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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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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氣勢逼人的司徒雪,香兒瑟縮了一下身子。
“不敢,香兒再也不敢了。”
那為首的嬤嬤見司徒雪不是個(gè)好欺的主,趕忙上前責(zé)罵香兒道:“你這丫頭在將軍府那么多年,規(guī)矩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嗎?還不重新打盆水來服侍小姐洗臉?”
那香兒心中恨得牙癢癢的,但也不敢真的跟司徒雪在明面上撕破臉皮,說到底她不過只是個(gè)丫鬟而已。
司徒雪常年居住在山上,師父素來樸素,不喜錦衣華服,故而司徒雪所有的衣服都很簡單。前來接她的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diǎn),特地備上了三四套管家小姐的衣裙和首飾。隨行而來的小丫鬟們每人捧著一個(gè)木托盤,恭恭敬敬地等著司徒雪挑選。
司徒雪隨便指了一套,而后看了一眼臉頰腫得老高的香兒,身旁的嬤嬤立刻會意地推了一把嘴巴撅得能掛油瓶的香兒,“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服侍小姐更衣?”
香兒抬眼對上司徒雪平靜如水的眸子,心中貓爪一樣難受。她發(fā)誓,她定要叫司徒雪為今日的事付出代價(jià)!
“請小姐更衣。”
司徒雪在香兒心不甘情不愿的服侍下?lián)Q上了一身淡藍(lán)色翠煙衫子,在新衣服的襯托下,整個(gè)人的氣派了起來。司徒雪的相貌并不如何出眾,但勝在膚若白瓷,吹彈可破。如今這么一打扮,倒叫人眼前一亮。
“小姐真真是個(gè)妙人?。 蹦菋邒卟唤潎@道,“小姐,馬車已經(jīng)備好,咱們這就回府?”
司徒雪搖搖頭,一直跟著眾人一一道了別,最終帶著流風(fēng),這才緩緩離去。
因著山路陡峭,故而馬車行駛的極慢。馬蹄得得,踏在板結(jié)的黃泥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連趕了十幾天的路,才總算到了京城。
繁華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地?cái)D滿了人,連個(gè)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司徒雪的馬車停了又停,終是半步也前進(jìn)不得了。司徒雪撩開墜著流蘇的車簾,抬頭朝外探去。
人群的最中央是一個(gè)腦滿腸肥,膀大腰圓的惡霸,此時(shí)正揪住一個(gè)姑娘的袖子,放聲大笑。那惡霸生得極其肥胖,笑起來身上的肥肉不住地顫抖。
被惡霸調(diào)戲的姑娘年歲不大,著一身翠色衣裙,未帶釵環(huán),此時(shí)正緊緊地攥住自己的袖子,不讓那惡霸扯下來。
“小美人兒,你長的可真好看,來來來,讓爺兒香一個(gè)?!闭f著,就撅起兩根肥腸似的嘴唇,朝那女子襲去。
那翠衫女子趕忙別過頭去,單薄的身子被嚇得直哆嗦。
那惡霸見沒親著,也不惱,反而覺得很有意思的樣子,朗聲笑道:“哈哈哈,小美人兒害羞了!”
那惡霸的跟班們此時(shí)正看得津津有味,也附和著笑道:“害什么臊嘛!跟了我們大哥,保準(zhǔn)你每天吃香的喝辣的,爽到翻啊!”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哄笑。
此番污言穢語著實(shí)不堪入耳,圍觀的人中一個(gè)書生忍不住大聲呵斥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惡霸聽見有人把抱不平,方才還笑著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將那女子隨手推到了地上,一伸手便將方才說話的那書生揪著領(lǐng)子提起來了。
“王法?你也不去打聽打聽,這整條街的人哪個(gè)不認(rèn)識我王二虎?在這里,我就是王法!”
那書生被嚇得臉色煞白,抖抖索索地道:“你......你......”“你”了半天終是說不出一個(gè)字。
那惡霸見書生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得意地笑道:“就你這身無二兩肉的樣子還想學(xué)人家英雄救美?孔夫子的大牙都要給你笑掉了!”說著,將那書生往地上重重一摔。
王二虎令人發(fā)指的行為早引起了眾人的不滿,圍觀的群眾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如今見這書生被狠狠的教訓(xùn),只能在心中默默的同情。
王二虎見無人再敢上前,指著那翠衣女子道:“帶走!爺今天要好好爽爽!”
這個(gè)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qiáng)食,弱小的必定要被強(qiáng)大的滅亡。如果不想被欺侮,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強(qiáng)大起來。這是個(gè)自我成長的過程,不是旁人伸個(gè)手就能幫得了的。司徒雪不想多管閑事,她現(xiàn)今自顧不暇,那有什么能耐來拯救別人。
“繞開吧!”
司徒雪放下車簾朝外面的車夫道,卻在開口的那一瞬間,一直安安靜靜的流風(fēng)使出輕功,腳尖一點(diǎn),飛身朝人群中去。
流風(fēng)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那惡霸的面前,一手抓住那翠衣女子的手腕,與那惡霸形成對峙的局面。
那惡霸顯然沒料到在他立了威之后竟然還有人敢公然挑釁他。
司徒雪見狀趕忙下了馬車,擠到了人群中,卻意外遇到了同在人群中的李容衍。
“你怎么也在這里?”司徒雪奇道。
李容衍一見是司徒雪,嫩白的娃娃臉上頓時(shí)漾滿了笑意。他晃了晃手中的禮品,朝司徒雪道:“自然是來迎接你?。∥疫@正準(zhǔn)備去將軍府祝賀你回家,見這邊人頭攢動,好奇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這里,看來你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我啊!”說著,還把身子往司徒雪這邊靠了靠。
司徒雪并不理會他的滿口胡言,本能地躲開。
這李容衍是本國的六皇子,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重生后,他竟然在山上住了三個(gè)月,實(shí)在令人有些費(fèi)解。
李容衍見司徒雪神色緊張地盯著攔住那惡霸去路的少年,覺得事情似乎有些有趣,雙手抱著胸狀似無意地道:“你知道那惡霸是何許人也嗎?”
司徒雪轉(zhuǎn)頭望向李容衍,淡淡問道:“你知道?”
李容衍見司徒雪一臉淡然,似乎并不十分在意的樣子,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想引她好奇:“那惡霸的背后可是個(gè)得罪不起的人呢,你的朋友得罪了他,怕是后果不妙啊!”
李容衍瞇著眼睛看她,明明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卻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