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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桓蕭思:?
你可別騙我,我還沒瞎。
這明明就只剩小半瓶了,那先前都是誰用的?
想到這,他眉眼驟然迸射冷光,目光頓時銳利幾分,語氣也變得犀利:“怎的只剩小半瓶了,你受過傷了?”
輕煙急忙替主子解釋:“不是,是小姐好心救了黑衣人,給他用去了大半瓶?!?/p>
話語間,輕煙又是一副心痛萬分的模樣。
桓蕭思悄然放心,只要不是她受傷就好。慢著,黑衣人?
他挑挑眉又問:“是在寺廟中救的?”
輕煙忙不迭的點頭。
桓幸拉了輕煙一把,怎么這缺心眼的丫頭什么都和哥哥說?。∷筒荒苡悬c秘密了?
存在感極低的胡語心抬頭看了眼桓幸,她什么時候救的人,怎的她半點不知情?
完了完了,時間長了感情淡了,往后她要多花些時間在她的手帕交上,萬萬不能斷了緣分。
桓蕭思似乎明白這黑衣人是誰了,他目光深深的看了眼桓幸,沒想到她此次出行還能撞上太子,并且救他于危難之中,不得不說他們之間淵源頗深。
輕煙搶著給少爺上藥,桓幸瞥了她一眼,無語凝噎:“怎的現(xiàn)下就不怕了,之前不還嚷著不敢嗎?”她說得是救黑衣人那次。
輕煙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我看小姐上藥后,便知道該如何了。”
“一邊去一邊去,萬一你笨手笨腳的弄疼哥哥怎么辦,還是我自己來吧?!?/p>
桓幸把人趕到一邊,決定親自上陣。
不知怎的,桓蕭思看著她一副欲大干一場的架勢,反倒心頭發(fā)顫,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還不如讓輕煙來上藥呢。
可見桓幸一副我行我可以的自信模樣,他又不忍打擊她的積極性了,罷了罷了,就讓她折騰去吧。
死不了就沒事。
沒想到,她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家伙。
剛才還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一到上藥就摳摳索索的,下去一點藥粉就倒吸一口冷氣,搞得桓蕭思都不好意思用她的藥了。
輕煙不忍再看,小姐可真是親妹子,對陌生人這般大方,對自家哥哥就這般摳門,她輕嘆一口氣不忍直視。
一點一點將金瘡藥撒在哥哥的傷口,本想多少給自己留點以防萬一,最后見他傷口太長,終是一狠心將藥全給了他。
她哭喪著臉收回空空如也的藥瓶,心里空牢牢的,這可是爹爹給她邊疆帶回來的神藥呢。
她這般失神落魄卻還是給他用了藥,桓蕭思那顆卑微的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當(dāng)下就允諾她:“以后哥哥一定給你找來更好的藥!”
桓幸瞅瞅他沒有多言,姑且相信他。
桓蕭思麻溜把衣衫穿戴整齊,然后便下馬車騎馬護(hù)送她們回府。
一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們閑聊,胡語心細(xì)細(xì)想,這是她和桓蕭思說話最多的一次了。
先把胡語心送回府,再把桓幸送回去,他腳都沒沾地便回軍營了,看起來十分忙碌。
桓幸站在府門口,目送著哥哥的身影遠(yuǎn)去直至消失在轉(zhuǎn)角。
這一次她突然意識到哥哥已經(jīng)長成頂天立地的男人了,再不是那個流著鼻涕吹牛侃大山的埋汰樣。
回府稍作休息后,聽聞爹爹下朝回來了,她疾疾趕去書房尋他。
桓戰(zhàn)本在練字,見寶貝女兒來了急忙放下手中毛筆,笑吟吟的望向她:“幸兒回來了,爹爹幾天不見怎么覺得你瘦了?是沒吃好還是沒休息好,這小身板瘦的,心疼死爹爹了?!?/p>
在外惜字如金的定國公,在女兒面前就是個話嘮,一張嘴叭叭叭的停不下來。
桓幸眉眼彎彎沖著爹爹欠身行禮,“幸兒回府特地來和爹爹打招呼,最近吃齋念佛許是消瘦了些,不礙事多些吃就胖回來了。”
話語間,從袖中掏出求來的平安符遞過去,“這是我特地為爹爹求的平安符,保佑爹爹身體健康,官運暢通。”
如此伶俐討喜的女兒怎能不討喜呢?
桓戰(zhàn)高興得合不攏嘴,沒料到女兒出去還有替他求福,他算是沒白疼這孩子!
桓幸笑嘻嘻的又從袖中掏出個一模一樣的平安符,神色開始變得惆悵低郁,看得桓戰(zhàn)跟著呼吸緩慢,情緒回沉。
兩人一時間都不說話,書房內(nèi)靜悄悄的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桓戰(zhàn)心想:怎的還有一個?我不是女兒心目中的唯一了嗎?
過了半晌,桓幸才低低開口,情緒不高:“這是我給哥哥求的平安符,本想給他不料他家門都沒入就回軍營了,這也是太忙了?!?/p>
還以為她這般沮喪是出了什么事呢,原來是這樣。
桓戰(zhàn)重新找回了笑容,“最近他立了功,忙點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等過段時間再將這平安符給他,也是不遲。那小子一天天的能出什么事......”
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這話不對,近日蕭思方才受了重傷。
桓幸明白爹爹也是想到了這點,于是順勢說下去。
“哥哥傷勢嚴(yán)重,此時應(yīng)該臥床休養(yǎng),豈能胡鬧至此?!?/p>
桓戰(zhàn)同意她的觀點,但他長嘆一聲無可奈何:“你也知道你哥的脾氣,軍營是他第二個家,讓他安生躺在床上休養(yǎng)生息是不可能的。好在現(xiàn)下已無大礙,就由他去吧。”
桓幸眸色微動,眼珠子一轉(zhuǎn)繼而道:“聽聞哥哥此次是為了保護(hù)太子殿下才受的傷,太子都不管管哥哥?這般怠慢我娘家人,實在可惡?!?/p>
明明是兩碼子事,硬是被桓幸相提并論。
桓戰(zhàn)覺得好笑:“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爹爹!”桓幸覺察出爹爹并無怪罪太子之意,可她心里還是憤憤不平,覺得太子殿下太沒用了才會保護(hù)不好自己,甚至讓哥哥也受了傷。
“太子這般無能保護(hù)不了自己,未來豈能保護(hù)我!我,我......”桓幸用余光打探爹爹的態(tài)度,見他仍是笑意吟吟才繼續(xù)道,只是這話語也柔和了許多,“我要再看看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