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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說罷直接把崇光踢了出去,“你去敲門,就說自己是抓鬼的,瞧見府中鬼氣熏天,人命關(guān)天怕出大事,這才主動尋來,只需要一千兩的報酬就行了?!?/p>
“一千兩?!”
崇光摸著屁股瞪大了眼,“那人家怕不是會把我當(dāng)騙子轟出來吧!"
白韻靈當(dāng)沒聽見,瞇了瞇眸威脅,“還不快去!”
無奈,崇光只得老老實實跑了過去。
果不其然,就在他說出那番話后,守門的小廝直接把他轟了出來,嘴里一直怒罵。
“你這什么坑門拐騙的道士!一千兩?你不如去搶!”
“現(xiàn)在真是什么人都敢來楚府撒野了!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就你這窮酸樣也敢來碰瓷?”
“你再不走信不信我等會兒找人把你打一頓再送官府去!”
崇光被劈頭蓋臉一頓罵,表情難看。
就在那小廝罵罵咧咧著想要關(guān)門時,白韻靈趕緊跑過去攔了下來。
“慢著!”
“你又是誰?”小廝面色不善的看著她。
白韻靈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裝神弄鬼道,“你一個下人怎能斷定主人家的事?晌午時楚老爺才在我這兒算了一卦,那卦相還未拿走就離開了。”
“原本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可我越算越心驚,楚老爺?shù)纳砩暇故菚l(fā)生血光之災(zāi)!這才追了上來?!?/p>
“你若不信我也就罷,可假如是真的呢?出事了你一個小小的下人可擔(dān)待得起?”
小廝驚疑不定的看著白韻靈,聽著她言之鑿鑿的話心底到底是產(chǎn)生了怯意,有些游移不定。
況且今日他家老爺回來時那感覺的確很怪,這讓他心下更是起疑。
見他相信了,白韻靈這才又道。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就去傳報一聲即可,這樣如果是真的你有功勞,如果是假的你也算護主心切不是?總歸沒有壞處。”
聞言,小廝這才冷冷哼了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旁邊的崇光頓時摸不著頭腦,“小姐,他沒信?”
“信了?!卑醉嶌`哼笑,“等著吧?!?/p>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那道禁閉的大門又打開了。
率先從里面出來的并不是那個小廝,而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到底是誰在楚府門口胡說八道?!”
一開口就是咒罵,讓白韻靈身子頓了頓,心中頓感不妙。
“夫人?!卑醉嶌`到底還是上前了一步,誠懇道。
“是我在路上瞧見貴府老爺實在不對勁,恐是被鬼神附體,這才主動尋來?!?/p>
“如果不及時驅(qū)鬼,恐怕楚老爺?shù)男悦槐0?”
那女人見是她,嗤笑了一聲,滿眼不屑。
“我當(dāng)是誰呢?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現(xiàn)在是什么人都敢來楚府招搖撞騙了嗎!”
“你們這些個江湖術(shù)士,為了錢真是什么都干得出來?也不照照鏡子,真以為我們這么好騙?!”
女人滿臉不虞,叉著腰指著白韻靈謾罵。
“居然還派出你這么個小丫頭出來,真是不要臉!女戒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跟你說,你們再敢在楚府門口胡說八道咒我家老爺,信不信我讓人把你們腿打斷!”
“真不是個東西!”
女子氣得臉色通紅,甚至還扔了幾塊銅板在白韻靈腳下,高高在上一臉鄙夷。
“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撿啊!”
“這些算我打賞給乞丐的!”
崇光臉色一變,忍無可忍想要動手,但是才邁出一只腳就被白韻靈攔住了。
她搖了搖頭,示意他莫要輕舉妄動。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就在她轉(zhuǎn)身想走之際,突然另一道聲音打斷了女人的話。
“娘!你不要說了!”
白韻靈抬眼看去。
從楚府里匆匆跑出來了一個男子,長相俊逸,氣度不凡。
楚祁晟責(zé)怪的看了那女人一眼,這才對著白韻靈兩人拱手道歉。
“我娘這也是關(guān)心則亂,還望姑娘莫要放在心上?!?/p>
原來那是楚夫人,那就怪不得反應(yīng)這么大了。
白韻靈面不改色搖了搖頭。
“無礙,話已帶到,如果你們改變主意了,就來白府找我?!?/p>
說罷直接就走了,沒再給那楚祁晟半分開口的機會。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
回到侯府后,崇光這才小心翼翼打量著白韻靈。
“小姐,不擺攤了?”
白韻靈回到偏苑伸了個懶腰,“不擺了?!?/p>
“你生氣了?”
“沒有?!?/p>
“那為何不擺攤了?今日還未曾有收入呢?!?/p>
“我堂堂世子妃還需要擺攤來賺錢?”
“那你為何要價一千兩?”
“那是因為他們有錢。”
“那還不是為了錢?!?/p>
白韻靈放下手中的點心,忍無可忍在他頭上打了一巴掌。
“你能不能不要這么聒噪!”
之前他變成邪祟的時候也沒見他這么多話啊。
崇光撇了撇嘴,狗腿似的蹲在她旁邊拿著扇子給她扇風(fēng)。
“小姐真不生氣?那個女人都那樣罵我們了?!?/p>
聞言白韻靈哼笑了一聲,躺在太師椅上咬了一口脆棗。
“你會跟錢過不去?”
“你知道那個楚家的底細(xì)嗎?”崇光搖頭。
“楚家是京都有名的商賈之家,早在白家還興盛時便已在京都獨樹一幟,這些年來更是生意越做越大?!?/p>
“京都大半數(shù)的產(chǎn)業(yè)他們家都有涉獵,當(dāng)屬京都首富都不為過
“今日罵我們的那個女人應(yīng)該是楚夫人,貴胄之女,嫁給了楚銘,他們生有一子,楚家唯一的繼承人,楚祁晟?!?/p>
“后來出來給我們道歉的那個男子應(yīng)該就是楚祁晟了?!?/p>
崇光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那他與他母親倒是兩個不同的性子?!?/p>
儀表堂堂,彬彬有禮。
白韻靈不置可否點頭,“只是沒想到,晌午時我們在南街看到的那個男人居然就是楚銘?!?/p>
想到這兒,白韻靈瞇了瞇眸,冷笑,“明日他們求上門來的時候,你就直接往最高的價報?!?/p>
“一千兩只是我開的價格,他們罵了我這么多句,一萬兩都不夠?!卑醉嶌`輕哼。
“一萬兩?”崇光瞠目結(jié)舌,看著獅子大開口的白韻靈不敢反駁。
“不過小姐怎么篤定他們明天一定會來找我們?”
聞言,白韻靈笑了笑,吐出了嘴里的棗核,“等著看吧,他們一定會來。”
晝夜悄然而逝。