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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6
沈周城把我的電話打爆了:
“蘇婉婉,你什么意思,不喜歡我了?”
我莫名其妙:
“喜不喜歡重要嗎?你不是要和林沐昕結(jié)婚了嗎?”
聽了我的話,他頓了頓:
“所以就因為我結(jié)婚,你就不再喜歡我是嗎?”
我更發(fā)懵了,忽然意識到什么:
“沈周城,別告訴我你才發(fā)現(xiàn)喜歡我?!?/p>
他似是被刺激到,說話的語氣很沖:
“你不要想太多,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罷了,順便提醒一下,我那學(xué)弟也是個臟東西,媽的,瞞我那么久...”
眼見他沒用的廢話沒完了,我不耐煩地掐斷電話。
兩秒后,他又打了過來,我干脆拉黑刪除。
抬頭就看到陳林之拿著藥盒站在門口,光線透過他細碎的額發(fā)照出了幾片陰影。
他的聲音有點?。骸澳愣贾懒??!?/p>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無端沖出來的愛意總是讓人措不及防。
不管是我對沈周城的,還是他對我的。
他見我沉默,把藥放在床頭柜上,又去客廳端了一杯水:
“先別拒絕我的藥?!?/p>
我忍著奇怪的感覺,接過了他手里的藥。
屋內(nèi)又是一片沉默。
我喝完后,他把杯子送到了客廳,又回來接著低頭坐在凳子上。
我見他沒有走的意思,我張了張口:“以后,你還是...”
他忽然打斷我的話:“其實,我比他好?!?/p>
“我不會出軌,也不會找別的女人。”
“我很專一的,從小到大,除了我奶奶,我就喜歡你一個女人。”
“這對你來說可能很突然,你現(xiàn)在也...
但是你為什么要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下呢?我可以帶你走出來的。
婉婉,能讓我陪陪你嗎?”
他說話的時候腦袋一直低著,緊握的雙手還在打顫著,像是在等待凌遲的魚。
我笑了笑,換了個話題:
“你喜歡上我的契機是什么?”
他猛地抬頭,神情怔忡,眼上蒙了一層水光。
聽到我不愿正面回答的話,神情黯淡了些,隨即又害羞地紅著臉說起了以前的事。
“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時我剛上高中,家里很窮,我穿得破破爛爛地去上學(xué)。
連學(xué)費都是我奶奶東拼西湊,每天撿垃圾給我供出來的。
大家都很瞧不起我,也有很多人見我身體瘦弱,每天找我事。
我為了自保,不得已在一次次打斗中提升自己的武力值。
由于不良的成長環(huán)境,我成了一個小混混。
奶奶見我的時候,我沒來及卸掉一身去奇怪的衣服。
她很生氣,拿著棍子打我,棍子打斷了,她也生病住院了。
家里更窮了,奶奶氣得拒絕治療,要把我?guī)Щ剜l(xiāng)下種地。
我說回家種地可以啊,必須得先把她的病治了。
奶奶說等回了家,她的病就好了。
我和奶奶大吵一架,最后我還是妥協(xié)了,因為我見不得奶奶哭。
結(jié)果第二天,醫(yī)生說有人把醫(yī)藥費付了。
我找了好久,才知道是你。
然后,我這人不懂女人,也不懂愛情。
當(dāng)時只覺得你好看,心也好。
后來又覺得你成績好,很優(yōu)秀。
再后來,我就看到你一直追著沈周城看。
我就不開心了,然后我就想追你。
但我成績太差了,追不上你,還得因為成績和打架的原因留級。
等我一個暑假逆襲成功后,你和沈周城都上大學(xué)了。
等我好不容易考上那所大學(xué),你眼里只有他了。
他知道我有喜歡的人,但不知道那是你。
我是因為你才接近他的。”
我聽了只有一種酸澀感,胸口傳來漲漲的感覺。
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十七歲時的蘇婉婉,為了年級第一能在大晚上喝咖啡補習(xí),失敗了累了,就悶在被子里大哭一場,第二天又是那個高傲地仰著頭的蘇婉婉。
如今呢,卻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破爛不堪,誰都能踩兩腳。
真掉價啊。
我忽然間覺得跟著沈周城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我從一個天之驕女,成了一個卑微的舔狗。
跟陳林之比起來,我就是一個可憐的小丑。
真狼狽啊,蘇婉婉,你怎么走到這一步了。
我的身體顫抖著,壓抑了多年的情感仿佛找到了發(fā)泄口,不顧一切地沖了出來:
“我...”
