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遲到了。”柳白雅靠在門框上，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換尿布，工裝褲口袋里露出半截《育兒大全》。

“路上小心。”柳白雅遞來帆布挎包，包帶內(nèi)側(cè)別著張泛黃的照片——女兒趴在藤編搖籃里，手里攥著他的鉗工手套。

韓司銘接過包，指尖觸到包帶里側(cè)的凸/起，那是他昨天臨時塞進去的粗布巾，此刻正隨著他的動作沙沙作響。

車間晨會開到一半，張師傅突然指著他的肩膀：“韓工，你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