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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態(tài)度轉(zhuǎn)變
微風(fēng)拂來,她耳后的兩縷長發(fā),不知是被風(fēng)吹的,還是被這秋千給帶起來了。
長發(fā)一會在前面,一會在后面的,有時還會輕輕掃過曉月的手背。
就這樣輕輕地拂過,很是溫柔。
見沈夕一直坐在上面沒有說話,曉月也就沒有繼續(xù)再推。
就站在她的身后,等這秋千能慢下來。
晃悠著,秋千是慢了,可是這秋千上的人卻沒了動靜。
曉月慌慌張張地走到了前面,這一瞧,她家姑娘居然坐在那睡著了。
她是既無語又覺得好好笑,姑娘的這個貪睡毛病又要來了。
單單就這一小會的時間,沈夕坐在上面屬實(shí)是太舒服,本來就很困的,她的眼睛也就慢慢地閉上。
曉月怕她從上面摔下來,于是就上前叫醒了她。
“姑娘,回去休息了,小心在外面著涼了?!?/p>
而她這睡了也就有半個時辰,被曉月叫醒也是有些兩眼犯迷糊。
就迷迷糊糊的答應(yīng)道:“好嘞?!?/p>
下了秋千后,可能有些不適應(yīng),身子晃悠了兩下,曉月順勢就扶了一下。
人家都是到了春日會犯困,殊不知這秋日的涼爽也是會瞌睡。
曉月原想著讓她走兩步活動一下,可這應(yīng)該也算是活動了吧!
沈夕瞧見那鋪好的床鋪,身子都軟了下來,還是如往常一樣,用被子將自己包裹住。
曉月拿著外衫,放置在架子上。
沈夕露出腦袋,撲閃著一雙大眼睛,“曉月,你坐這陪我說會話吧!”
“姑娘這是又不困了?!?/p>
“我沒有睡,就是在想事情。”
“那姑娘是在想什么事呢?”
沈夕咬著唇瓣想了半天,“曉月,你對于未來要嫁的人可有過幻想?”
“姑娘,沒跟著你之前,我是從未想過,不過現(xiàn)在我倒是敢想了?!?/p>
沈夕好奇地勾著她的手,“說來聽聽?!?/p>
小姑娘此時小臉微紅,“我所嫁之人定要待我很好,無論如何,都只能有我一人?!?/p>
“那這么說的話,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嘍!”
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嬌羞的臉都是要紅透了的。
而此時,沈夕也不再逗她,“好的,曉月,到時候我會給你撐腰的?!?/p>
“多謝姑娘。”每每提起此事,那必然是她家姑娘心里有了煩心的。
緊接著,她就又問道:“姑娘可是為了吃飯時的事而愁?”
“也說不上發(fā)愁,只是,事已至此,我也不好一直這樣躲著,若是這圣旨當(dāng)真是下來了,我豈能讓爹爹為我擋著。”
“姑娘,我雖不了解這些,但這若是圣旨的話,抗旨可是要?dú)㈩^的?!睍栽孪惹笆锹爠e人講過一些的。
雖是道聽途說,但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沈夕一人躺在床上總是有點(diǎn)無聊,她調(diào)換了方向,頭朝里,腳搭在床邊,然后,伸手在旁邊的空位拍了幾下。
“曉月,你過來躺下吧,咱倆這樣也好說話?!?/p>
她很是聽沈夕的,二話沒說,就躺了過去。
“姑娘,先前你不是還說不要嫁人的嗎?”
沈夕長嘆一聲,“那也只是我想的,只是想想此事可有兩全的法子?!?/p>
隨后,兩人便又無人說話,都被這兩全的法子給纏住了。
大臣之家可還好說,怕的就是和這皇家有了沾染,所有的事情便都沒有了捷徑。
抵抗不得,欺瞞不得。
幸而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旨意下來。
“你說,我若是生在平常人家家里,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的煩惱?!?/p>
沈夕躺在那望著這床幔的頂部,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隨后也就釋懷,或許在哪里都是如此吧。
人生在世幾十年,哪有這么多的平平順順在等著。
等她想要詢問曉月意見的時候,這旁邊的酣睡聲卻是早已響起。
“這兩日怕是又熬夜繡花了吧!”沈夕將被子分了一半給她蓋上,自己這睡意也是完全沒有了。
書桌前,她纖細(xì)的手指,拿著那紫毫筆,在紙上揮灑著。
算賬什么的,她平日里是做習(xí)慣了的,閑下來的時候,也是會寫詩,作作畫的。
落葉隨風(fēng)而下,不偏不倚的正巧落在了硯臺旁。
葉子的尖還沾染上了墨汁。
沈夕正巧最后一字寫完,又按著那葉子的樣子,在詩的后面,將這葉子給畫了上去。
寥寥幾筆簡單的勾勒,也沒有細(xì)畫。
而正是這片葉子,沈夕才會給這首詩來了個完美的陪襯。
畫過之后,不忍心讓它又隨風(fēng)飄走,沈夕就直接塞到了書里。
而就在她的書里,已經(jīng)不知里面放過多少東西了。
各種花瓣和各種樣子的樹葉,甚至有時還會將長相怪異的草也拿來放進(jìn)去。
里面有一些還是安玥從外面專門送來的呢!
