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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鹿宗,宗門大殿。
氣氛凝滯,兩方人馬正在對峙。
左側(cè)乃白鹿宗武者,右側(cè)則是萬象宗武者。
“呵呵,曲長老,貴派這位大弟子究竟何意?你們宗主與我們少宗主打賭,輸?shù)舭茁箘?,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為何還在這阻攔我們?”
萬象宗一方,一名麻衣中年望著大殿正上方,一名神色威嚴(yán)的山羊須老者身上。
麻衣中年乃萬象宗長老楊鐵。
山羊須老者則是白鹿宗大長老曲廣通。
眼前這局面,萬象宗明顯是在打白鹿宗的臉。
可曲廣通卻是目光閃爍,心中非但不在意白鹿宗的顏面,反而在想如何盡快將這事糊弄過去,哪怕真賠掉白鹿劍也不要緊。
畢竟,那個廢物宗主,馬上要死了。
接下來,少了凌云這個礙事的家伙,他必能順利的奪得宗主之位。
至于陰謀敗露?
這點(diǎn)他根本不擔(dān)心。
他對凌云施展的手段,別說白鹿郡這些土包子,就算大靖王朝都沒幾個人能識破。
那可是煞靈丹,存于在傳說典籍中的東西。
即便是他,也是因緣際會下才得到。
何況,他在這時對凌云下殺手,也是選了時機(jī)。
由于白鹿宗虛弱,宗派下屬一個分支世家叛亂,宗派其他長老都去鎮(zhèn)壓叛亂。
如今這宗門內(nèi),只有他坐鎮(zhèn)。
不過眼下他還要控制得意情緒,甚至等那廢物宗主的死訊傳來,他還要表現(xiàn)得悲切一些。
所以不管如何,他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爭奪宗主之位,其他事都不能妨礙他的計(jì)劃。
不等曲廣通開口,在萬象宗眾人對面,一名年約十五,眉目如畫,冷如秋霜的白衣女子便冷斥道:“大長老,萬象宗重創(chuàng)我們宗主,我們不殺他們已是寬宏大量,豈能任由他們在這放肆。
我建議,立即將他們?nèi)框?qū)逐!”
白衣女子,正是宗門大師姐蘇晚魚。
聽到她的話,許多白鹿宗弟子也是義憤填膺,看向萬象宗眾人的雙目幾欲噴火。
哪怕他們平日再看不起凌云,凌云也是白鹿宗宗主。
萬象宗打傷凌云,那等于是在打整個白鹿宗的臉。
“大師姐所言甚是,凌云那廢物再怎么說,名義上也是我白鹿宗宗主,豈能任由他們打傷?!?/p>
“萬象宗這是沒把我白鹿宗放眼里,大長老沒必要和他們商討什么,立即將他們驅(qū)逐?!?/p>
眾弟子怒喝不已。
但在這些聲音中,也出現(xiàn)不少針對凌云的話語。
“哼,都怪凌云那個廢物,身為宗主沒法帶領(lǐng)宗派也就罷了,還去外面逛青樓,惹是生非,真恨不得他早點(diǎn)死掉?!?/p>
人群里便有弟子冷哼。
這亂糟糟的局面,讓曲廣通大為惱怒。
他只想盡快平息事態(tài),了結(jié)此事,蘇晚魚卻讓局勢變得惡化,這與他內(nèi)心想法完全背道而馳。
“混賬,蘇晚魚你身為宗門大師姐,對客人非但不講禮,還口出惡語,這是誰教你的?”
曲廣通當(dāng)即怒喝,竟將矛頭對準(zhǔn)蘇晚魚。
蘇晚魚冷冷道:“客人?這等打傷宗主的惡徒,也配做我白鹿宗的客人?”
“蘇姑娘對我萬象宗態(tài)度惡劣,屢次三番出言不遜,這是想挑起我萬象宗與白鹿宗的全面爭斗?”
楊鐵身后,一名黑袍青年忽然說道。
黑袍青年赫然便是楊逍。
一聽他這話,曲廣通心里就有些慌。
在他看來,以白鹿宗如今實(shí)力,與萬象宗爭斗只會被虐,更會影響他爭奪宗主之位。
這讓他極為惱怒,立即瞪著蘇晚魚:“蘇晚魚,速速向萬象宗道歉!”
蘇晚魚雙拳不由緊握。
宗門被外人欺上門來,大長老不僅不為宗門主持公道,反而不斷針對她,這實(shí)在讓她心寒。
一股前所未有的憋屈和憤懣,從她心頭涌出。
其他宗門弟子,同樣感到面色漲紅,深感屈辱。
“向萬象宗道歉?這是哪個傻子,在這狂吠亂叫,萬象宗這些垃圾,呆在我白鹿宗內(nèi)都是對我白鹿宗的污染!”