7
“蘇婉婉,為了氣我答應(yīng)他不值得!”
沈周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
他喘著粗氣,徑直沖到我面前,眼圈泛著微紅,整個人看起來很急躁。
“你不要這么傻,其實...”
他的話頓住了。
看著眼前的他,我的心里還是習(xí)慣性地產(chǎn)生酸澀。
但我告訴自己,這是破曉前沉悶的暗流。
我止住了眼中的淚水,皺眉道:“沈周城,其實什么?你來這兒做什么?你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和她一起準(zhǔn)備婚禮嗎?”
他的睫毛顫了顫,張了張唇,最后說了句:
“我來,只是邀請你做我們婚禮的伴娘而已?!?/p>
我不解地看向他:“我已經(jīng)跟林沐昕解釋過了,她的氣也出了,還讓我做伴娘干什么?”
他仔細看著我,嘴唇蠕動著:
“我們不是朋友嗎?她現(xiàn)在就缺個伴娘,你去幫她一下也沒什么?!?/p>
這個借口太拙劣了。
我忽然覺得很累:
“沈周城,你什么樣的伴娘找不到,何必揪著我不放?
我都說了不再喜歡你了,現(xiàn)在還要逼著讓我做伴娘證明嗎?”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
他忽然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臉頰通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我疑惑:“那是怎樣?”
他雙眼一閉,視死如歸般張開口:“我想娶的人...”
陳林之忽然打斷他:“婉婉,學(xué)長都這么說了,答應(yīng)他也沒什么。
你們也算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了,不去也有點不像樣。
這樣吧,我陪你一塊。
我來做學(xué)長的伴郎?!?/p>
沈周城表情很難看:“我沒問你…”
我想結(jié)束話題了,告訴他:
“那就這樣吧,我去做伴娘,婚禮過后,你再也不要找我了。”
他聽到滿意的答案后,沒有離開,反而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是因為他?”
我抬眸,譏諷道:“不重要?!?/p>
8
婚禮那天,身為新娘的林沐昕笑得很開心。
她被眾人簇擁著,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尤其是在我面前。
“蘇小姐,我的戒指好看嗎?他給我挑了一天呢?!?/p>
我看向那枚戒指,在她纖細白嫩的手指上閃著細碎的光。
這光雖然微小,卻刺眼。
當(dāng)初挑這枚戒指時,我看中了它低調(diào)而不失內(nèi)涵。
就像我對沈周城的感情,永遠暗流涌動,卻終能登上臺面。
卻忽略了本就虛假的愛意,根本開不來花朵。
如今這枚戒指,光芒雖盛,內(nèi)里卻是空的。
就像我對沈周城的感情,成了一團泡沫。
不用點,就已經(jīng)破了。
我笑著,夸贊道:“沈夫人喜歡的,自然是好的?!?/p>
她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陽光明媚的日頭下,她如今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沈周城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在我耳邊低語:
“喜歡嗎?我可以摘下來給你?!?/p>
我詫異地看著他:
“不用了,這是你們的婚戒不是嗎?”
他抿了抿唇:
“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拿過來給你。
要,還是不要。”
我沉默地看著他,他就這么靜靜地平視我。
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后悔了,想和我結(jié)婚了。
真是荒謬,他憑什么以為我會傻傻地等他,是因為我夠賤嗎?
