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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面對楊跨虎的威脅。
三條街道的越野車沒有一輛停下,仍舊以平緩的速度勻速向前。
“媽了個巴子,想死老子成全你!”
楊跨虎怒罵一聲,直接就要扣動扳機。
旁邊小弟突然拉了他一下:“老......老板,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楊跨虎呵斥道。
“不是老板......你看這些車子的標,引擎蓋上面......”
小弟臉色不知為何變得慘白無比,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楊跨虎本能循著對方的目光看去,而后表情驟然凝固下來,持槍的手都哆嗦了一下。
卻見那些越野車的引擎蓋左側(cè),赫然都有著一個獨特的銀色十字劍立標!
只是由于車子開了遠光燈,所以楊跨虎此前沒能看清。
“天......天河安全?!”
楊跨虎嘴唇顫抖了一下,就連手中獵槍掉落在地都絲毫沒有察覺。
他的藍盾安保雖然是一個掛著安保公司殼子的地痞團伙。
但對于安全領域一些頭部企業(yè),楊跨虎還是有所耳聞的。
目前國內(nèi)最頂級的安全公司有且只有一家,正是以銀色十字劍為標志的天河安全私營公司!
對方不僅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甚至還涉及到了軍工產(chǎn)業(yè)!
打死楊跨虎也沒想到。
藍盾安全一個披著安保公司殼子的地痞團伙,有生之年竟然會對上天河安全的車輛!
他甚至還拿著一把破獵槍在對方面前耀武揚威......
這跟找死有什么兩樣?!
此時那越野車還在逼近,已然到了楊跨虎身前。
相比于之前的囂張,此時的楊跨虎臉上已經(jīng)血色全無,身子都篩糠似地顫抖起來。
越野車每前進一分,他便倉皇后退一步。
雖然周圍大多數(shù)小弟不知道那十字劍立標代表著什么。
但看著老板的作態(tài),他們大概也能猜到這些車子的來頭絕不簡單。
所以皆是本能跟楊跨虎一起后退,滿臉皆是茫然和不安。
某一刻。
楊跨虎踩到一個土坑,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眼看越野車即將碾過他,卻又突然停下,遠光燈也隨之熄滅。
與此同時。
其余兩條街道的越野車也同時停止熄燈,本來大亮的街道再度陷入黑暗。
待到視線恢復。
楊跨虎等人這才看到,在這些越野車的后面,竟然還排了不少車子。
全是高大方正的漆黑越野車,一眼甚至看不到尾!
就在眾人惶然無措時。
所有越野車的后視鏡下方驀然一亮,在泥濘的地上投下了一個個銀色的十字劍圖案。
同一時刻,一道道車門齊刷刷打開。
一名名身穿黑色作戰(zhàn)服的魁梧身影悉數(shù)躍下車子,整齊而迅速地魚貫涌來。
前后不到五秒鐘時間,楊跨虎等人就已經(jīng)被他們團團包圍。
清冷的月光下。
這些魁梧身影手中精良的槍械泛著幽幽寒光,黑洞洞的槍口已經(jīng)對準了每一個人地痞的頭顱。
嘩啦啦——
那些地痞手中鋼管砍刀掉落一地,雙腿止不住地發(fā)軟。
有些人甚至已經(jīng)尿了褲子。
他們拿著砍刀搶地盤是好手,但什么時候見過這種場面?。?/p>
反恐都不帶這樣的吧?!
不對!
這些人好像是馮權叫來的?
楊跨虎想到什么,身體一顫,慌忙扭頭。
卻見馮權正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
那名銀發(fā)女子則是帶著那些西裝女亦步亦趨跟在身后。
經(jīng)過那些天河安全的安全顧問之時。
他們皆是槍口下垂,對馮權躬身問好,語氣恭敬到極致:
“總代表!”“總代表!”
楊跨虎如遭雷擊,腦瓜子都是一陣“嗡鳴”不斷。
馮權是天河安全的總代表???
不是說天河安全的總代表,是由母公司天權集團的會長親自擔任嗎?他怎么可能......
等等!
楊跨虎身體一僵。
天權集團......馮權......都有一個權?!
楊跨虎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看著馮權的眼神驚恐到了極點。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眼看馮權走到面前,楊跨虎顫聲道。
“這很重要嗎?”
馮權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語氣平淡。
楊跨虎身子癱軟在地,臉上一片死灰。
是的,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不管馮權是什么身份,他能叫來天河安全這么多安全顧問,就已經(jīng)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別說是他。
就算秦家估計都招惹不起對方!
畢竟一個是背靠頂級財團的龐然大物,一個只是地方家族,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楊跨虎真想不明白,馮權這樣的人物,秦家為什么要將他給趕走。
這不是自掘墳墓嗎?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jīng)顧不得關心這些。
他只是看著馮權,顫聲道:
“馮......馮少,這次是我有眼無珠......能不能,能不能放我一馬......”
此時那名銀發(fā)女子已經(jīng)端來一張椅子,放在了馮權身后。
他施施然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隨口說:
“我可以不殺你,但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p>
楊跨虎身體一震,急促道:“馮少請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誰派你對付馮建國一家的?!?/p>
馮權瞇著眼睛,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感情。
此前聽馮建國提到收保護費這件事時,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就算是地痞流氓做事,也該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
而黃偉等人三天兩頭上門收保護費也就罷了,今天一下竟要整整十萬。
這顯然違背了常理。
從那時起馮權就在懷疑,這后面是否有人在推波助瀾。
“是尤文蘭!”
楊跨虎不敢猶豫,竹筒倒豆子般全抖落了出來:
“上個月尤文蘭找到我,讓我溫水煮青蛙,把馮建國一家慢慢逼死?!?/p>
“所以我才會打下城中村這片沒什么油水的地盤,派人來這里收保護費?!?/p>
“今早尤文蘭又給我打電話,讓我給馮建國一家來一點兒狠的,最好直接逼死他們?nèi)??!?/p>
“你今天派黃偉過來,突然將保護費漲到十萬,就是因為尤文蘭早上的電話?”馮權接過了楊跨虎的話茬,眼神已經(jīng)冰冷如刀。
見到楊跨虎點頭。
哪怕馮權已經(jīng)有了猜測,但此刻仍舊有些心寒。
因為尤文蘭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將他領進秦家的小媽!
細細想來。
她第一次給楊跨虎打電話的時間,正是秦書武有音訊的時候!
所以在秦書武剛有音訊時候,小媽在著手準備對付自己的父母?
不對。
她真正的目標不是自己的父母。
她是想通過這件事,直接逼死包括自己在內(nèi)的整個馮家!
否則尤文蘭第二個電話為什么早不打、晚不打,偏偏在今天早上打?
那不是正是自己被逐出秦家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