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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走到籃球場邊兒上,陸綿突然嚷嚷著要去超市買水喝。
我看了眼不遠處的超市,又看了看家里的方向,搖了搖頭:“回家喝吧?!?/p>
陸綿小聲嘟囔了句“真是只鐵公雞”,然后一溜煙兒地跑向了超市,哪兒還有剛才那副走不動的樣子。
我站在原地,目光不自覺地被籃球場吸引了過去,心里也有點兒癢癢的,想著上去活動活動筋骨。
就在這時候,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不小心扭了腳,球場上頓時就少了一個人。
大家齊刷刷地看著我,其中一人還問我能不能頂個缺。
我答應了,好久沒打籃球,剛開始還真有點兒找不著北,連續(xù)兩次傳球都沒接住。
但我可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脫掉外套后,決定要找回當年的風采。
再次上場,我不再急于求成,而是穩(wěn)扎穩(wěn)打地找回手感。
我在球場上可是越戰(zhàn)越勇,無論是突破、上籃、遠投三分,還是搶斷、傳球,我都信手拈來。
就在我打得正上頭時,對手們像打了雞血,速度一個比一個快,甚至還有人完成了扣籃的壯舉。
我望向四周,這才注意到受傷的小伙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球場外。
我順著小伙子的視線望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陸綿的身影。
她正坐在場邊的椅子上煲電話粥呢。
“我家那位可不愛吃零食?!标懢d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透著一股子堅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甜膩膩的聲音:“妹妹啊,你這話可就不對了。哪有男人不愛嘗鮮的道理呀,家花哪有野花香嘛?!?/p>
“可他就是不吃那一套,他說那都是些塵土?!?/p>
陸綿這話一出,對方頓時就沒了下文,顯然是被這出其不意的回答給噎住了。
“你放心好啦,姐姐我自有妙計?!闭f完這話,對方似乎正在努力平復情緒。
“阿姨,你挺自信的嘛。不過,我先生可是對長腿情有獨鐘,而我恰好就有一米七二的身高,阿姨的身高有一米七沒?”陸綿這話問得可不客氣。
“太過分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憤怒的嘟囔,緊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與此同時,球賽也剛好結束,我在最后關頭被對方壓得死死的。
我從一群小年輕中穿過,走到陸綿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水瓶,心里不由得犯嘀咕:看這架勢,名花有主了吧?
我沒去理會旁邊小孩子們的竊竊私語,只是瞅著陸綿手里的手機問:“找我的電話嗎?”
陸綿笑著搖了搖頭:“騷擾電話而已??茨愦蚯蚰敲葱量?,我就接來接去消磨時間。
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歲月不饒人,體力跟不上節(jié)奏了?”
我聳聳肩:“有美女在旁加油打氣,比什么興奮劑都管用。我們撤吧,不然這些小年輕得把我當成情敵了?!?/p>
話音剛落,背后傳來“砰”的球響。一個小伙子走了過來,向我發(fā)起了單挑邀請。
我接了就上,結果卻被對方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小伙子得意洋洋,以為自己能借此機會贏得美人芳心,哪知道陸綿卻對著謝銘偷偷發(fā)笑,轉頭看他時眼神冷得跟冰碴子似的。
我和陸綿一走,球場上的人似乎也都沒了打球的心思,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坐在地上。
小伙嘆了口氣說:“唉,算了算了,打球沒勁,有這工夫還不如去找女朋友呢?!?/p>
大家聞言都紛紛點頭附和。
而在某個高檔公寓里,有位女士正對著鏡子發(fā)飆:“一米七二就了不起了?老娘我一米八還嫌矮呢!”
接著又開始抱怨自己的身高測量結果:“這破尺子肯定有問題,我怎么可能就一米六六了呢?”
我早早地就躺著,我累了一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而陸綿在主臥里翻弄著謝銘的一些舊物,看著上面刻著的兩個號碼,回想起之前接電話時對方的反應,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
難不成謝銘在外面有了新歡?還是說他們離婚前就已經(jīng)有了什么貓膩?
雖然說自己對謝銘也談不上多深的感情,但剛離婚兩天就鬧出這檔子事,陸綿心里還是挺不是滋味的。
她拿起電話撥了出去,電話一接通,原本陰沉著臉的陸綿立馬就換了個笑臉:
“李主管啊,這么晚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你還沒睡吧?”
對方作為公司副總裁,當然不能說自己已經(jīng)睡了,連忙表示還在工作中。
陸綿接著說:“聽說你最近申請休假被駁回了?家里有事兒???這樣吧,明天周六,你再加上周日請兩天假,應該差不多了吧?
要是不夠的話,你明天先去公司把手頭的工作處理一下,到時候我給你批假。”
寒暄了幾句之后,陸綿終于切入了正題:
“李主管啊,聽說你老公在通信部門工作是吧?
我這里有個電話號碼,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查一下?我就是想知道這個號碼是誰注冊的。”
掛斷電話后,陸綿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半小時后,李主管回了電話,說號碼權限比較高,沒能查到具體信息。
陸綿坐在床上盯著電話號碼看,自言自語道:“這個號居然還是個高級用戶?”
接下來的周末,陸綿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她又變回了婚初時的那個樣子,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忙工作。
官府那邊有個項目競標舊地,投資部和風控部都覺得不靠譜兒,陸綿也擔心這塊地兒最后會硬塞給他們公司去開發(fā)。
而我對陸綿的變化并沒太在意,我還是老樣子在一樓看看書查查資料。
我這兩天感覺度日如年,四百萬的債務壓得我喘不過氣,但也激發(fā)了我的斗志。盡管我自信滿滿,但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
周一早上,陸綿吃完早餐匆匆上班去了,臨走時搭我一程,我謝絕了她的好意。
奇怪的是,這幾天,我的岳母似乎完全忘記了她的寶貝女兒,既沒打電話也沒問候。
這讓我感到疑惑,難道國外的那位也沒有聯(lián)系陸綿?她是不是真的把我屏蔽了?還是她在搞什么新花樣?
實際上,遠在另一端的一個的男人一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