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不知道水杏這兩年經(jīng)歷了什么，能將一身銳氣磨平，變得如此卑微求憐。

水杏只是嘴上尖酸刻薄，從未對她帶來過任何傷害。

她也犯不著為了從前的那點破事，就對人家落井下石。

“這是賬本，你拿去看看?！?/p>

水杏粗略識得幾個字，她大致掃了一眼賬本，便追著流螢問道：

“醫(yī)館怎么會虧了十幾兩銀子？”

“你可以去外面打聽打聽，江大夫行醫(yī)以治病救人為主，賺銀子不是他的目的，就算我想停了你夫君的藥，江大夫也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