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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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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shí)間,黎白不顧身上的傷勢,左手再度化爪,赫然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那一刻,動用玄力,直接凌空飛起,然后緊逼倒地的鄭邪而去,看其兇狠的模樣,似要將鄭邪徹底滅殺!
“什么?”驟然間,感受到黎白的瘋狂之意的鄭邪,其心神立即就被一股強(qiáng)烈的生死危機(jī)覆蓋,這就仿若一種刺激,直接就使得他整個(gè)人從臨近昏厥的狀態(tài)之中,硬生生的被擠出了一抹難得的清醒!
可惜這種情況,實(shí)在是太過于意外,實(shí)在是太過于迅速,即使他重新獲得了清醒,也無法去抵抗黎白的攻勢,畢竟先前的戰(zhàn)斗已然讓他達(dá)到了極限,如今怎能有所反應(yīng)?
“難道說......我要死了嗎?”鄭邪瞳孔放大,倒映著黎白的左手,而死亡的陰影讓他覺得周圍的時(shí)間都慢了許多,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越來越緩慢,他看到了空氣的流動越來越密集,直至,這個(gè)世界在某種力量之下......完全定格。
這一瞬,鄭邪感受的清清楚楚,周圍處于議論之中的弟子也好,因黎白的突然攻擊而色變的陸離和胖天下也罷,亦或者是快要接近他的黎白,甚至是本來看不見的光線和空氣,都在這個(gè)時(shí)刻,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世界,只剩下了鄭邪。
再緊接著,一扇古銅色的門從天而降,逐漸漂浮在了鄭邪的目光之中,如同鎮(zhèn)壓了天地,如同掌控了時(shí)空,雖說它的高度只有五米左右,可其上散發(fā)的威勢,卻給了鄭邪一種可以毀滅任何人與物的感覺。
但奇怪的是此門的樣貌,除了顏色有些區(qū)別外,居然和那修煉者要沖破的原初之門完全相同,仿佛那道門被一股力量實(shí)體化到了現(xiàn)實(shí)一般,令鄭邪充滿了訝然和疑惑。
“吾乃生死神,今取你之命,反抗永無轉(zhuǎn)世之時(shí)!命,出!”
此話很滄桑,就像不存在于歲月一樣,直接給了鄭邪一種史無前例的莫名之感,而這短短的一句話,卻仿若擁有無窮的能量,令他的生命氣息開始不停的流逝,似乎只需要的幾個(gè)眨眼間,他便會真正死亡。
鄭邪無法阻止,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他沒有阻止的能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機(jī)正在慢慢虛弱,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靈魂正在緩緩消散,他能感受自己的身體機(jī)能正在漸漸停止,可他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生死......神......”鄭邪輕聲喃喃,眼眸也開始慢慢的閉上。
可這一切都只是鄭邪看到的景像,因?yàn)槠渌说难壑?,看到只是黎白的左手接觸到他胸膛的一幕,總之此刻發(fā)生的事情,十分的怪異,也十分的令人不解,唯獨(dú)沒有人知道罷了!
“黎白,你敢傷他?!”危機(jī)之中,陸離大吼,并有一股無盡的炎熱之力,迅速從他的身上擴(kuò)散而出,目標(biāo)直指黎白!。
“愚蠢!”一直望著這一切的落水,在暗罵一聲后也動手了,只不過她并不是要阻止黎白,而是打算阻止陸離的攻勢!
陸離的實(shí)力之強(qiáng),就算是一股簡單的氣息,也絕對不是黎白能夠承受的,所以相比于拯救一個(gè)無關(guān)的小輩,落水自然會選擇救下掌門的兒子,自己的徒弟!
一時(shí)間,一股清流在虛無中誕生,直接擋在了那炎熱之力的前方,然后僅在剎那之中,這兩者就在碰撞之中徹底的抵消!
“落水??!”陸離神色猛變,怒意和恨意宣泄萬分,但他根本就來不及去在意落水,攻勢被打斷的他,只能繼續(xù)動用修為拯救鄭邪!
然而看到這個(gè)樣子的陸離,落水的神色儼然有了一絲微變,心中更有了一抹淡淡的痛楚,可無奈的是,正由于她的打斷,陸離已然失去了最好的機(jī)會!
雖說在這個(gè)過程之中,胖天下也有出手,但他的速度不能和陸離相提并論,再加上黎白在瘋狂之下,殺意更是決然至極,故而在最終之時(shí),他儼然晚了半息!
“黎白,你若殺他!我食天族定要你黎墨宗血流成河??!”此刻,胖天下一邊極速行動,一邊神色急促的大吼道,似想通過聲音來給黎白造成影響,但黎白依舊置若罔聞,或者說情緒失控的他,已然聽不見任何話語了。
終于,黎白的左手毫無偏差的接觸到了鄭邪的胸口,緊接著便只見五個(gè)指洞傷勢,于剎那之間就顯露在了鄭邪的胸口,無盡的鮮血更是從這些傷口中飛濺而出,渲染了黎白的衣服,落在了廢墟般的平臺上......