我把不遠處的林沐昕拉了過來:“太太,您丈夫在找您。”
她看了我一眼,目光詫異,隨即又滿意地點頭:
“看來,你是真的認輸了啊。”
我勾了勾唇。
陳林之舉著相機過來要給他們拍照,林沐昕很開心,沈周城的表情不太樂意。
林沐昕提議讓我和陳林之一起用一個相機拍。
一個是老公最好的朋友,一個是老公欣賞的學(xué)弟,一起拍顯然更有紀(jì)念價值。
沈周城的表情更難看了。
我和陳林之對視一眼,不明白這層關(guān)系有什么紀(jì)念價值。
但既然新娘都這么要求了,我沒理由拒絕。
干脆和陳林之一起拍。
原以為是分工合作,一人調(diào)整角度,一人摁下按鈕。
沒想到他從背后環(huán)住我,手把手拿起攝像機。
他胸膛的溫度通過背部源源不斷地傳到我身上,周圍又被他身上的甘松香籠罩著。
我不由得紅了臉,除了沈周城,我還沒和異性靠得這么近。
我往前探了探,他又追了上來,貼得反而更緊了:“別動,不然拍不好?!?/p>
我吶吶地回過神,把注意力放在相機上,卻忽然看到沈周城放大版陰沉的臉。
我嚇了一跳,手不由得抖了抖。
他奪過相機,用力摔在地上:
“拍什么拍,不拍了!”
他身后的林沐昕注視著這一幕,表情難看到像是吃了一盤惡心的昆蟲雜燴。
9
婚禮進行時,林沐昕忽然不讓我上臺了。
我樂得開心,卻沒想到陳林之也沒上臺。
他說,我在哪,他就在哪。
我忽然想到每次見到沈周城時,他總在一旁。
甚至于,我都懷疑他對沈周城的感情超越了同性。
如今看來,是在追隨我的身影吧。
我竟不知說些什么,隨手拿起一杯酒放到嘴邊,掩飾沉默。
人群中忽然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這新郎怎么了?怎么不說誓詞?”
我扭頭看去,沈周城就那么看著我,仿佛真的只要我一句話,他就能從禮堂上下來把我?guī)ё摺?/p>
我扭頭,默默地喝了一口酒,卻不曾想這酒太過辛辣,嗆得我喉嚨疼,淚花都要咳出來。
陳林之將我扶在座位上,輕拍我的脊背。
婚禮上,新郎說了誓詞。又不愿交換戒指。
消息傳到我耳中時,我一點都不想回頭看他。
陳林之忽然變戲法般拿出一枚兔子形狀的草戒指:
“好看嗎?這是我在老家學(xué)的?!?/p>
一個青翠的小兔子躺在他白皙的手心上,兩個芝麻大的眼睛蠢萌到爆炸。
我被這枚可愛的戒指吸引了,不由自主地接過來把玩:
“很好看,你手好巧?!?/p>
他目光深沉,似帶著某種蠱惑:
“我還會很多種辮法,要帶你看看嗎?”
我笑著說好,抬頭卻愣住了。
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就這么看著我,仿佛在說,我就是他的唯一。
莫名的,我的心跳開始加速。
周圍的哄鬧聲越來越大,傳入我的耳中卻像細小的噪音,很快消失不見。
眼前只有一張不斷放大的俊顏,和緊張到顫抖的唇瓣。
我渾身的抵抗力忽然不見,愿意迷失在這充滿鮮花的迷宮里——
直到一聲怒吼:
“蘇婉婉,你敢!”
