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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戰(zhàn)北寒眉心劃過煩躁,突然伸手捏著蕭寧玉的手腕。
“別讓本王再聽到你方才的話!和離,你想都不要想?!?/p>
戰(zhàn)北寒眼中帶著冷戾偏執(zhí),猶如野獸般,夾在著濃濃的危險。
蕭寧玉眼眸滿含怒火,看到蕭寧玉猩紅痛恨的目光,戰(zhàn)北寒長眉深攏,眉心抽動,還是沒再直視她。
蕭寧玉被驟然甩開,肥碩的身子頃刻跌倒在地,劇痛傳來,她差點(diǎn)昏死過去。
回過神來,戰(zhàn)北寒早已離開了。
他吩咐人,帶走了云蓁蓁和丹蔻,包括那個和丹蔻私通的男人。
后院,只剩她一人。
下人們路過,目光皆是戲謔。
盡管眾人心知肚明,這場禍?zhǔn)乱蛘l而起。
可王爺不替她撐腰,那便沒有對錯之人。
他們只仰仗王爺,跟著王爺?shù)膽B(tài)度,拜高踩低。
蕭寧玉艱難從地上爬起來。
戰(zhàn)北寒力道極大,掐的她脖子發(fā)麻,看著四角恍若鑲著金邊的戰(zhàn)王府,她心灰意冷。
早晚她要從這里出去。
然而,蕭寧玉并不知道,戰(zhàn)北寒回去后就讓江洵去調(diào)查了。
他并非不信她,只是他氣極了她那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樣子。
從她上次救了小世子開始,整個人就像是變了。
不僅對他毫無流戀,更是恨不能時刻逃跑。
很快,江洵就回來了。
“如何了?”
江洵將搜獲的東西一并交了出來。
“王爺,這是屬下在丹蔻的房間里搜到的沒用完的安息香。這香料并非安息香,而是催情的藥?!?/p>
戰(zhàn)北寒眼神幽冷。
“她一個小小的丫鬟,哪里知道這些??捎胁榈绞鞘裁慈酥甘顾??”
江洵欲言又止,“事發(fā)前,有人看到丹蔻去了海棠苑。”
海棠苑,云蓁蓁的住處,是云蓁蓁做的?
戰(zhàn)北寒頃刻間便心知肚明了,看著桌子上剩下的安息香,他垂下的眼尾處,盡是陰鷙。
“既然安息香剩的還有,那就別浪費(fèi)了,好好用在丹蔻身上,至于云蓁蓁,現(xiàn)在還動不得?!?/p>
江洵詫異抬頭,領(lǐng)會了戰(zhàn)北寒話里的意思,立刻抬手,“屬下明白了?!?/p>
“記得,這件事不能聲張,點(diǎn)燃安息香,把她綁起來,堵好嘴,把藥效扛過去,這事就算了結(jié)了。”
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這味藥的藥效卻是極強(qiáng)的。
正常人吃下去,硬是要扛過去,必定得受非人的折磨了。
“另外,把丹蔻關(guān)起來,到底是王府的婢女,王府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過兩日找個機(jī)會賣出去就是了。至于那個男人,直接殺了?!?/p>
“是?!?/p>
-
蕭寧玉回到房內(nèi),身子早就撐不住了,幾乎是走兩步,喘三口。
這幾日解毒系統(tǒng)還在掃描研究她這幅身子,暫且沒有結(jié)論,她也不知到底被人下了什么毒。
不過,瞧見解毒系統(tǒng)掃描判斷起來都如此艱難,她便知曉,毒素非淺。
在云蓁蓁的迫害下,原主還能活到這么大,也真是個奇跡了。
眼見天快亮了,她也沒去睡了,打坐休息,調(diào)養(yǎng)生息。
還是一個怯生生的小丫鬟叫醒了她,說是該用膳了。
蕭寧玉起來一看,又是大葷菜。
肥到流油的飯菜,只有一碗粥是不錯的。
用飯期間,守在一旁的丫鬟面色擰巴,似是猶豫許久,才出言說。
“王妃,我娘親之前說過,經(jīng)常用一些大油大膩之物,對身體不好,王妃要少吃些?!?/p>
之前原主耳邊聽到的,都是要吃些好的,才能大補(bǔ)。
蕭寧玉又性子極端,只信云蓁蓁的話,所以,從不允許旁人議論她的吃食。
也只有這個丫頭,能說點(diǎn)實(shí)話了。
“之前怎么沒見過你?”
丫鬟乖巧回話,“奴婢一直在院外雜掃的。”
一聽到院外,蕭寧玉眼中便明了了。
前世丹蔻是她的陪嫁侍女,又是她院里的一等掌事婢女。
為了能替云蓁蓁辦事,她身邊的那些丫頭,被丹蔻打壓的打壓,害死的害死,總之,沒有一個好結(jié)果。
她甚至除了丹蔻,都瞧不見別的婢女。
現(xiàn)下丹蔻被帶走,其她婢女才敢過來伺候。
看面前的丫鬟圓臉杏眼,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端正有度,乃是好面相。
也是個老實(shí)穩(wěn)重的丫頭。
“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回過神,知道蕭寧玉是在問她,慌忙回話。
“奴婢鳶尾?!?/p>
“行,你以后就跟著我吧,進(jìn)屋伺候?!?/p>
丫鬟大喜過望,好似不相信這樣的好事能落到自己頭上。
方才話語間,蕭寧玉心中隱約有些不妙,淺淺算了一卦,卦象突顯,蕭寧玉面色立刻就變了。
卦象顯示,大兇。
怎么回事?
“鳶尾,你現(xiàn)在去府里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出什么事。無論大小事,事無巨細(xì)的回稟。”
看蕭寧玉著急,鳶尾匆匆應(yīng)下,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對于會發(fā)生什么,原主毫無記憶。
興許是前幾次她篡改了原主的命運(yùn),這才導(dǎo)致許多事情發(fā)生了轉(zhuǎn)圜。
正想著,余光突然角落里,似乎多了個東西。
蕭寧玉不知的是,云蓁蓁吃了迷藥,硬是被折磨了一夜,早上天剛亮,人就昏死過去了。
云蓁蓁院子里出了事,亂成了一團(tuán)。
洪大夫跪在地上,慌得雙手顫抖。
“王爺,微臣配好的那些藥,是云小姐的救命藥,云小姐心悸乃是舊癥,若沒有那些藥,必死無疑啊?!?/p>
話語間,滿是心虛。
他和云小姐本來商議著,打算讓云小姐裝病,借此來污蔑蕭寧玉的,可也不知怎的,云小姐今日突然真的昏了過去。
戰(zhàn)北寒眉頭深攏,俊臉滿是陰鷙。
“好端端的,藥怎么會丟?不能再配一副嗎?”
洪大夫滿臉為難,“那些藥配置起來需要時間,現(xiàn)下已經(jīng)來不及了?!?/p>
一個顫巍巍的婢女緊張的走了過來,撲通跪在了地上“王爺,奴婢有事稟告!”
戰(zhàn)北寒冷眸幽深,“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