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趕路。

秋末的清晨，霧氣朦朧。

日頭越往北，升地越慢。

馬車轱轆還在不知停歇地從鄉(xiāng)間小路上吱呀碾過。

前面就是過林縣入京郊必須經(jīng)過的御女牌坊。

江灼泠在車上的昏昏沉沉打了一夜的盹，感覺車速慢下來了，頭重重往下一擱，馬上又勉強(qiáng)清醒過來。

“到哪了？”平常清冽的女聲中摻了些難以察覺的鼻音，問著，又吸了下鼻子。

褚白玉長手長腳的，卻只能縮在這狹小馬車?yán)锇玖艘灰?，腦袋同樣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