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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我......”林厭空局促地四處張望一圈之后故作平靜,“我只是不喜歡被誤會。”
寧無憂瞥了一眼林厭空:“不喜歡被誤會?”原來他也不喜歡被誤會的滋味兒,可他誤會別人的時候句句誅心,從未想過人家愿不愿意被他誤會,寧無憂繼續(xù)冷聲道:“平日里馨兒與你們關系好,馨兒是否與誰結(jié)了仇你們應該清楚,不如你們和兩位大人說說?”說完轉(zhuǎn)眸看刑部那兩人,“大人意下如何?”
兩人一哆嗦,連連點頭:“寧小姐說得是。”他們答完立即看向林厭空和柳素染,“二位,請隨我們走一趟。”
林厭空護著柳素染后退:“回大人,馨兒為人老實,在這書院里除了寧無憂會欺負她,便沒人與她結(jié)仇了?”林厭空是鐵了心將矛頭轉(zhuǎn)向?qū)師o憂,放眼整個書院,他敢得罪的還真只有寧無憂了。
柳素染猛地一激靈,她指著寧無憂道:“昨日她與馨兒鬧了不快,定然是她殺的馨兒!”反正她與寧無憂的梁子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以其等寧無憂日后再找她麻煩,倒不如借馨兒的死將寧無憂除了,這樣也算了了馨兒的愿了,馨兒在下面定然也不會再怨怪她了,如此想著。柳素染倒是越發(fā)的有了底氣。
寧無憂迎上柳素染得意的目光說道:“柳姑娘,凡事講究證據(jù),你若這么說的話,我昨夜還看到馨兒去了你房間,而后便是吵鬧的聲音,柳姑娘不準備說說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嗎?”
柳素染又縮了縮身子:“她昨日因你受了罰,找我哭訴,這有什么?”
寧無憂走近柳素染,林厭空剛要攔寧無憂,就被陸珩按住了肩膀,痛意席卷全身,他不敢動彈了。
寧寧無憂緊盯著柳素染的眼睛:“只是如此嗎?”
“嗯!自然!”柳素染一邊答著一邊后退,不愿與寧無憂對視。
寧無憂繼續(xù)逼近她:“既是哭訴,又為何爭吵?”
“這......沒......沒有爭吵,你聽錯了......”柳素染心虛至極,聲音越來越弱,本還想再躲到林厭空背后,可林厭空被陸珩壓制住了,此處沒有一個人能幫她,她只好一步步后退,甚至想借勢摔倒裝柔弱,可這一招已經(jīng)在寧無憂面前使過太多次了。
寧無憂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拉了回來,一字一句問道:“馨兒為什么會死在你的房門口?”
“我不知道!”柳素染哽咽著吼了一句,低頭躲避寧無憂的眼神時,卻被寧無憂手上的殷紅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寧無憂在這時松開了她的手。
柳素染呼吸一滯,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手袖上被寧無憂留下的血跡,昨晚馨兒那雙血淋淋的手抓住的也是這個位置,柳素染眼前一黑跌坐在地上。
她身子直發(fā)抖,使勁揉搓著手袖上的血跡,像是要洗干凈一般。
林厭空無能狂怒:“寧無憂,你夠了,不要逼她!”
寧無憂懶得理他,只是那么靜靜地看著柳素染。
所有人都不解地打量著柳素染,生怕錯過了什么細節(jié)之處。
“昨兒晚上,柳素染房間屬實是有不小的動靜?!眲⑹缛囟琢讼氯?,看了看柳素染的手袖問道,“你在害怕什么?”
林厭空拔高嗓門喊道:“寧無憂,劉淑蓉!有什么沖我來啊,欺負她算什么?”
二人連正眼都不給他一個,陸珩聲音冰冷:“閉嘴!”
“柳素染到底在害怕什么???不會是她殺的馨兒吧!”人群后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頓時大家都覺得很合理了,很多人都嫌惡地退開了。
柳素染突然崩潰大叫:“我不知道,我沒有推她,我沒有騙她,我沒有殺她,她為什么要來找我???為什么?”
林厭空掙脫陸珩,跑過去抱住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柳素染,柔聲安慰道,:“好了好了,素染不關你的事,不說了......”
柳素染指著手袖上的血無措地看著林厭空:“厭空哥哥,馨兒回來了,這就是她的血?!彼活^扎進林厭空懷里,“我真不是故意的,厭空哥哥,你說過不會讓素染再被欺負了,你帶素染走啊,好不好??!?/p>
林厭空緊緊抱住她:“沒事,沒事的,不怕?!?/p>
林厭空對柳素染倒是真情啊,寧無憂看了二人一眼,與剛站起身的劉淑蓉目光相撞,二人都對著對方微微點了一下頭,而后寧無憂看向陸珩:“陸先生,無憂已洗去嫌疑,還請先生給無憂治治手。”
“好?!标戠穹鲋鴮師o憂,臨走前看向刑部那兩人。
那兩人畢恭畢敬:“先生請便?!?/p>
趙錦玄這會兒視線都在林厭空身上,已然沒了興致去攔寧無憂,
待他們走遠之后,劉淑蓉也轉(zhuǎn)身走了,刑部那兩人看了看林厭空和柳素染,又看向趙錦玄,趙錦玄板著一張臉對著他們輕輕點了點頭,便搖開折扇走了。
只聽刑部那兩人道:“柳素染涉嫌殺害同窗,帶走?!?/p>
林厭空緊緊護著害怕得瑟瑟發(fā)抖的柳素染,大喊道:“你們有什么沖我來,帶走素染算什么好漢?”
他的一腔怒火,迎來的卻只是那兩人無情地推搡:“這位公子,請不要妨礙我們辦案!”
終歸他身子虛,那二人輕輕松松就將他推到在地,他們還往林厭空身上踹了幾腳,是把先前的怒火全發(fā)泄在林厭空身上了。
林厭空在地上爬著去喊平日與他有些來往的朋友幫忙,可人家此刻都避得遠遠的,根本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柳素染被帶走之后,林厭空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眼淚順著眼角一顆顆滴落。
“怎會變成這樣?我明明已經(jīng)把她埋到后山了的......”
林厭空心中萬分不甘,明明一切都往著有利于他的方向發(fā)展了,明明很快就可以功成名就和柳素染成親了,為什么一夜之間就變得如此不堪了?
......
趁著陸珩包扎傷口的時候,寧無憂細細思索了一番昨晚發(fā)生的種種,思來想去,昨晚能把馨兒的尸體再搬回柳素染房門口的應該就是陸珩了,于是她開門見山道:“馨兒的尸體是陸先生送回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