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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之前都是睡在地上,有樹根就枕樹根,沒有樹根就拿石頭當枕頭,第二天腦袋疼。
還有吃的也全部帶走,蓑衣一人一個,昨晚就下雨了,之前是沒有條件只能淋,現(xiàn)在有條件了不能將就。
向玉圓帶著顏景灼悄悄溜向煤礦。
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帶出來了,久違的看見外面的陽光,大家都不敢相信,看著解救他們的人依舊帶著防備和害怕。
趁著白連金安撫他們的時候,兩人溜了進去。
顏景灼之前就用空間探查到煤礦多大,但是親眼看到還是很震驚,山體內(nèi)部被掏出來巨大的空腔,棧道遍布各種高度——
“娘,你到入口處幫我看著,有人進來就提醒我?!?/p>
“好?!?/p>
等向玉圓的身影在拐角消失,顏景灼立馬把手放在黑的令人發(fā)指的煤礦上面,想要只搬運煤礦,需要完全集中精力。
一刻鐘后。
顏景灼才從里面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小節(jié)煤炭:“娘,我們回去吧?!?/p>
向玉圓往里面看了一眼,沒看出什么區(qū)別,看來她應該只是在里面玩了一圈,然后拿著一塊煤炭出來了。
牽起顏景灼干凈的左手往回走。
顏景灼之所以親自拿一節(jié)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黑手,山里面的煤礦全進了空間,堆積成一座巨大的礦山,她和娘這輩子都用不完,不過看著滿滿的資源,心情也會變好。
為了確保煤礦移走山不塌,她花了不少心思,不然根本不用這么長時間。
回到小院,常真寧已經(jīng)被接回來了,常青松和常青柏把所有人聚集在了院子里。
“差頭讓我們在此處休整一晚,他們帶著鏢局的人去挖坑了,得把那些土匪給埋了?!?/p>
躺在那里不僅嚇人,而且血腥味會引來山間的野獸。
“差頭允許我們帶上能找到的東西,我弄來了一架馬車,可以給孩子坐,下雨的時候可以避雨?!?/p>
“馬車雖好,但是馬不好養(yǎng),差頭準許我們帶喂養(yǎng)馬兒的草料,我們帶夠一個月的就行,等沒了再補?!?/p>
反正差頭們騎的馬也需要吃草料。
“現(xiàn)在要決定是誰做馬車?!?/p>
常青松環(huán)顧了一圈,視線落在向玉圓和顏景灼身上:“這兩日你們幫助我們很多,以后你們母女兩個就坐馬車,還有王氏,你帶著真寧也坐馬車?!?/p>
“不用,我們坐騾車就好。”向玉圓拒絕,因為她心底里覺得三家被流放是被自家夫君連累的。
“你不坐孩子總得坐吧,小灼這么小,你忍心讓她風吹日曬的嗎?”
常青松沒有讓向玉圓不用自責,這種事情得她自己想清楚。
想要說服她,用顏景灼當借口最合適。
向玉圓果然不說話了,她可以吃苦,但是不能讓孩子跟著一起吃苦。
馬車上還能再坐一個,常青松定了家中其他女眷輪流上馬車休息,畢竟里面睡的舒服些。
大都沒意見。
其他小院里也發(fā)生著差不多的一幕。
晚上官差再次把大家聚集到一起,商定好明日一早出發(fā),鏢局和商隊的人連夜離開了,他們都是趕時間的活計,要是沒有遇見虎嘯寨的土匪,這會早就到安豐了。
大家把不方便帶的食材全部摘了吃,不過這群土匪主要靠搶為生,種植的菜不多,全都被官差獨占。
顏景灼趁著大人們做飯,閃身進入了空間,之前移栽的幾顆蘋果樹居然都開花了,這才一天時間!
看來這黑土地有加速植物成熟的作用。
推門進入剛收的大房子,大廳里面的椅子全都是紅木,大廳后面是大當家的房間,一個南北通風的三室間,左邊是書房,中間連通后面的私庫,放著一個巨大的花鳥屏風,右邊是寢室,用的全部都是皮子,老虎皮就有十幾張,還有兩張上好的白狐皮,床幔是月光紗,陽光灑進來也如月光般柔和。
顏景灼進了私庫的屋子,差點被閃瞎眼。
每一箱東西都滿的溢出來,蓋子翻到背面,也裝滿了金銀珠寶,還有名貴的藥材和古董。
右側還有幾十箱整理好的煤炭,上面甚至貼上了官家的封條,看樣子是今日準備營運出去的東西,但是沒來的及運走就被團滅了。
再后面的屋子是裝吃的,另外開了個門,應該是方便廚子拿取,雖然隔著私庫,但是空間感不好的人壓根不會想到屋子中間還有空間。
食材房還有不少武器,這群土匪是真不講究,武器跟食材放一起,不過若是遇到敵襲,人肯定是往儲存食物的地方躲,有武器能多爭取一線生機。
參觀完自己收的東西,顏景灼滿意的出了空間。
向玉圓找到了信紙和筆墨,給顏望寫了一封信,等到了下一個城池,直接寄到邊疆最大的酒樓,這是他們夫妻這么多年秘密的聯(lián)系方式,只要顏望活著就一定能看見。
陳錦繡進來叫她吃飯,看見她在寫信沒有多問。
“小灼去哪了?”
顏景灼從外面走進來:“陳姨姨,我在這里。”
陳錦繡身子一顫:“嚇我一跳,你怎么走路沒聲的?”
她剛從空間里出來,當然沒聲了:“不好意思啊姨姨,我們?nèi)コ燥埌伞!?/p>
“好?!?/p>
今晚吃的非常豐盛,大家這幾日受的苦都加倍補回來了,顏景灼沒吃太多,免得積食。
飯后不久,白梵訣就來找她出去,還是很鄭重的取得了向玉圓的許可。
顏景灼跟著他走到了一處背風的小坡后面才停下。
“那間大屋子怎么回事?”
跟別人顏景灼能裝傻,但是對白梵訣不行。
“那個殺了所有土匪的高手路過的時候把房子帶走了,我這么說你信嗎?”
白梵訣嘴角抽搐:“你說呢?我可不相信真有高手出現(xiàn)救了你,但是更不相信你一個人殺了這么多土匪。”
顏景灼無奈,他自己把正確答案排除了,還問她做什么?
“有時候真相不重要,結果是大家都活下來了,對嗎?”
白梵訣心中一震,要不是親耳聽到,他都不敢相信一個三歲的孩子能說出這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