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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馬......馬......馬哥......”
一看到一頭繃帶的馬禾常,我就險些是繃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好在我反應(yīng)還算靈敏,及時地低下腦袋裝作一臉怯懦不敢去看他的臉。這家伙吃了這么大的悶虧,竟然還這么神氣活現(xiàn)地,這可比他一腦袋的繃帶更加可笑。
“嗯,你怎么樣了?他從我進(jìn)門之后就一直打量著我,似乎想看出我身上有什么問題沒有?!?/p>
“我......我昏睡了兩天才醒過來,那天晚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我當(dāng)然只能是一臉無知地看著他。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陣子,還是有些不太肯定地再度問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我只記得你放了只蟲子出來,后面又來了一個男人......我就昏死過去了......馬哥,那天晚上我真的是昏了頭了才罵你,我真的錯了,我也知道您的厲害了?!?/p>
“哼哼,你知道就好!”馬禾常依舊是緊緊地盯著我,我依舊低眉順目的,看了好半天,他這才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竇,轉(zhuǎn)而換成了一副威脅的臉色說道?!拔腋嬖V你,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有份的,嘴巴最好是給老子放緊一點(diǎn),你是知道諾家姊妹手段的?!?/p>
“是是是......我忙不迭地點(diǎn)頭如同小雞啄米?!?/p>
“還有,后面進(jìn)來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你說的諾琪的姘頭?你認(rèn)識么?”
“我那時候渾身都是軟的,還黑燈瞎火的,具體的我啥也沒有看清,但想來諾琪的姘頭就是他了,不然誰大半夜的還跑到我家來啊,吃飽了撐的么?噢,馬哥,我不是說你......”
過去我與馬禾常是以一種平等的方式說話,這一次再見面,我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顯然要謙下圓滑很多,也正是因?yàn)槲已菁几叱艜簳r打消了他的疑慮。
馬禾常顯然是沒有留我吃飯的打算,確定了我這邊不會給他帶來危險之后,他顯然也放心了不少,又有精神去擺弄安裝他那個山地自行車了。說實(shí)話,這東西的安裝其實(shí)很簡單,給我十幾分鐘就足夠,但不知道為什么馬禾常對著說明書都不得要領(lǐng),始終是不能安裝完整,在一伙苗漢的參考下將各種零件東拼西湊反而越弄越亂。
離開馬禾常家,我突然意識到,馬禾常的年紀(jì)其實(shí)已經(jīng)算不上年輕了,他在這個落后的寨子里呆了太久太久,以至于他竟然連安裝個自行車都有些困難,喪失了作為一個四有新人應(yīng)該有的靈活頭腦。
反而是這里的荒蠻助長了他心中那肆無忌憚的野草,竟然是連巫女諾琪都妄想染指!
在離開他家的時候,我還意外地看到了馬禾常的保姆,這保姆正推著一個輪椅在外面散步,輪椅上,赫然是一個枯瘦如柴皮膚蠟黃的女人。這兩個人都用一種格外怪異的眼神一直直勾勾地看著我,看得我內(nèi)心發(fā)毛......比見了那只水鬼還不舒服。她們似乎有話想對我說,雖然是兩個人一起看著我,但我總覺得那就是同一個人!而馬禾常給我感覺也變得格外的怪異,似乎有種傻乎乎的感覺。
抑或是他其實(shí)聰明決定,所以故意做給我看佯裝相信我以期下次的合作?
過了正午,一大片烏云從遠(yuǎn)方的山上飄然而至,難得罕見的太陽光逐漸消散,這竟然是一場大暴雨即將來臨的節(jié)奏。
來了也好,從我來到這鳥地方之后,似乎就沒有下過這種大雨!我加快了腳步,嘴里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可話音剛落,我腳邊一個池塘里猛地響起一陣水聲,我扭過頭一看,赫然是一只足有我一條腿一般大的大草魚從水中蹦跶到了我面前來!鮮活的大草魚力氣不小,在我跟前不斷地蹦跶著,濺起了無數(shù)泥點(diǎn)點(diǎn)......
這也行?走大馬路上還能有這么大的草魚送上門來!我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我目瞪口呆之余還不忘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大草魚的腦袋猛地一砸,將其砸暈后我就提溜著魚頭繼續(xù)淡定無比地往前走,可沒走幾步,一條尺余長,看起來兇猛得多但鮮美無比的鱖魚也跟著從水里一躍而起,又猛地摔在了我面前。
我將這條鱖魚也搞定,然后在池塘邊弄了幾根水草,暫時結(jié)成了草繩將兩只魚一并綁了起來。
這一次我并沒有著急走,而是繼續(x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池塘,古來有守株待兔,今天有我守池待魚......
或許是因?yàn)楸╋L(fēng)雨即將來臨,天色愈發(fā)陰沉壓抑的緣故,我也看不清池中這會兒有多少魚,但就從常識上來講,即將下暴雨之前,魚兒們的確是喜歡冒出水面來活動。
突然,在我的視野之中池塘下方劃過了一道黑影,很細(xì),很長,似乎是水蛇,又好像是帶魚......啊呸呸呸,傻缺么,這里是山區(qū)!哪里來的帶魚啊!
嘩啦啦!
