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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發(fā)生什么事了?”
聽到沈水生的慘叫,很快屋里就傳來了嬸嬸緊張的聲音,隨后她推開門走了出來。
當她看清沈水生面色泛黑,徹底倒在地上的時候,頓時發(fā)瘋似的沖上來,一把將其抱?。骸皟鹤?,你怎么了?你別嚇媽媽......沈天,你對我兒子干了什么!”
“是沈水生,他用嗜血鷹抓走了小黑,想要殺了它,小黑不過是出于自我保護......”
沈天本能地開口,想要解釋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啪——
一記惡狠狠地耳光,直接抽在了沈天的臉上。
婦人眼眶泛紅,近乎咆哮:“誰在乎你那該死的破蛇,你給老娘聽好了,我兒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你這個小畜生就別想好好在農(nóng)場活下去!”
沈天捂著臉,眼中閃過一抹自嘲。
可笑他明明早就只知道結果,剛剛居然還抱有一絲希望。
“沈樵,你還死在屋里做什么,你兒子都快沒命了,還不快去叫醫(yī)生!”
聽到婦人的咆哮,很快一個穿著夾克,身材健壯高大的男人沖了出來。
當看到自己寶貝兒子倒在婦人懷里的時候,沈樵的瞳孔狠狠一縮,臉色瞬間變得暴怒起來,二話不說沖上來,一腳將沈天踹在了泥濘的地上。
隨后,他解開腰帶,狠狠抽在了沈天的身上。
要知道,沈樵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圖靈師,他這一皮帶下去,普通人又如何能夠承受,沈天的身上,頓時多了一條鮮血淋漓的傷口。
而沈樵似乎還覺得不解氣,一下又一下地抽了下來。
很快,沈天就被抽的皮開肉綻,直到渾身鮮血的他,徹底躺在地上沒了動靜,沈樵這才喘著粗氣怒道:“解藥呢,拿出來?!?/p>
劇痛之下,沈天只感覺意識都有些模糊,哪還有說話的力氣。
“你最好祈禱你弟弟沒有任何意外......”
沈天又被一腳踹飛出去,直到耳邊傳來沈樵冷冰冰的話,他們這才抱著沈水生進了屋子。
而這一腳下去,沈天徹底昏迷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
沈天只感覺自己躺在客廳冰冷的地板上,周身上下都傳來火辣辣的刺痛,臥室內(nèi)則傳來了夫婦二人隱約的對話聲。
“醫(yī)生,我兒子今后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不會影響到他的圖騰魔靈吧......”
“放心,不會!”
“好了醫(yī)生,你去看看外面那個,別讓他死了。”
“沈樵!你是腦子壞了嗎?還要管他死活干什么?他今天差點害死咱們親生兒子,你還要救他?”婦人的聲音透著憤怒。
“他死了農(nóng)場怎么辦?放心,反正他馬上就要被人帶走了,能不能活著回來都兩說,你就別管了?!鄙蜷詨旱吐曇粽f道。
什么!?
渾身劇痛之下,沈天卻感覺一陣背脊發(fā)涼。
他要被人帶走,而且再也回不來了,什么意思?
很快,他感覺有腳步聲靠近,伴隨著冰涼的藥物涂抹在身上,他再次暈了過去。
接下來的幾天,沈天被扔到了柴房,靠著小黑尋來的田鼠果腹養(yǎng)傷,而就在他傷口開始結痂的時候,柴房門再次被踹開。
沈樵進來后,捂著口鼻厭惡道:“傷好了就起來干活,這幾天的活都給你堆著,想吃飯就起來把該干的事情全部干完,別等著飯自動喂到你嘴里?!?/p>
沈樵離去后,沈天這才偷偷將藏在懷里的小黑放出來,同時抓著手里啃剩下的半只老鼠,默不作聲繼續(xù)撕咬起來。
半晌,他抬起蹭的滿是鮮血的臉,眸光映射出冰冷的光芒......
沈樵說的沒錯,這幾天的活,幾乎全都留給了沈天。
沈天身上的傷尚未痊愈,稍微一動傷口便會裂開,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一聲不吭的賣著力氣,任憑裂開的傷口,鮮血泅紅身上的布料......
因為他心里清楚,這是自己最后一次給他們一家干活了。
“嘖,我說表哥,你那畜生呢,今天沒有出來曬太陽嗎?”
就在這時,耳畔再次響起那戲謔的聲音。
沈水生明顯已經(jīng)康復了,身上穿著沈氏夫夫為了哄他新買的昂貴夾克,一臉得意地出現(xiàn)在了沈天面前。
“把你那畜生喊出來,上次是我沒準備,就它那點毒,根本傷不到我的嗜血鷹!”
隨后,屋內(nèi)傳來一聲呵斥,打斷了沈水生的躍躍欲試。
“呸!不過是農(nóng)場樣的一條狗,裝什么!”
沈水生朝著沈天臉上猝了一口,這才一臉不爽地回了屋子。
沈天抬起袖子,擦掉了臉上的口水,但卻沒有絲毫生氣的表情,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獰笑,心中暗道:“是嗎?能毒死你,那就足夠了。”
很快,到了午飯時間。
做飯的事情,自然輪不到沈天,畢竟為了防止他偷吃,就連農(nóng)場的雞蛋,甚至每桶牛奶有多少,都是沈樵仔細檢查過的,根本不會讓沈天偷吃哪怕一次。
當然,挑水這種粗活,不用想也是沈天的。
所以這次,沈天站在剛打上來的滿滿一桶水前,摸著懷中探出來的小蛇的腦袋:“小黑,靠你了。”
小黑讀懂了沈天的意思,兩根尚且稚嫩的獠牙頓時齜了出來,拼盡全力將毒全部滴了出去。
做完這些后,沈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繼續(xù)出去干活去了。
等沈天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于是站在了吃飯的屋子門口,直到聽到里面?zhèn)鱽砣岁懤m(xù)倒地的聲音,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nèi),桌子上擺著慢慢一桌豐盛的飯菜,豬肉燉粉條,鹵牛肉、烤羊排甚至還有一整只金黃流油的燒雞,都散發(fā)著無比誘人的香味。
而地上,三人均面色發(fā)黑的躺在地上,唯有沈樵還能勉強睜開雙眼,拼勁最后一絲力氣,死死地盯著沈天。
“狗東西!你......你對我們做了什么?”
沈天瞥了他一眼,手里滑落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這把平日里被他用來砍柴的刀,直接劈在了沈樵的身上。
咔嚓——
咔嚓!!
一刀接著一刀!
沈天面無表情,任由鮮血濺射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