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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橋本規(guī)太郎的鬼魂血淋淋的。
猶如死嬰一樣。
直到這一刻,余家的人才明白原來長女余湘凝根本就沒有懷孕。
也直到這一刻,余少雄才明白過來。
云瀟反手丟給余少雄一個藥瓶。
上面的字告訴余少雄,這是一款由佰盛藥業(yè)集團(tuán)生產(chǎn)的主治不孕不育的藥品。
“喬?。∧闾屛沂?!”余少雄舉起巴掌來。
又十分沉重地收回巴掌。
他捂住胸口。
云瀟一片藥丸飛了過來。
余少雄徒手接住。
服下后明顯好了許多。
“喬??!你害我們余家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背著我同韋家人勾結(jié),你!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我們余家對你不薄,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余少雄再次舉起巴掌來。
這一次,他沒有客氣。
“怪不得你千推萬阻不許我們?nèi)フ埱妃Q道長下山!原來用意在此!你太陰險了!”
“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在你窮困潦倒時收留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嗎?”
時光來到十年前,那時候喬巍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剛剛輟學(xué)的他因為學(xué)的是醫(yī)藥專業(yè)。
在來到余氏藥業(yè)面試時不想出出了意外。
余少雄因為突發(fā)疾病而暈倒。
是喬巍出手把他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
也是因此得到了余少雄的賞識。
破格讓他成為了公司的三把手,那時其在余氏藥業(yè)的地位也僅次于余家父女。
也因為他年輕有為,幾次讓瀕臨倒閉的余氏藥業(yè)起死回生。
也幾次把他們的競爭對手佰盛藥業(yè)打壓的喘不過氣來。
大喜之下,余少雄破格把長女嫁給了他。
讓他成為了余家的上門女婿。
這讓很多公司的年輕骨干羨慕不已。
在此之前,余少雄也幾次讓心腹在暗地里調(diào)查過喬巍。
這小子的背景干干凈凈的,農(nóng)村人,父母都已務(wù)農(nóng)為生。
喬家祖祖輩輩都是農(nóng)民出身。
這才讓余少雄把女兒放心地嫁給了他。
他也是到此刻才明白,原來喬巍那所謂的干干凈凈的背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金錢擺不平的事情。
他收買了余家的所有心腹。
幾年間,余少雄也幾次驅(qū)車借著出差的名義去喬巍的老家調(diào)查。
也都被喬巍事先安排的天衣無縫。
原來幾次三番的試探,都被手眼通天的喬巍給化解了。
他真正的身份除了是倭人橋本家族的后代之外。
另一個身份是海歸。他的生父與佰盛藥業(yè)集團(tuán)老總韋柏晟是生死弟兄。
當(dāng)年,韋柏晟年輕時曾在倭國求學(xué),學(xué)的也正是醫(yī)藥專業(yè)。
種種巧合之下,年輕的韋柏晟結(jié)識了喬巍的生父橋本忍。
并用自己所學(xué)之術(shù)救了橋本忍一命。
于是二人成了生死之交。
相處中,二人分別得知對方家族的過往后,于是,一個狠毒的計劃就這樣誕生了。
身在華夏國的余少雄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這樣一個共同點(diǎn)讓二人的關(guān)系又近了一層。
沒想到十年后,被一個年輕人就此揭穿。
喬巍也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家族的秘密就這樣被公布于余少雄面前。
喬巍如今也只能認(rèn)栽。
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還在床角里躲著的先祖鬼魂。
暗自地冷笑了一聲。
從身上掏出一樣余少雄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一把手槍。
云瀟已經(jīng)用符將橋本規(guī)太郎的鬼魂控制住。
此時的他身邊還臥有兩只厲鬼。
一個剛剛從余夫人的體內(nèi)逼出來,另外一個,是半個小時前從余二小姐的體內(nèi)逼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姓云的,你以為我就這樣敗了嗎?”
喬巍言罷得意地笑著。
“沒什么!我已經(jīng)讓我?guī)熜只厝チ?!即使?.....”
