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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劉天佑的眼眸微微一斂,未曾料到,這風波竟如此迅速地卷土重來,仿佛是有人急不可耐地欲對落難之虎痛下狠手......嗯,不,用詞欠妥。
竟是有人迫不及待地想借他劉天佑此刻的風頭,來一番“趁熱打鐵”的戲碼了。
哼,可惜!他們挑錯了時機!
此刻的劉天佑,身處網(wǎng)絡輿論的風口浪尖,猶如孤舟置于驚濤駭浪之中,四周皆是質(zhì)疑與挑戰(zhàn)之聲。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分一杯羹,真是可笑?!眲⑻煊有闹邪碘猓旖枪雌鹨荒ɡ湫?,決定讓這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時,一名身著深邃黑衫的初級弟子匆匆而至,額上汗珠密布,神色焦慮地望向劉天佑。
“師父!這可如何是好!”他焦急地喊道。
一旁的陳云霄,身著素白中級練功服,提議道:“師父,或許我們暫時避其鋒芒,解散吧!”
劉天佑聞言,怒目圓睜,啐了一口:“胡言亂語!沒骨氣的東西!迎戰(zhàn)便是!”
陳云霄被嚇得一縮脖子,轉(zhuǎn)而詢問那剛到的弟子:“王師弟,對方來勢洶洶,人數(shù)幾何?又是哪家武館?”
注意到弟子們練功服的差異,黑色代表初級,白色中級,而藍色則是高級的象征,劉天佑自己卻從不拘泥于此,因為他作為館主,無需用這些外在的標識來證明自己。
“聽聞是自稱‘天下無敵’的天吾武館館主親自來挑戰(zhàn),還揚言要派其得意門生與您一較高下,那態(tài)度,簡直目中無人!”
武館現(xiàn)狀堪憂,人員流失嚴重,仿佛一夜之間,昔日的繁華不再。
“師父,我們應戰(zhàn)嗎?”王姓弟子眨巴著眼睛,滿含期待地看向劉天佑。
劉天佑卻不以為意,輕輕一揮衣袖,眼神深邃莫測:“不急,回他們,讓那等上一個時辰,本館主用餐之時,不喜被打擾。”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心想:想借我的名頭炒熱自己,那就先嘗嘗我的厲害吧。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陳云霄試探性地問道:“師父,要不讓師兄們出陣應對?”
劉天佑眉頭一挑:“怎地?對為師沒信心?”
陳云霄連忙搖頭解釋:“師父,您身中劇毒,如何能勝?即便贏了,也只是贏了人家的弟子,于您名聲無補啊。”
“無妨,就讓他等一個時辰,為師自有計較。”劉天佑說罷,便揮手示意二人退出房間。
隨即,他閉目凝神,向腦海中的神秘系統(tǒng)發(fā)出指令:“取出回元靈丹。”
霎時間,一枚色澤鮮紅欲滴的丹藥憑空出現(xiàn)在掌心,散發(fā)著誘人的光澤。
劉天佑仔細端詳,即便相隔甚遠,也能感受到那股洶涌澎湃的藥力,仿佛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
“我的‘天龍八卦多重掌’呢?”他心中默念。
【?!忑埌素远嘀卣埔讶诤贤戤叀?/p>
一股信息流瞬間涌入劉天佑的腦海,他閉目凝神,迅速領悟了這門武學的精髓與奧義。
“‘見龍在田’、‘飛龍在天’......”他喃喃自語,同時,天龍八卦多重掌的心法口訣也清晰浮現(xiàn),讓他心中狂喜不已。
這個世界的武道,似乎過于淺薄,缺乏真正的內(nèi)力與內(nèi)功,多是外家拳腳的硬碰硬?;蛟S,真正的內(nèi)功心法早已遺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而今,劉天佑即將獲得這樣的心法,他深知,這將是改寫武道歷史的一次契機。
他輕嗅丹藥,一股清新而又略帶草藥的香氣撲鼻而來,隨即毫不猶豫地將其吞入腹中。
