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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犯法?!碧菩竦人綇秃眯那?,“那么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包里會有多位女性的私密照片?”
他的臉瞬間失去血色,嘴唇顫抖,“警察叔叔,我就看看?!?/p>
唐旭見多了這種人,看他的表情也能確定這人心里的小九九,“你確定自己沒傳播也沒盈利?”
“是......是啊?!背姓J這個比剛才讓他回憶發(fā)現(xiàn)尸體時的情景的臉色還要難看幾分。
招來身旁的警察低語幾句,唐旭板著臉十分嚴肅,“我們需要對你的電腦和硬盤進行檢查?!?/p>
在檢查結(jié)果出來之前人只能先扣下,確定女孩沒有作案嫌疑后,唐旭合上筆記本,“你可以回家了,最近不要離開本地,有問題還需要你們隨時配合調(diào)查?!?/p>
蔣恒看著于汀把人送到警局門口,她的父母早早在警局門口等候,兩人均穿著昂貴的定制西裝和皮鞋,開的車也是平常人家努力十年八年才能開得起的。
遇到這么大的事,兩人非但沒有安慰女孩,反而開始訓斥。
蔣恒把憤憤不平于汀拐回來,“有這功夫去盯一下那小子的調(diào)查情況,少管別人家事?!?/p>
男孩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嚇得夠嗆,對所有問題有問必答。
最后警方從他的電腦中發(fā)現(xiàn)了多個加密文件,破解后是各色各樣的女孩被侵犯的照片和視頻,文件的標題都是受害者的年齡和價格。
這男孩是個慣犯,拍攝上傳海外平臺銷售一條龍,今天早上去那個公園是想騙著他的新女朋友在戶外拍那種視頻。
“還是個慣犯?!笔Y恒掃了兩眼,將口供還給唐旭,“行了,問清楚了就移交吧?!?/p>
這事不歸他們管,問清楚了直接移交給兄弟單位就行,不管怎么說數(shù)量龐大盈利至少幾十萬他都得戴個十年銀手鐲。
這倆人和死者完全沒關(guān)系,蔣恒回到辦公室往桌子上一趴,腦中回憶著案發(fā)現(xiàn)場。
頸部切口并不平整,有明顯的來回拉鋸的痕跡,這說明嫌疑人并不熟練,并不只是對于砍頭這件事,還有他明顯不會用刀,多次都有拔出來換個角度切下去的動作。
找到死者的頭是一件極為關(guān)鍵的事。
“阿恒,死亡時間約在27日下午?!?/p>
蔣恒抬起頭,“監(jiān)控有線索了嗎?”
“還沒有?!?/p>
這幾天進出園區(qū)的車輛和在各個區(qū)域亂竄的垃圾桶太多,他們看得一副要死的模樣。
蔣恒接過他的電腦,“我來,你去歇會兒?!?/p>
然而他的臉色沒比何彬彬好到哪去,胡子拉碴的臉頂著一雙青色的黑眼圈。
何彬彬抽走椅背的外套坐在蔣恒的椅子上,往頭上一蒙,“半個小時。”
“嗯?!?/p>
他查的停車場,屏幕中的車來來往往,蔣恒的視線不敢錯開半分。
運尸工具會是什么?
開車進來的人不少,帶著孩子大包小包來的人也夠多。
月湖公園門口進來左拐就是停車場,那里和現(xiàn)場南轅北轍,所以還是需要一個合理的搬運工具。
等等。
蔣恒暫停視頻,晃醒何彬彬,“這批垃圾桶都是從這里出去的嗎?”
“嗯?嗯!”何彬彬睡眼惺忪劃著椅子過來,“說來也怪,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直接送到倉庫那邊,沒有像這樣直接在停車場卸貨的,也不知道老板怎么想的?!?/p>
蔣恒起身把何彬彬推到桌前,“你繼續(xù)?!?/p>
或許法醫(yī)那邊會給出一個可行的結(jié)果。
“尤法醫(yī)?!笔Y恒敲響法醫(yī)室的門,“有結(jié)果了嗎?”
“毒物分析報告還在等,目前來看不排除失血性休克的可能?!庇壬皆麓蜷_門,“穿上?!?/p>
蔣恒套上鞋套手套戴好帽子,尸體已經(jīng)被縫合。
尤山月指著尸體的腰側(cè),“這里是死后傷,推測是在運尸的過程中磕碰造成?!?/p>
“同樣的死后傷還有她的左乳上方,左腿側(cè)方,背部。從尸體狀況來看,并無擠壓的跡象,再結(jié)合她的尸斑位置可以判斷,死后是被裝進了一個形狀不太標準的方型桶中進行的拋尸?!?/p>
“且尸斑形成的位置除了背部,更多的是髖部附近,這意味著死者在死后被以一種對折的方式塞入的容器?!?/p>
蔣恒看向她手腕上的傷口,“致命傷是腕部?”
“嗯?!庇壬皆轮赶蚴w的頸部,“這里雖然是多把刀留下的痕跡,但都是死后造成的?!?/p>
“知道是什么刀嗎?”
尤山月拿過報告,“兇器應該是一把水果刀,小型,大學生宿舍里藏著用來切水果那種。”
“至于割頭用的什么刀還不清楚,情況特殊,還在比對?!?/p>
蔣恒仔細研究著死者腕部深可見骨的傷口,“V字,這很少見。”
“而且是中間間隔了一會兒才割的第二刀。”尤山月將血跡分析的結(jié)果給他,“正常割腕之后第二刀在皮膚上留下的應該是血液,并非血漬。而這一刀我們從傷口內(nèi)側(cè)和皮膚表面檢測到的均是黑色顆粒狀血漬?!?/p>
“第二刀的切口較淺,但依然致命?!庇壬皆峦nD了一會兒,“我們初步認定為......自殺?!?/p>
饒是有預感,但蔣恒還是不太相信,“她才十八歲。”
“現(xiàn)在這么大的孩子自殺的不在少數(shù),我們得先找到她是誰?!?/p>
“方芷已經(jīng)帶人去各大醫(yī)院尋找割腕自殺未遂的病例了?!笔Y恒大步流星離開法醫(yī)室,“有結(jié)果告訴我?!?/p>
回辦公室的步伐十分急切,他推開門朝著何彬彬喊了一嗓子,“桶!運尸的容器應該是桶?!?/p>
和他們最開始的猜想垃圾桶不謀而合。
“把園區(qū)28日下午的監(jiān)控過一遍,重點看前往現(xiàn)場附近的那些人?!?/p>
“是!”
找到突破點的興奮沖淡了疲憊,蔣恒拿起外套往外走,“讓于汀挨個聯(lián)系,這醫(yī)院那么多,我去轉(zhuǎn)轉(zhuǎn)?!?/p>
他前腳踏出警局,后腳接到電話,張局的聲音從電話傳出,震耳欲聾,“去哪里了?快給我滾回來!”
“得。”
蔣恒進警局這二十多年,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過去的師父就是這位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