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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一周后,民政局門口。
司旗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從頭到尾非常配合。
文怡看著打印出來的離婚確認(rèn)表,簽字的手頓住了。
她忽然啞著嗓子問道:“司旗,你愛過我嗎?”
很突兀,讓工作人員都抬頭看了過來。
司旗簽字的手沒有任何猶豫:“沒有?!?/p>
“嗯?!?/p>
文怡在表格上一筆一劃寫上自己的名字:“我覺得也是。”
“當(dāng)年如果不是我毛遂自薦,你應(yīng)該也會跟其他人結(jié)婚。”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強(qiáng)加給司旗的。
司旗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把簽好字的表格推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文怡看著手里的離婚證,緩緩笑了。
眼角有星光在閃動。
五年了,她恢復(fù)自由了。
她提步往外走,司旗跟在她后面,在她要去打車的時候攔住了。
司旗:“我送你回去。”
文怡搖頭拒絕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p>
司旗卻堅(jiān)持要送人:“這個時間點(diǎn)不好打車?!?/p>
他看著文怡蒼白的臉,眼底有些不舍:“你看起來好像不舒服?!?/p>
“跟你沒關(guān)系?!蔽拟榛厥?,“以后天涯海角,兩不相欠。”
“雖然離婚了,但你要現(xiàn)在出事,我也難逃其咎?!?/p>
他半強(qiáng)制把文怡塞到自己的車子里:“只要你安全到家,我就解脫了。”
文怡看著中控被鎖的車,只能報了自己爸媽家的地址。
到家的時候,她爸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一桌飯菜。
絲毫沒有請司旗進(jìn)去的想法,扶著女兒頭也不回就要進(jìn)去。
文怡進(jìn)去前,轉(zhuǎn)頭深深看了司旗一眼,像是要是把他刻進(jìn)腦海里,又好像要把這個人徹底拋出腦海。
往后余生,她都不要再看到司旗了。
離婚后,文怡在爸媽的照顧下其實(shí)活得很開心。
去國外的簽證也辦好了。
還有兩天,她就可以去接受治療了。
可是這天早上,她起床的時候,忽然從床上栽了下去。
意識脫離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別墅里,厚重的窗簾被拉的緊緊的。
里面昏暗一片。
只能從酒瓶被摔到地上的聲音才能判斷那里有人。
司旗坐在一堆散亂的酒瓶中間,渾不在意的抬手擦了嘴角殘留的酒。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離婚后的第幾天了,只知道了自己快把酒庫里的酒喝完了。
保姆來提醒了幾次,都被他趕出去了。
洛云欣的電話打了過來,被他掛斷后拉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是他自己要離婚,是他自己受不了跟文怡平淡沒有激情的生活。
而洛云欣不一樣,她開朗明媚,能讓他放松。
但是為什么,離婚后回到這里,他看著只少了一小部分東西的別墅,會覺得到處都空蕩蕩的?
以前的別墅會有這么大嗎?
好像沒有,以前不管他什么時候回來,文怡都會在沙發(fā)上等他。
給他準(zhǔn)備好喝的湯或者其他小點(diǎn)心。
而且她很愛干凈,明明有保姆,可她還是喜歡自己收拾。
司旗的眼神落到臟亂不堪的沙發(fā)上,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想法,他要是把沙發(fā)現(xiàn)在的樣子拍給文怡,她會生氣回來嗎?
不會的了。
他苦笑一聲,是他自己把人推出去的。
刺耳的手機(jī)鈴聲忽然響起,在寂靜的別墅里很吵。
司旗從酒瓶堆里找出自己的手機(jī):“誰?”
很不耐煩。
電話那頭是文怡的母親秦月。
她的聲音很沙啞,就好像是哭多了一樣。
司旗下意識還是叫了一聲:“媽,怎么了?”
秦月冷然地說了一句話:“文怡的葬禮安排在后天下午?!?/p>
“我希望你能來送她最后一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