一道充滿諷刺的聲音,就在這時從大殿門外遠(yuǎn)遠(yuǎn)傳來。
這聲音,讓白鹿宗眾人只覺心頭快意,覺得這話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萬象宗眾人則是大為惱怒。
然而,當(dāng)他們朝大殿門外望去時,卻都不由呆愣。
映入他們視野的,是一道無比熟悉的身影。
“什么?居然是這廢物?”
“這廢物,不是被打成重傷,一直躺在床上,怎么看他的樣子,好像沒事?”
“來了又怎樣,他名義上是宗主,其實(shí)就是個窩囊廢,難道你們還指望他為宗門伸張公道?”
經(jīng)過最初的驚訝,白鹿宗眾弟子臉上便滿是失望和蔑視。
對于這些話,凌云完全無視。
他是不是廢物,用言語證明不了什么,實(shí)際行動才是最有利的武器。
“媽的,口氣這么大,我還以為是哪個牛人,弄了半天是你這個廢物?!?/p>
看到是凌云,楊逍笑了起來,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廢物,你來這是不是要履行賭約,給我送白鹿劍?”
凌云神色漠然:“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不覺得很腦殘?”
“你......”
楊逍被凌云說的話語一滯,面龐漲的通紅。
以前這廢物面對他,每次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現(xiàn)在哪來的膽子這樣放肆?
“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楊逍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充滿難以置信的聲音打斷。
眾人驚愕不已,轉(zhuǎn)頭看向曲廣通。
只見曲廣通正瞪著凌云,一副見到鬼的神情。
事實(shí)上,曲廣通的確覺得自己是大白天見鬼了。
他明明給凌云服用了煞靈丹。
按道理說,就算煉丹宗師來就救不了凌云。
可眼前這是怎么回事?
凌云不僅沒事,還生龍活虎的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大長老,看來我沒死,讓你很失望啊?!?/p>
凌云目光冰寒的盯向曲廣通,故意諷刺道。
看到曲廣通這反應(yīng),他已無需懷疑,謀害他的必定就是這位大長老。
“胡言亂語,枉我平日對你那般厚待,你竟如此惡意揣度我,立即給我滾出去,不要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曲廣通被凌云說種心思,不由惱羞成怒。
凌云面無表情:“你區(qū)區(qū)一個長老,居然讓我這個宗主滾,這是誰給你的權(quán)力?還是說,你想篡奪宗主之位?”
一聽這話,再觸及四周眾人疑慮的眼神,曲廣通心中也是一突,意識到自己是有些失態(tài)了。
實(shí)在是凌云沒死,對他心神造成的沖擊太大。
但他也不是易于之輩,意識到問題很快就冷靜下來,恢復(fù)往常態(tài)度道:“宗主,不要怪我態(tài)度惡劣,實(shí)在是你這次辦事太糊涂,居然把鎮(zhèn)宗之寶拿出來賭。”
白鹿宗其他人本來有些懷疑,聞言頓時釋然,同時看向凌云的眼神,變得更為厭棄。
這廢物宗主,委實(shí)太不像話。
“是嗎?”
凌云似笑非笑,接著忽然舌綻春雷,暴喝道:“給我死開!”
“你說什么?”
曲廣通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依據(jù)宗規(guī),當(dāng)宗主在時,若有其他人坐在主位上,這可是以下犯上?!?/p>
凌云慢條斯理的說道:“現(xiàn)在,我讓你死開!”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同雷霆轟擊人們腦海。
尤其最后“讓你死開”四個字,在這大殿內(nèi)回蕩不息。
在場白鹿宗眾弟子神色一陣茫然。
以往的凌云,哪次見到曲廣通,不是像老鼠見到貓。
現(xiàn)在這廢物竟指著曲廣通連翻斥喝,這是他們做夢還沒醒嗎?
“你......你......”
曲廣通氣的手指發(fā)抖,“你的翅膀硬了是吧,我對你恩重如山,不求你回報(bào),只求你懂得敬重長輩,可你竟這樣對待我?”
他居然在這扮演受害者。
凌云不為所動,深深的看著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曲廣通心中咯噔一下。
先前他還只是懷疑,覺得凌云這廢物態(tài)度太反常。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廢物多半已察覺到真相。
霎時,一抹冰寒徹骨的殺機(jī),就從他內(nèi)心涌起。
既然已被發(fā)現(xiàn),今后再想對凌云暗下毒手,必定難上加難,那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而且這是個絕佳機(jī)會。
等到其他長老回來,他再要?dú)⑺懒柙?,就沒這么輕易。
“你這不知感恩的廢物,老夫今天不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真要飛天了?!?/p>
騰!
曲廣通唰的就站起身,如同一頭猛虎,轟的就對凌云撲去。
他一出手,就是極為狠辣,拳頭直擊凌云太陽穴。
這是奪命殺招。
很顯然,他已不愿再繼續(xù)偽裝,要當(dāng)場將凌云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