盤膝坐于床榻之上,他開始閉目調(diào)息,引導藥力在體內(nèi)流轉(zhuǎn)。
丹藥入腹,如同烈火入喉,一股熾熱的力量瞬間涌向丹田,隨后蔓延至全身奇經(jīng)八脈。劉天佑感受著這股前所未有的磅礴氣息,不敢有絲毫懈怠,立刻按照天龍八卦多重掌的心法口訣運轉(zhuǎn)起來。
天元武館之內(nèi),會客堂上,氣氛凝重而微妙。
一群身著暗色與棕色交織練功服的訪客矗立一側(cè),他們之中,一位年約半百、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悠然坐于雕花太師椅中,手捧香茗,眼神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不時掃向?qū)γ婺切┥裆珣崙康奶煸漯^眾人。
“貴館之主遲遲未至,莫非是不懂待客之道?”他輕挑眉梢,故作姿態(tài)地啜飲一口茶水,隨即故意夸張地噴吐而出,言語間雖帶怒意,嘴角卻難掩譏諷之色。
對面,一位臉色鐵青的中年男子挺身而立,身后簇擁著五位藍衫高手及十數(shù)名白衣弟子,他強忍怒意,避開飛濺的茶漬,沉聲道:“請閣下自重,速離館主之位,此乃我館尊嚴所在!”
他的話語雖竭力維持平靜,但內(nèi)心的焦慮與無奈卻難以掩飾。畢竟,自劉天佑的祖父仙逝后,托付他輔佐年幼的劉天佑振興武館,而今武館之衰敗,實非人力可輕易挽回。
那中年訪客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其身后弟子更是哄然大笑,氣氛一時更加緊張。
“聽說貴館之主竟敗于八方武館一介小輩之手?真是可笑至極!你們這群烏合之眾,還有何顏面在此犬吠?速速喚出你們那所謂的館主,讓他再嘗嘗失敗的滋味!”一名身著黑藍相間練功服的男子高聲叫囂,言語間滿是輕蔑。
中年訪客故作深沉地擺了擺手:“哎,話不能這么說,劉館主雖敗,卻也展現(xiàn)了武者之風骨。八方武館之主,那可是名震一方的強者,其弟子自然非同小可,非等閑之輩所能及?!?/p>
此言一出,其弟子們再次哄笑,而長生齋的弟子們則個個咬牙切齒,怒目而視,對方那陰陽怪氣的態(tài)度,簡直令人作嘔。
“胡言亂語!我們館主豈會敗給那種貨色?分明是他們暗中下毒!”有人終于按捺不住,大聲反駁。
“哦?證據(jù)呢?沒有證據(jù),便是誹謗!”對方一人冷笑回應,言語間滿是挑釁。
證據(jù)?眾人面面相覷,那茶盞早已被對方帶走,哪里還找得到證據(jù)?劉天佑雖身受重傷,經(jīng)脈受損,但他們卻無法直接證明是八方武館所為。
八方武館在當?shù)貏萘嫶?,人脈廣布,相比之下,長生齋顯得勢單力薄,成了他人眼中待宰的羔羊。
“師傅言明,他正在用餐,請各位稍候片刻,約莫一個時辰?!边@時,兩道急促的身影自后方奔來,打破了廳內(nèi)的沉寂。
中年訪客聞言,臉色驟變,怒意難掩:“好一個架子大的館主!竟要我們在此枯等一個小時?”
然而,他深知此行目的,便是要借劉天佑落敗之勢,為自家武館博取關注,故而雖怒,卻也不得不按捺下來。他暗暗向角落中的一名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弟子正悄悄舉著相機,準備記錄下即將發(fā)生的一切。
“哼,好一個拖延之計!但既已應戰(zhàn),便速速讓那劉天佑出來!”中年訪客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道。
“若諸位實在心急,不若由在下與錢館主切磋一二,如何?”一名男子突然挺身而出,聲音洪亮。
錢館主聞言,眼神一凜,冷聲道:“你?有何資格?”
那男子輕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不過是武林中人以武會友,相互切磋罷了。莫非錢館主是怕了,不敢應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