將我喚回了現(xiàn)實。
我轉(zhuǎn)過身,卻看到本應(yīng)該在禮堂中央的沈周城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身整潔的白色西裝稍顯凌亂,頭發(fā)也因為劇烈奔跑而失了形狀。
他拿著那枚從林沐昕手上奪下的戒指,頂著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單膝下跪:
“婉婉,嫁給我吧?!?/p>
不遠處的林沐昕單獨站在宣誓臺上,狼狽又孤獨地站著。
一瞬間,她就從最幸福的女人,成了一個笑柄。
我別過視線看向稍顯忐忑的沈周城:
“你為什么以為我會答應(yīng)呢?”
他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嘴唇囁嚅著,轉(zhuǎn)而又臉色煞白:
“你是…不愿意,對嗎?為什么?”
我點了點頭: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想?!?/p>
他似乎很激動,眼里的不甘都要露了出來:
“怎么可能,我們十幾年的感情?!?/p>
十幾年的什么感情?炮友?單相思?不求回報的付出?持守信念的孤注一擲?
我笑了,帶著苦澀和釋然:
“沈周城,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這還是你說的?!?/p>
他的睫毛顫了顫,難堪地低下了頭顱,卻始終跪在原地不肯起來。
林沐昕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由于新娘的缺席,這場婚禮是辦不成了。
我起身就要離開,經(jīng)過沈周城時,手卻被他握住。
他把戒指塞到我的手里,討好地笑了:
“婉婉,這是你喜歡的不是嗎?當(dāng)初你挑了好久呢?!?/p>
我瞅了眼那一枚失了質(zhì)地的戒指,忽然覺得,還不如陳林之編的草戒指好看。
我抿了抿唇,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拿起那枚戒指,然后隨手扔掉。
“我不喜歡了,是你讓我死心的不是嗎?”
閃著光的鉆戒,最終淹沒于某一簇雜草中。
沈周城眼中的光,也隨之黯淡下去。
他頹然地半跪在原地,之后便沒了動作。
我掠過他,走了出去。
10
陳林之帶我去了一處原野,距離婚禮的地方很近。
他脫掉外套,挽著褲腿,在地上挑選著合適的青草。
我躺在一望無際的草叢上,不知從何處來的風(fēng)似拂過一片又一片草地,律動出的痕跡顯出了風(fēng)的模樣。
清爽又熾熱的風(fēng)拂亂我的發(fā)絲,連帶著似要將我吹散。
我從未感覺如此自由。
陳林之大笑著招呼我過來。
高高的草叢下埋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鳥窩,一直又一直小鳥也不怕人,似是把他當(dāng)成了父母,張著大嘴嘰嘰喳喳地叫著。
我和他對視一眼,被這群小家伙搞得忍俊不禁。
直到鳥媽媽的到來,我和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他說:“你知道嗎?是有很多人見到路邊掉落的小鳥,都會以為它是被遺棄的,因此把它撿了回去?!?/p>
“可實際上,它們只是在練習(xí)飛翔,它們的父母從沒有拋棄它們?!?/p>
“婉婉,無論在一段感情中是否被遺棄,或者感覺又被人撿了回去,你有完全的決定權(quán),留下或者離開?!?/p>
“你不是被遺棄的小鳥,你有自己的愛和尊嚴?!?/p>
草原上的風(fēng)忽然停了下來,草叢里的蟋蟀也不再鳴叫。
萬籟俱靜,靜得我只聽到自己的心跳。
我手指上忽然多出來一顆心形草戒指,同時還擁有一個緊張而又莽撞的吻。
我忽然渴求永恒在此刻降臨。
......
11
回到家時,天空下起了小雨,空氣中的光線也黯淡下來。
沈周城在我家門口蹲著,雨水打濕了他的肩膀。
他迷茫地望著遠方,似是迷失的小狗找不到主人。
我走上前去:“沈周城,你不是答應(yīng)過,不來找我嗎?”
