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這玩意瘋了......”

陳向陽趴伏在荊棘叢里小聲碎碎念，同時，大口喘氣，心頭仿佛有一把舊銹釘子死死釘著每一根神經(jīng)。

他身后不遠(yuǎn)傳來咔咔的利爪抓地聲，還有翅膀呼扇掀起來的勁風(fēng)帶著一股濃烈的腥膻味。

夜色下，荊棘梢頭偶爾反射出冷光，像誰在黑暗中舞刀子一樣扎人眼。

但陳向陽清楚，如果這會兒起身就露頭，只怕還沒來得及翻起來，那兩只暴怒的禿鷲已經(jīng)撲在后脖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