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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白氏讓人去打聽過了,德陽公主每個月的十五都會帶著寧嘉郡主去護(hù)國寺上香。
她想好了,到時候她帶著她家老二也去,想辦法讓寧嘉郡主不得不嫁給她兒子。
白氏差人來長楓院三次了,讓薛玉瑤十五這日必須陪著她去護(hù)國寺上香。
薛玉瑤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
但白氏顯然不死心,她把薛玉瑤的母親和大嫂都邀上了,逼得薛玉瑤不得不去。
“少夫人,你說夫人非讓你去護(hù)國寺,可是有什么陰謀?”竹枝擰著眉頭問道。
薛玉瑤搖頭,“不知道。讓秦嬤嬤守在家里,你和丁香隨我去護(hù)國寺?!?/p>
竹枝點了點頭,下去安排這事了。
十五這日,白氏帶著薛玉瑤和白清雅讓顧二公子護(hù)送她們?nèi)プo(hù)國寺上香。
馬車停在了護(hù)國寺的門口。
薛玉瑤從馬車上下來,跟著白氏進(jìn)了護(hù)國寺。
薛玉瑤剛走進(jìn)廂房,她母親身邊的丫鬟琥珀便過來了。
“小姐,夫人讓我來請小姐過去?!辩晷χf道,“夫人和少夫人念了小姐好一會了?!?/p>
薛玉瑤點頭,跟著琥珀去了她母親的廂房。
“瑤兒,你最近可還好。你讓丫鬟送回來的信,我們看到了。你放心,你交代你大哥辦事情,他都已經(jīng)在辦了?!?/p>
薛玉瑤的大嫂楚文月拉著她的手,低聲說道。
薛玉瑤淺笑,“大嫂,你別擔(dān)心我,我沒事的。你和娘找個借口早點回去。我那婆婆不是什么善茬。她逼著我來護(hù)國寺必有圖謀?!?/p>
薛夫人的臉上有些擔(dān)憂,“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更不應(yīng)該走了。”
“娘,我身邊有會功夫的丫鬟,你不用擔(dān)心我。你和大嫂先回去,這樣,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薛玉瑤拉著她娘的手認(rèn)真地說道。
薛夫人點頭,“那我們就先回去,不在這里給你裹亂了。但是,玉瑤,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什么事情就和家里說,別什么事都自己扛著。”
薛玉瑤應(yīng)了一聲,“娘,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吃虧的?!?/p>
薛玉瑤把她娘和大嫂送走之后,她松了一口氣。
白清雅的人一直盯著薛玉瑤,她聽說薛家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她皺著眉頭說道,“姑母,我們應(yīng)該把薛家人攔住的?!?/p>
白氏搖頭,“有沒有薛家人在這里都一樣。”她冷笑一聲,“這事,你別管了。”
白清雅離開之后,白氏就去了顧云修的房里。顧云修不住在這邊,白氏走了好一會才找到了他住的廂房。
“娘,你找我有什么事?”顧老二皺著眉頭問道。
白氏坐下之后,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娶親,怕成親之后會有人管著被你?!彼袅颂裘?,說道,“顧云修,我打聽出來了,寧嘉郡主住在丁字號廂房?!?/p>
“老二呀,等到晚上,你翻墻去丁字號廂房,只要你在郡主的房間里,哪怕你們兩個什么都沒有做,我就有辦法讓這一門婚事給落實了?!?/p>
顧老二搖頭,“我不去。我又不喜歡郡主,我不要成親?!?/p>
白氏擰著眉頭說道,“你說不娶妻,你就不娶妻了。老二,你乖乖聽話,我給你五百兩銀子?!?/p>
顧老二一聽到銀子,兩眼立刻放光。
“娘,那你先把銀子給我。若是有了銀子,我肯定什么都聽你的?!?/p>
白氏從荷包里拿出了一張銀票,放在了桌上,說道,“我先給你一百兩當(dāng)定金。只要你和郡主的婚事落實了,剩下的銀票,我回去就給你?!?/p>
顧老二雖有些不滿,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薛氏,一會用過素齋后就去大殿聽大師們誦經(jīng)?!卑资蠋е苏驹谘τ瘳幍膸块T口大聲說道。
薛玉瑤擰著眉頭走了出來,點頭,“我知道了?!?/p>
護(hù)國寺的素齋一直都很出名,很多人來護(hù)國寺上香,就是為了能吃上這里的齋飯。
薛玉瑤不知道白氏逼著她來護(hù)國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所以對于入口的東西,她很小心。
不過,薛玉瑤覺著白氏不會在大庭廣眾下禍害她。畢竟,若是她丟人,宣平侯府也會跟著丟人。
薛玉瑤放心地吃了起來。護(hù)國寺的素齋味道真的很不錯,她吃得津津有味。
白清雅這些日子吃什么吐什么,這會她也吃不下。
“姐姐就是好福氣,吃什么都這么香。不像我,懷上了孩子,吃什么吐什么?!卑浊逖艙u著頭說道,“人和人就是沒辦法比的?!?/p>
薛玉瑤放下筷子,點頭,笑著說道,“人和人自然是沒有辦法比的。畢竟,你一個小小的妾室自然是沒有辦法和我這個主母比?!?/p>
白清雅的臉上瞬間變得更白了。
薛玉瑤站起了身,朝著大殿走去。
薛玉瑤坐下聽大師們誦經(jīng)不過半個時辰,她就覺著不對勁了,她渾身發(fā)熱發(fā)燙。她想扯掉身上的衣服。
她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jīng)很小心了,為什么還遭了算計。
薛玉瑤站了起來,低聲說了一句要去如廁,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大殿。她剛準(zhǔn)備回廂房就看見白氏身邊的幾個嬤嬤堵在院門外。
薛玉瑤擰著眉頭沒有上前。她大概是猜到白氏逼著她來護(hù)國寺是為了什么。白氏想要敗壞她的名聲,到時候她只能夠被休棄,離開侯府給白清雅騰位置。
薛玉瑤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能夠留在這里,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渾噩噩地朝著另一邊走去。
她的手扶著墻,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身體里的那股藥力不斷地升騰,她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不能夠回去廂房了,也不能夠再回大殿,否則她當(dāng)眾脫衣,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任何辱沒門風(fēng)的事。只怕不出半個時辰,她就會被侯府趕出門去。
薛玉瑤用力地用指尖摳入了掌心,想讓這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夠昏厥,更不能夠被這藥力給控制了理智。
薛玉瑤身上越來越難受,此刻她必須解了身上的藥力。她沒有解藥,如今唯一能夠當(dāng)解藥的便是男人。
東院是男客的廂房,她顧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找誰也比被白氏安排的人給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