沈夕可是拿這些當(dāng)寶貝待著。
稍作修整,沈夕也是疲勞的很,可這曉月睡得正熟,她關(guān)上了房門,去隔壁的偏房里睡上了一會。
稀松的星星在空中閃爍,很難得的是,今晚的月光格外的刺眼。
沈夕的屋子里沒有光亮,顧宸一個閃身,便就進(jìn)去了。
床榻之上的女子睡得很是安靜,只是這睡覺的姿勢有些不敢恭維。
他將寬大的袖子收于后背,緩步來到了床前。
他只才走了兩步,就覺著這女子身上穿著的衣服似乎不是沈夕的,等上前一瞧時,果真如此!
躺在床上的正是沈夕的丫鬟曉月。
顧宸一下收起適才的那抹微笑,轉(zhuǎn)身離開。
于是,他又來了就在隔壁的偏殿里瞧了瞧。
這里依然是漆黑一片,可是,顧宸明顯的察覺到了這屋子里的香料味,這是沈夕身上的。
這偏房不似那正房一樣,這里的擺設(shè)很簡單,顧宸借著月光摸索到了床前。
他坐了下來,沈夕安靜的面龐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顧宸手不自覺地撩起了她鬢角的長發(fā),手指從她的臉上拂過。
軟軟的,等他再想去撫摸沈夕的臉時。
手就被沈夕給抓住了,那雙發(fā)亮的眸子在黑夜中尤為突出。
顧宸也不甘示弱,當(dāng)即就用另一只手去控制她。
猛然睜開眼的沈夕,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抓住他的手就往里拽了過去。
而沈夕則是借著勁要起來。
顧宸戲謔的嘴角微啟,順勢倒下的時候,將要逃離的沈夕給拉了過來。
天旋地轉(zhuǎn)間,沈夕將自己的暗器拿了出來,徑直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就在這么近的距離下,沈夕這才看清來人居然是顧宸,這抵在脖子間的暗器正想要收回。
可卻被顧宸給攔住了,他溫?zé)岬恼菩木o緊的包裹著沈夕的小手。
“顧宸,你怎么又在晚上來找我?”她使勁的要抽出手來,但兩人力量懸殊,也是無果。
顧宸躺在那禁錮著沈夕,然后在她的腰上猛的一掐,沈夕悶哼了一聲,“你干嘛?”
“我倒是想問問,前幾個月時,你是不是深夜出過門,而且還在巷子口碰著過黑衣人?”
他指尖纏繞著沈夕的秀發(fā),時而又摸索著她的腰肢。
沈夕是最敏感的,她眼睛瞪得老大,也不管別的,“你能先放開我嗎?”
顧宸一個轉(zhuǎn)身,就將沈夕圈在了里面,“你還沒回答我?!?/p>
“我沒去過?!?/p>
“當(dāng)真?”
沈夕應(yīng)付著回答,“當(dāng)真?!?/p>
“可我覺得不是?!鳖欏返膲男乃寄强墒且粫蛔?,見沈夕不說實(shí)話,他也就使出了絕招來。
沈夕原本好好地躺在那,而且還專門離著顧宸很遠(yuǎn),誰知,她的唇上一軟。
她的整個身子瞬間都僵了,眨巴著雙眼硬是不敢亂動。
這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我也是個鬼迷心竅的,怎么能跟他躺在一張床上。
沈夕的緊張,倒是讓顧宸心里愉悅的很,他那雙勾人的眼睛,似是會說話一般,沈夕多看一眼,都覺得要陷進(jìn)去一般。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你這是耍流氓知道嗎?還有,現(xiàn)在立刻,從我的床上滾下去。”
“你不說,我也知道。”
“知道什么?”沈夕坐起身來,警惕地看著坐在床邊的顧宸。
但又一想,他問都問了,定然是心中有數(shù)了,“我去了,不過是路過而已,而且,我對你的事不感興趣?!?/p>
“那你的武功是跟誰學(xué)的?”
“我自學(xué)成才,沒什么事你就走吧!”再次抬眸看向顧宸,她的心里莫名的漏跳了一下,還有適才的那個吻,真是不敢想!
這都怎么了,她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下去的呀!
此時,她臉紅的感覺都要燒起來了,而那顧宸卻還未動半分。
“宮中選秀的事你可有聽說?”顧宸已將此事給攔下,可他還是想親自看一看沈夕的反應(yīng)。
先前聽父親說時,她只是隨意聽聽,可這顧宸當(dāng)面問她,卻又是另一種心情。
她鎮(zhèn)定無比,更覺得這樣來問她也是可笑的很,抬眸與顧宸對上。
“顧宸,你是王爺,妻妾成群也是完全可以,若是你想用圣旨來威脅我,那這算盤你可能就打錯了?!?/p>
“你是這樣想我的?”
沈夕轉(zhuǎn)過臉去,“我怎么想不重要,反正我們的生死都在你們一念之間,今日是你們要用錦沫閣,說不定明日后日,就會將錦沫閣趕盡殺絕,這也難說呢!”
他現(xiàn)在很想點(diǎn)一盞燈來,將這漆黑的屋子給照亮,來看看這人到底是不是沈夕,為什么突然之間就改變了態(tài)度。
顧宸落寞至極,手扶上門,正要離開,說道:“你放心,我不會!”
就這樣簡單的一句承諾,沈夕的視線就鎖定在了那緊閉的房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