原本平靜的池塘陡然被暴雨襲擊,打出了無數(shù)的大水花和波浪來,我只好放棄探究這個“送魚池塘”,提著已有的收獲往家中快步跑去。
大雨傾盆,重重的雨滴落在窗戶上發(fā)出了格外清脆的響聲,我連忙先將露臺外的衣服都收進(jìn)來,然后給小阿秀家撥了個電話,讓她不要送飯來了,雨太大了。小阿秀雖然推辭,但聽說我已經(jīng)開始做飯了,她也就只好依我的意思來。
掛掉電話,我這才真正開始處理這只草魚。
草魚是我比較喜歡吃的一種魚類,嫩而不膩,尤其是能夠做成糍粑魚。
作為一個有著一顆折騰之心的吃貨,想到糍粑魚,我立刻就開始行動起來,從我的小菜園里弄來蔥姜蒜之后,碩大的草魚三兩下就被處理成了肥厚的魚塊,然后一個個被扔進(jìn)了香氣四溢的油鍋中。就在我開始沉浸在了這種忙碌之時,門外竟然是走進(jìn)來了兩個女人。
諾琪和夸瓏!
她們怎么會一起跑到我家來了?畢竟外面這么大的暴雨,那雨滴打在屋頂?shù)穆曇簟鞍鸢鸢稹钡捻懀瑑蓚€人顯然是有些慌亂,渾身都幾乎已經(jīng)濕透,這兩個女人還真是要命,還都喜歡穿這種白色的衣服,這會兒被大雨一淋,那濕噠噠的白衣緊緊地貼在身上。
我有些好奇地抬頭透過廚房望了她們一眼,然后繼續(xù)埋頭油炸魚塊,最近修習(xí)九字真言的臨字訣,不停地演練不動明王印并默念金剛薩錘心咒,讓我的養(yǎng)氣功夫著實(shí)提高了不少。這兩個人都是寨子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女,一個是孤高傲氣的女神級人物,另一個是妖艷大方的狐媚子,雖然是給了一個讓我大飽眼福的機(jī)會,但我知道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是要管住眼睛。
這兩個女人一個玩蠱一個玩鬼,都不是省油的燈。隨著我對法門的深入研究,我就越是能夠更加深刻地了解到這兩個人的強(qiáng)大。
即便如此,兩個人那嬌軀已經(jīng)留在了我的腦海之中。
倒是陳月兒一走進(jìn)門之后也管不著腦袋上的水漬,接連動著鼻子然后鉆進(jìn)了廚房里面來,她顯然是知道自己渾身那誘惑的狀態(tài),所以走起路來格外的窈窕妖嬈,挺胸翹t地,一直走啊走走到我身邊十來公分的位置,這才挑了挑眉毛說道:“看不出來呀,你還有這門手藝?好香啊?!?/p>
今天比較幸運(yùn),走在路上撿到了兩條魚,直接是從水里蹦出來跳到我面前的。我嘿嘿一笑,順著她的媚眼和挑逗說道,腦袋也不由自主地往前挪,雙眼幾乎是要陷入那深不見底的溝中去。
“撿到的?”她見我這副色迷迷的模樣,連忙又后退兩步,捂住了小心肝?!斑€能是從水里蹦出來的?怎么我們就沒撿到呢......”
“夸瓏!”陳月兒正來勁了想跟我多聊兩句,卻只見諾琪沉著臉,猶如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了廚房門口,冷冷地喊了一聲陳月兒,她已經(jīng)將濕衣服換好了,身上套上了一襲黑色的呢子大衣,乍一看去竟然還是高檔奢侈品牌的......我之前并沒有見過她穿這身衣服,這顯然不是在寨子里面甚至鄉(xiāng)里出現(xiàn)的,這衣服來自外面的大城市。
“你快來看看你老公做的魚,聞起來就好想吃啊!”
“只會做飯的男人有什么用,廢物一個......”諾琪冷冷地剜了我一眼,然后用一種命令的語氣朝我說道:“今天晚上就在家里吃,你多弄點(diǎn)飯菜?!?/p>
“嘻嘻......飯菜多弄點(diǎn)喔。”陳月兒故意用她那香噴噴的身體將我擠了擠,有些隱蔽地朝我擠眉弄眼的笑,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
晚飯非常尷尬,似乎是因?yàn)橹Z琪在的緣故(這女人就是一個冷場女王),剛剛還熱情如火的陳月兒突然在我面前表現(xiàn)得格外冷淡,至于諾琪那就更不用多說了,她反正一直都是那副樣子。對我不加辭色,但對陳月兒倒是殷勤的很,時不時還給她夾菜,這讓我不由得生出了許多極為荒誕的感覺......這兩個女人看起來好像情侶啊......我特碼的好像一個大功率的電燈泡啊。
兩個女人吃干抹凈扭頭就出了門,只留下我默默地收拾碗筷,我心中卻是疑竇叢生,一種叫做好奇心的東西,也逐漸從我的腦袋通過神經(jīng)傳遞到渾身每一個細(xì)胞。
這兩個女人為什么這么親密?諾琪每天神出鬼沒的究竟是在哪里?外面天都這么晚了,還下這么大的暴雨,她們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