且許是鮮血太過于溫?zé)?,許是血腥味太過于濃烈,在傷到鄭邪后,黎白的意識終于有了一絲清醒!
同時(shí),一口鮮血恰好從鄭邪的口中噗呲噴出,恰好噴在了黎白的臉上,令黎白在瞬間徹底的清醒,但是,他可是第一次親自動手殺人,第一次要人的命!
所以他怔住了,他手足失措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只是還沒有等他有多過的反應(yīng),胖天下就陡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然后毫不猶豫的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也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更是在翻滾中,直接撞在了這鳥巢建筑的一面墻上,弄得灰塵四起,壁壘凹陷!
可相比于鄭邪,黎白的所受的這一掌還算輕了,畢竟他還活著!
而實(shí)際上,從黎白出手到胖天下將其擊退,前后只不過用了三息時(shí)間左右,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的極其之快,所以一直到現(xiàn)在,觀眾席的眾人,以及在天字一脈的女子和袁杰,才堪堪反應(yīng)過來!
“糟糕!這小子壞事了!”沒有懸念,見此情況的女子神情大變,驚疑之色,展露無疑。
“黎白......這娃?”一邊的袁杰,微微嘆息,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
平臺上。
陸離也來到了鄭邪的身邊,他沒有去理會落水,也不想去理會落水,直接就抱住了鄭邪,然后果斷動用自己的強(qiáng)大修為,化為那無盡的生機(jī),注入到了鄭邪體內(nèi),維持著他的生命!
“走!”
一字之下,陸離帶著鄭邪立即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只剩下那殘余的血腥之風(fēng),告知著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黃字一脈不如其它脈系弟子眾多,算上脈主都只有五人,可正是如此,他們五人之間才彼此珍重,把對方當(dāng)成自己的生死相依的家人,所以無論是誰出事,另外的四人都會擔(dān)心到極致。
然而此刻陸離離開后,胖天下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帶著凌厲的目光,在所有人的沉默中,看了看天字一脈的所在房間,看了看落水的隱藏之地,看了看重傷到一定程度的黎白......
最終,他冷漠的說道:“天字一脈的弟子聽好了!這筆賬,我會在下一輪比試中,替我的小師弟討回來,你們給我等著!尤其是你......黎白!”
許是胖天下的氣勢驚天,當(dāng)他將話說完之后,天字一脈的弟子們,頓時(shí)感受到了一股冷意,甚至沒有一個(gè)人敢于胖天下對視,包括黎白自己!
不再多語,在眾人的矚目中,胖天下聽著肥嘟嘟的大肚子,開始向鳥巢外走去。
可就在這時(shí),落水的聲音卻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不管你怎么想,不管他怎么說,這瓶回生丹,算是我替劣徒賠罪了!”隨著聲音,一個(gè)刻著青花的藥瓶,便從一處虛無浮現(xiàn),隨之飛向了胖天下。
但胖天下卻是沒有接手,他只是冷哼一聲,說道:“我也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你的弟子怎么說,這回生丹,要么你就自己交給我?guī)熥穑淳土糁o其他人用吧!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某個(gè)人一定會用到!”
語畢,胖天下不再多留,其身影一動,便離開了此地,而隨著胖天下的離去,這一場黎墨大比的初戰(zhàn),才算真正的宣告結(jié)束!
只是這一場初戰(zhàn),實(shí)在是太過于驚人,許多人想說些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落水是這樣,黎白是這樣,袁杰是這樣,那位女子也是這樣......
而最終,也只剩落水的嘆息聲,在這鳥巢之內(nèi)......環(huán)繞不停!
......
黃字一脈主峰,密林地洞。
柳心如往常一樣,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下湖中,清洗著自己的嬌軀,可就在鄭邪出事的那一刻,她秀眉卻是微微一動,似感應(yīng)到了一些異樣。
“哎呀!沒想到這么快他就遇到了第一次劫難......”緩緩的露出了一絲訝色,柳心輕聲自語,可隨之她又仿若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其目光陡然一閃:“但似乎也太快了一些......難道......”
纖細(xì)的玉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柳心搖了搖頭,依然喃喃道:“應(yīng)該不會吧!我找了那么久都沒有找到一個(gè)合適的人,怎么會這么巧呢?”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我多慮了......不然的話......”柳心眸子再動,下意識的看了看幾天前被鄭邪搬來的大石頭。
“罷了,多想無益,還是親自去看看好了!”倒是很快,柳心還是定下了心思,然后其玉體一動,便失去了蹤跡。
只留下了那湖面的水滴波紋,漸漸向著四周擴(kuò)散,唯不知何時(shí)才能平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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