他很慌亂,局促地站了起來:
“婉婉,不是這樣的,我不喜歡她,我喜歡的人是你?!?/p>
“之前是我不懂事,我好面子,我怕被人說自己是個渣男?!?/p>
“我也以為自己還喜歡她,可當(dāng)你離開我后,我才開始慌張,也才真正意識到,我喜歡的人是你?!?/p>
“我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怎么能說斷就斷呢?”
我耐心地聽他說完,又問: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他愣了,隨即搖了搖頭,又著急忙慌道:
“我是真的不喜歡她了,那段時間我就是個滾蛋,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啊,婉婉?!?/p>
我打斷他: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你該走了,我只是你的朋友而已,談不上給機會?!?/p>
他神情一頓,落寞地牽住我的手:“婉婉,不要這么對我好嗎?”
他頓了頓,拿起我的手仔細瞧了瞧。
一顆草戒指赫然戴在無名指上。
他的眼圈瞬間紅了,憤恨道:
“是陳林之送給你的對不對?之前就見他做什么草戒指,難看死了,還不如我給你買的鉆戒?!?/p>
我忍無可忍地推開他,情緒在此刻崩解:
“你有完沒完,都說了不喜歡你不知道嗎?
當(dāng)初我多么喜歡你啊,你和別的女人出軌我都能原諒你。
我也以為你心里有我,雖然沒給我名分,但這么多女人,也允許我留了下來。
我還以為你心里真的有我呢,他媽的,我就是發(fā)賤,任由你羞辱到我臉上來。
媽的,你把我的事告訴那些女人算什么回事?
他媽的,還任由你那白月光羞辱我,你還用所謂的骨頭誘惑我,還想看我恬不知恥的樣子???
我蘇婉婉在你眼里就是條任人出氣的狗。
你還讓我喜歡你?你在做什么春秋大夢,跟著你算是我這輩子的人生污點!”
一口氣發(fā)泄完心里的郁悶氣,終于好受了許多。
我的話越多,他的臉就白一分,聽到我說把我的事告訴那些女人時,他跪下來祈求,慌不擇亂地開口:“不是,不是我想說,是她們逼我。”
“婉婉求求你,我有錯,別不要我?!?/p>
我冷冷地踹開他:“走吧,別來找我,免得繼續(xù)臟了我的人生?!?/p>
12
這之后,沈周城每天都來我家獻殷勤。
他給我送花,送我愛吃的東西,有時還裝作若無其事地約我出去玩。
我都讓保安扔掉了,順便換了一個新的住所。
有熟悉的朋友告訴我,他每天都在打聽我的行蹤,工作上出了好幾個紕漏都沒注意,差點被革職。
林沐昕當(dāng)初出國是找了個男人,未婚生子去了,誰知男人喜歡賭博,根本掙不來錢,還打她。
她迫不得已,貸了款回國了。
這幾天她的老公和債主都來找她,好像是把她帶回去了,之后就沒了信息。
最近這段時間,還發(fā)神經(jīng)似的盯著街上的女孩看,看到像我的,就追出去,結(jié)果被人家告了,還進了一段時間的牢,剛被放出來。
沒多久,我忽然在街上看到了神神顛顛的沈周城。
沈周城是很在意外表,每次出門總要打扮一番,身上總是噴些我叫名字都記不住的香水。
如今他穿得很破爛,頭發(fā)臭烘烘的,幾個蒼蠅還飛在上面,鞋子都破了幾個洞。
他癡癡笑著,喊著婉婉老婆,又哭著喊老婆不見啦。
周圍的人都離他遠遠的,一看就很厭惡他。
他癡笑著,似乎看到了我,神志有片刻清明。
但到緊接著他捂住自己的腦袋,縮在角落里里,嗚咽著別來看他,他很丑。
我毫不在意地走了過去,不過為了社區(qū)安全,我還托人把他趕去了遠方的城市。
從此以后,再無瓜葛。
完事后,我給老公發(fā)信息。
“能做出一顆龍形的草戒指嗎?我想集齊十二生肖。”
“好?!?/p>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