云瀟話一落,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張符貼在了喬巍的臉上。
喬巍臉上的肉抽搐著。
他手里的槍也因此而喪失了所有功能。
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扣去扳機(jī)。
只能把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那不停蠕動的嘴唇怎么也說不出話來。
云瀟不再理會他,只是當(dāng)著他的面兒把他“先祖”的鬼魂裝入到兵馬罐子當(dāng)中,也好在拿到賞錢后回去交差。
“余施主,你們余家的事,我已辦妥?!?/p>
“捉鬼一事,還忘你們余家上下替我守好這個秘密!家?guī)熡须y,我還是先回吧!”
如果不上是師傅有難,云瀟是斷也不會這么快就回去的。
云瀟拿了賞錢之后很快離開。
之后余家報警,很快就將喬巍一行人帶走。
云瀟才剛剛離開不久。
本來按時間來算,云瀟這會兒也早早地回到了云峰山上。
不想?yún)s又被警方給“抓”了回來。
罪名是招搖撞騙。
云瀟大喊冤枉。
看在抓在他的人是位美女的份兒上,他才故意不逃走的。
不然,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能看的住他。
話又說了回來,云瀟正值血?dú)夥絼偟哪挲g。
加之常年住在云峰山上。
一年半載也見不到一個異性。
除了時常往山上送驢肉的農(nóng)婦之外。
正一的道士是可以婚配的。
云瀟此番下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想逛一逛城里,也好多多長幾番見識。
這會兒他似乎又忘記師傅了。
“哎喲!我的陶大組長,我真的是云峰山上的道士,我叫云瀟,道號寶通?!?/p>
“我不是騙子的!”
余家,余家上下剛剛平息了風(fēng)波。
正沉浸在喜悅當(dāng)中。
可不想讓警察給破壞了氣氛。
可是查案也正是警察的天職。
余家上上下下也只好配合。
這件案子從始到末可能因為僅僅帶走了幾個始作俑者就算結(jié)案了。
“哎呀!不信妳問問余施主,我到底是干嗎的,這可是他把我請來的啊!”
云瀟邊說邊把目光投向余少雄,想讓余少雄替自己多多少少說幾句好話。
余少雄點(diǎn)點(diǎn)頭,正想說幾句什么。
為首的女警察才明白過來。
“你怎么知道我姓陶?”
她是碧州市巡捕局刑偵支隊新上任的支隊長陶嵐。
這是她首次以刑偵支隊特別行動組組長的身份出警。
她是配合經(jīng)偵支隊出警的。
前腳剛離開余家不想就此碰到了鬼鬼祟祟的云瀟。
自然,云瀟也就成了嫌疑人之一。
也自然而然地把他給帶了回來。
“陶隊長,我要是說的不對,妳再把我?guī)ё咭膊贿t?!?/p>
“好!你說!”
陶嵐的聲音很好聽,也正是因為陶嵐的聲音,才深深地把云瀟給吸引住的。
“妳叫陶嵐,剛剛結(jié)婚不久,正在備孕中,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可就是懷不上,您說氣人不?”
云瀟說完這些話就后悔了。
你說我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再說,她明明已婚?。∧俏覟槭裁催€要跟她回來???
“你到底是誰?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瀟不想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他肯定挨打。
他故意的被陶嵐一行人帶回來一是有求于她。
二還是因為余少雄。
他還不想看到余少雄因為喜極而泣而急火攻心,這么快就丟下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就此撒手人寰。
三是他先前剛剛離開余家時與師兄視過頻。
師傅也只是偶感風(fēng)寒而已,別無大恙。
此刻的云瀟似乎忘了那奇怪的短信一事。
可能,這一切也都是在師傅的授意之下才不得不再次回到余家的吧!
對于陶嵐的身份,云瀟也才剛剛說過。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的話音一落,肯定會引起陶嵐的懷疑。
自己這一番盤問怕是難以逃脫了。
陶嵐也正有此意。
她哪里知道,她所有的言行,早已在云瀟的計謀之內(nèi)了。
正待他們同時看向余少雄時,余少雄卻突然間暈倒,不省人事。
對眾人而言,這一切來的好突然。
而云瀟返回,卻也正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