你是不是還要繼續(xù)欺負(fù)她!欺負(fù)一直疼你寵你的哥哥們!”
許清荷一怔,下意識就想開口解釋:“母親,不是這樣的,明明是稚魚......”
“你想說都是稚魚陷害你的,是不是?”
許夫人卻已經(jīng)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許清荷,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么個滿嘴謊話,自私惡毒的女兒來!江叔叔當(dāng)初可是為了救我們才死的!你就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女兒?你立馬去給我和稚魚還有哥哥們道歉,把從哥哥們那拿走的東西也都給我還回去!”
許清荷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母親不是來安慰她的,而是來興師問罪的。
原來母親和哥哥們一樣,也從來不相信她的話,只相信江稚魚。
“我不去?!?/p>
她聲音中帶了幾分自嘲。
“你不去?”
許夫人挑眉:“好,當(dāng)真是年紀(jì)大了,翅膀硬了,連母親的話都不聽了!既然你不去,那你就給我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時候知道錯了,什么時候再從院子里出來!如此自私惡毒,當(dāng)初你還不如死了!”
許夫人說完,甩袖離開,沒有再看許清荷一眼。
許清荷望著許夫人的身影逐漸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只覺得仿佛一瞬間被抽干了渾身的力氣,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淚水不知不覺已經(jīng)流了滿臉。
原來,母親如此討厭她,討厭到恨不得她死了!
沒關(guān)系,她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壽命了,很快,母親的心愿就能實現(xiàn)了。
香梨趕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許清荷,眸中滿是心疼:“小姐......”
許清荷愣愣的,好似才回過神來一般,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有些虛弱得對著香梨笑了笑:“我沒事?!?/p>
尚書府正院,已經(jīng)到了用晚膳的時候,許晗幾人陸陸續(xù)續(xù)都到了,落了座,許清荷的位置上卻始終空無一人。
他不由皺眉。
莫不是因為公主府的事,她氣的連用膳都不愿意來了?
這丫頭,氣性居然變得如此之大,如此不可理喻起來了!
“許清荷人呢?怎么還沒來?父親母親都到了,她還真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